却说若雪与梅逸落两人,此时匆匆吃了一些东西,便又准备急着赶路。
“你若是果真不再记恨我了,且就再送我一程吧?将我送去‘京兆郡’‘鉴月宅’我舅父那里,可好?”
若雪此时也并不知梅逸落作何打算,便用商量的口气问道。
“哦?我那日见你竟就是向人打听这京兆郡,却不知你到那里去,到底因何?”
那梅逸落便又稍带疑惑的问道。
若雪沉吟了一下,便又犹豫着告诉了他:“你且是还记的雨儿么?就与我最亲的那个女孩,我的贴身丫鬟,她却是在那里日莫名其妙就不见了,我怀疑她竟是被别人掳了去的。所以便是要去寻了我就舅父来,好救她出来。”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既是觉得她被人掳走,应该是要找掳走她的人才对啊,怎么的反倒想要去寻你的舅父来?可知道那京兆郡已是在中原大地,离咱们这里,可是有好些的路程。若果真是紧急,只怕是等你寻了救兵来时,已经是、、、、、、”
梅逸落却看着她,语气更为的疑惑不解。
“你,你并不知道那情况究竟为何。我若是不寻了我舅父来,只怕是,斗她不过的,也必是救不出雨儿的啊。”
若雪却又轻轻说了一句,低下了头,似乎很是为难。
“丫头,你可曾信任于我么?若真是信任我,有什么难言之隐,倒是可以尽然向我道来。若是那雨儿果真被人掳走,我倒是会去尽力搭救。”
梅逸落却又鼓励的对她说道。
一听此言,若雪便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她一边流泪,嘴里面一边喃喃的说道:“不行。不行,只怕是你也无法搭救,只有是只我舅父,才可以、、、、、、”
梅逸落看着她,便也只好无奈的说道:“哦,如此说来,那我便是只有送你走了,只是,此番前去,最少也得走个八九天路程。多则半月余,你可是要想好了哦,只怕是赶到一个来回、、、、、、”
“可是。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你原本竟是跟我爹爹有些仇恨,就算是我将这件事告诉了你,不但你帮不了忙,只怕到时反而你们再打起来了、、、、、、、算了,我还是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原是与我娘亲有关、、、、、、”
若雪却依旧为难的在那里直掉眼泪,却还是忍不住将实情说了出来。
梅逸落只是默不作声的在那里听着,等把实情的来龙去脉听清楚了,才又坚定的对她说道:“若是这样,我们也只有回去一趟。仔细在你们那宫内查看一番,看能不能寻得那雨儿动静才好。你尽可放心,上次自那石窟回去之后。我也仔细的考虑过了,我向着那些恶贼寻仇,虽为自己,却亦是为着正义。若果真是我一直误会那清崇天,在情况未明之下。我定然不会再乱开杀戒。这一下你信我了吧?若你爹爹不是那般恶人,我定是不会、、、、、、”
“我爹爹不会的。你定要信我。他此番定也是受人迷惑,我对他是很了解的,他甚少参与那江湖之事,又怎么会、、、、、、、”
梅逸落话还未说完,便又被若雪急急的抢了过去,似乎非常怕他会误会了自己的父亲。见梅逸落只是一声不吭,便又说了一句:“我信你。只是,我们那宫内向来戒备森严,我们须得小心行事才可。”
“那是自然。”
梅逸落便是答应了一声,也不再多做言语,便又是重新抱起若雪,运用轻功跃起,时而走时而飞的片刻便走出了一大截去。
待走到一大片茂密的树林之中时,天色已又是接近了黄昏。
虽说那梅逸落功夫体魄皆都很不一般,但毕竟怀里还抱着一个若雪,那路又一会是山一会是林的极为难走,如此一路飞奔,自是不易。此时竟也是有些气喘吁吁,体力不支起来。
“我们坐下来歇息一会吧,要么,你竟可放我下来我自己走。竟不知这路怎的会变成这样难走,我来时也、、、、、、”
若雪眼看着梅逸落额头渗着滴滴汗珠,便是柔声劝慰道。
梅逸落倒也没有拒绝,便把她就地往那林间小道一放,自己也坐了下来歇息。
却又“呵呵”笑了:“你这个傻丫头哈,竟是不知道,我们在那山上下来时,并不认得那路,便已是早绕到了另一个方向,这又如何会跟你来时之路相同?”
两人刚说着话,却听得林子那边一阵动静,似是有人走了过来,那梅逸落便又一把挟起若雪就势一躲,藏在了一颗大树后面。
也就片刻之间,便听得一阵“哒哒”之声,竟是有两匹马儿疾驰而来。
仔细看去,却见上面驮着两个番邦打扮的男子,均是头戴一顶奇怪的帽子,留络腮胡子,看上去体型颇为的高大魁梧。
“因何竟会有番邦模样的人自此经过呢?”
只听得梅逸落轻声说了一句,语气里满是疑惑。
若雪亦是不解的看着他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吁、、、、、、”
却见那两匹马儿走至不远,便只随着一声唤声,竟是在前面停了下来。
“师兄,我们竟是在此处歇息一下吧,你我吃一些干粮,好让让这马儿也吃几口青草。”
却见得那两人中有一人掉过头来,大声向后面的问了一句,后面的便答道:“正有此意。”
随即,那两人便是下的马来,从那马匹身上解下一个包裹,也是随便寻了个坐处,从那包裹里面取出水和食物吃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