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一日清晨,天色有些灰白,应该是个阴天。
山间的小路上,一骑烈马疾速绝尘而过,身后扬起了一片灰白的沙土。
虽然那速度早已不是一般马匹可以比拟,但那马上的主人却是依旧不时扬鞭催促几下,神情似乎甚为的焦急。
却见他身着一袭大红长衫,身形宽大、肤色微黑,却原来正是那清冷宫昱火堂主熊烓。
你道他竟又是因何的如此火急火燎?
却原来还要从那日莫玉雷与季如雨去那清冷宫内索寻女儿莫韵真说起,
却说那莫韵真原本便也是莫玉雷夫妇的心头肉一般,一直养于闺阁之中,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之心。
却不曾想就因去了一趟主宫内参加了一个赏花节,就突然地久时不归,又怎会有让其父母不担忧之理?
便是先亲自去那昱水堂主韩秋水跟前打听了些情况,便听说竟是跟随着师侄季如风早早离去了。
在莫玉雷心底,本也是对那季如风有着几分喜欢的。原本也有过将女儿许配与他的想法。
但因着韵真小时那一高人的言语,自是不敢轻视。想着女儿那素女功已是练到了三层,等练到了那五层,破了那功的诫告,若那是那季如风还是单身一人吗,便是再提及此事,将女儿托付与他,倒也果真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愿。
谁料就这么一去之间,女儿居然便是跟着那如风私奔而去。
心下想着,韵真自成年以来,便是深知父母的告诫,性情又一向极为的乖巧温顺,断不敢弃自己安危不顾,就直截了当的跟随那如风而去的。
而那师侄如风。却是一向甚喜行走于江湖之间、浪迹天涯,心胸颇为的潇洒坦荡,似把什么都不怎地放于心上一般。
若果真是二人见面生情、私奔而去,也必是那师侄如风花言巧语,拐走了女儿韵真。
仔细的将事情前后分析了一边,便是感觉有些恼怒,想着先是到那主公之内将事情问个清楚明了,再做打算。
却是那季如雨颇为的识得大体,此时许是听师伯韩秋水说起了此事,便是主动来师叔莫玉雷跟前探望。
听到师叔说起对事情的因果分析。虽是不十分相信兄长如风会做出此等无礼之事,却还是主动要求与师叔同行,一起去见个分晓。
后来便是那日若雪在那山坡下灌木丛时听闻的一切。
待与那柏明子分手之后。两人自是又一路匆匆,凌晨时分便赶到了那清冷宫之内。
而结果却是十分的不尽人意。
原本那莫玉雷是含着一股子怒气而去,但待到真正与师侄清崇天一阵见面寒暄之后,却是怎么的也发布起火来了。
且不说那清崇天因了小师妹韵真在清冷宫内与师弟如风连夜私奔而去之事,在师叔莫玉雷与师妹季如风面前多么的懊悔、内疚、自责。
就但但另一件来说。却也让莫玉雷深感同病相怜,不好再责难他什么。
原来,自与那清崇天一见面之时,便见他似一副病容模样,相貌憔悴。问起来时,却又是一味的摇头叹息。不肯作答。
知道他那夫人冷嫣悲戚的讲出事情原委,才让莫玉雷与季如雨明了过来。
原来竟是他们的独身女儿,那若雪丫头。也好端端的就失踪了。
“这却是怪了,这些孩子,莫不成竟是都中了什么邪不成?好端端的,就都离家出走?只他们任凭自己耍小性子去了,却就是不把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心事放到眼里啊!”
莫玉雷眼见的那清崇天夫妻二人均一副劳心伤神的模样。便是长叹一声,将那日情况简单明了的问了一些。便是也不多留,就又连夜告辞而去。
那季如雨自是与他又一道相随。
待离开了清冷宫,莫玉雷便是想着先暂且不回去,四处去寻找一番女儿的下落。
心里面却又惦记着柏明子托付之事,便是与那季如雨商量到:“如雨,眼见的到的了主宫,也并未有得到你那师妹与你家兄的半点消息,师叔我言下之意,便是还要继续去四处探寻女儿一番,因着你那师妹与那一般女儿家还有些不同、、、、、、唉!实在是不能放心就此放她而去啊!”
莫玉雷心下想着韵真所练那素女功的诫告之事,又怕她与那如风私奔,若是果真情到深处不能自持,只怕是就一切都前功尽弃不说,万一再遗留下来什么后疾,有损女儿的健康,可真是苦不堪言哪!
可这些,又如何能对那师侄如雨说的出口呢?
却是那季如雨,还未等师叔说完,便是坚决的表了态:“师叔,这事原本与我那家兄有关,他自小便被我那爹娘给宠的有些过份,不甚懂得责任担当。但如雨是断不会逃脱干系,也深知您对师妹的感情,既与您一道而来,必是会随您一道寻找了那师妹的下落才好!”
她这一番言语虽也果真是真心的表达,但见师叔莫玉雷却依旧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如雨,师叔之意,却不在此啊。你且是还记得那半道上昆仑派柏明子所托之事么?既是答应了,就必定是得诚信于人才可啊。我原本竟是想着,等见了那崇天,便将此事也一并托出,好让他来做一做抉择,再去传了你大师兄熊烓来,一道儿的彻查此事。只可惜却是未有料到,他此时身心竟也是疲惫憔悴啊,所以便是没有提起。故此,师叔当下之意,也只有你了、、、、、、”
“我?”
季如雨先听师叔一番言语,自是有些不解,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