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梅逸落,自打莫名其妙被那黄衣圣姑搭救之后,虽是心中焦急万分,却是无奈于被此几近与软禁一样的一留便有十余天。
却也不知那黄衣圣姑究竟因何,竟是你对他甚为的体贴入微、精心照顾,好的不能再好。不但每日里亲自要喂他服下药汁汤羹,更是一直将自己的卧房让与他住、将自己的香塌温床让与他歇息,似乎一点也无有嫌恶之意。
而那梅逸落却是每每身处于这么一个温柔甜蜜之乡里面,却是无有半点的享受惬意,竟似如坐针毡一般的难受。
这一天一早,便见那黄衣圣姑又是按时便端了调理的药汁过来,要亲自喂他服下。
而那梅逸落却是闭口不语,亦是将头扭向一边,沉默的坐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动作。
你道这又是因何?
原来一开始那黄衣圣姑自是每每拿他的伤势来说事,又因他确实竟是连床都很难起的来一般,便是只有无奈的接受她为他做的一切。
而近几日以来,他已是明显感觉到了体内那股阴毒之气不再那般外露,身体也是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了轻松,已是恢复到差不多了。
心下便是才有些肯定,觉得那黄衣圣姑原来也并非要加害他。以往每每喝下那汤药之际,便是会浑身困乏无力,没有一丝的气力,还以为是那药有甚么问题。按着眼下的恢复,却果真是那药起的疗效。
便是在心里对这黄衣圣姑有着许多的感激。
感激之余,亦是明确的向她提起,自我感觉已是无甚大碍,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处理,便不再打扰了,想要离开这里。
谁知每次这样一提。那黄衣圣姑却又总是找这样那样的理由的委婉的拒绝,不是说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便是说最近她教里杂事甚多,待稍等个一两日,抽个空闲,她便是送他出的教去。
你且是又道她这又是个什么教?
这些梅逸落在这一段时间内倒是颇有了解。
原来那圣姑曾告知他她们这里名曰“异香教”,全部是清一色的女子。因了那教主不允许教内女子与外人接触,一般上午便都要求梅逸落只在房里休息,以防被那教主发现怪罪。而每到了午后,那圣姑便会主动来搀扶着他。带他从一条路途径直过去,到那边的花园里散散步、愉悦心情。
梅逸落一开始自也是对此有过疑问:“就即便是这样出去,被你那些婢女家人什么的看见。也定是会将此告知你那教主的,你就不怕么?我看圣姑还是早些放我离去才好。”
那圣姑却又是摇一摇头,要他不必那般担心。因为那个时辰教内其他人员均都有事不在,就她的几个贴身侍女,是绝不会将她的事情向外出卖的。
听她如此之说。却也似果真是这样了。因那梅逸落每次得意出门的时辰,确实并未遇到过太多的人。
每到那散步时刻,那黄衣圣姑便是温柔体贴的搀扶着梅逸落的胳膊,缓缓的游走在花香蝶舞的花园美景之中,就似乎是一对情意绵绵的伴侣一般。
那圣姑自是颇为的享受、喜欢这过程。
而那梅逸落自是甚为的无奈,却又念着她原本一个女孩儿家。通过这些时日的观察,发现其个性也似比较的简单,又确实对自己有着搭救之恩。便是不好直截了当的伤她自尊。却也委婉的提醒过几次,只到那圣姑那里,却亦是丝毫的无有一点作用,她只当是没有听懂其中之意一般。
眼见得再这样下去似乎也等不到那黄衣圣姑主动说要送他离去,梅逸落便是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
想着直截了当的冲出房门去。一走了之。却又为难着,竟是对她教中作息时间不甚明了。万一不小心碰着了谁人,却给她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却也是没有必要的。
想来想去,便觉得还是直接告诉她的比较好。
如此,见她又来时,便是说自己当日就要离开,不再打扰了。搭救之恩,日后定当相报。
那圣姑却又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了些这样那样的原因,要他再待一日,第二日离开便可。
梅逸落无奈,只好便再耐着性子等待一日。心下想着,若是按着约定,她再有了什么推脱,便也不再顾及其他,直截离去便可。
谁知这一大早,那圣姑便是又似以前一般,按时端来了汤药,要喂他服下。似乎对于昨日的言语早都忘却了一般。
梅逸落自是感觉好生的失望,便是也不说话,只将头扭向了一遍,不再配合着她。
“我知道,你定是不肯再留下来了。我也勉强不得你。唉!”
便见那黄衣圣姑又是轻轻叹了口气,将那药碗放回了桌上,虽看不见黄色面纱之下她的表情,但却亦是能感觉的出她很伤感。
梅逸落却是依旧并不多做言语,也没有将头转过来,似乎态度甚为的坚决。
“若你真的想要离去,便是就此别过了吧。正好,这会子,教内人员均是不在。”
许是已感觉到没有缓和的余地,那圣姑便是又叹了口气,轻轻说道。
“如此,倒真是多谢圣姑。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梅逸落一听,顿感大喜,“腾”的一声便站立了起来,拱手向着那圣姑一礼,便也不再多做言语,就要扭身出的门去。
“等一等、、、、、、”
却听得那圣姑又突然叫了他一声。
“这倒又因何?难不成,她竟是又想反悔不成?”
梅逸落自是又感觉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