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对于这些,梅逸落却又哪里有着那种心思顾及?只是依旧冷笑了一声,摇一摇头,便觅着那清崇天的去向一路跟了过去。
却谁知那清崇天一出的那浣莲居,便似长了飞毛腿一般,运用功力,急匆匆的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而梅逸落一是因为本身在那屋顶多耽搁了一会,再又因为深知那清崇天武功很不一般,便是不能跟的太紧才好。
谁知就这么一念之间,那清崇天在那宫苑里面绕了几个转弯,再到了一处竹林之后的假山之处,却是突然间竟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就不见了影子。
“这倒是因何?莫非,那老贼竟是发现了我的尾随不成?”
梅逸落眼见的等了少许,却愣是不见那清崇天半点踪迹,心下自是有些疑惑不解的猜测着。
“倒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若真是被他发现了,他便必定是躲在某处等着我的现身,我再掩饰下去,似乎也没有必要。不如就直接跟了过去,看看那老贼到底在卖些子什么药也罢!”
那梅逸落原本也是个极为刚直的性子,此时本早就跟的有些心烦气躁,又见此时突然跟丢了那清崇天,便是再也无法静静等待下去,当下心中做了决定,就即便前面是那清崇天设下了天罗地网,便也是一定要去闯试一番。
主意一定,却也不再似前面那样躲躲闪闪了,而是直接就着那清崇天适才走过的地方大大方方走了过去,只等待着那清崇天突然从一边跳了出来,质问他因何尾随着他?
却谁知直到把那假山走过,却也依旧是没有见得那清崇天半点踪影。
“这倒是奇了,莫非是我多想了,那老贼并没有发现我?可他却又因何的突然间就没了影子呢?或者。他还是发现了我,只是依旧躲在一边悄悄儿观察,想要确定我前来的目的?”
梅逸落此时心中便又是有了无数的疑惑,一时却也实在无法确定到底哪种猜想才算正确。却也是无有其他办法,便也不再做太多的考虑,只更加提高了警惕之心,好似先前一般凭着感觉顺着前面的小路继续走去。
又经过了一片树林和几处院落,却依旧是再没有见得那清崇天半点影子。
“真是奇了怪了,看来,那老贼必不是走的这一条路。而是已经从另外哪条路回去了吧。”
梅逸落心下想着,刚要继续朝前走去,却突然冷不丁的被一声马嘶声给吓了一跳。
待再一定神。才发现那马嘶声正是从旁边的一处院落中传出来的。
“莫非,这个院子,竟是这宫苑内养马的场所不成?不然这天麻麻亮的,又怎的会有马叫声呢?”
心下疑惑着,便是随意朝着那院落处扫了一眼。却未曾想到竟又听得“吱呀”一声,那院门便是被拉了开来,似乎就要有人走了出来。
情急之下,便又是朝着那林中随意一躲,闪在一颗大树后面。
再瞧瞧儿的朝着那院门之处看了过去,便见果然是有人牵了马从里面走了出来。
按说。这原本也并非什么稀奇之事,因为此时已是接近黎明,可能是院内之人将要出行。
但更大的疑虑却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你道是因何?却原来那梅逸落仔细一看。就那院内出来牵马之人,竟又是身穿一种奇装异服、头戴一顶插着羽毛的奇怪的帽子,完完全全一个番邦人的打扮。
就这一看,梅逸落脑海中马上便回想起了他与若雪曾在那林间抢夺那两个番邦人马匹的事情,心下不禁疑惑的自言自语道:“却原来。这些无故跑来中原的番邦人,竟都是前来这清冷宫苑的么?那么。就那清崇天,究竟又与这些番邦人有着怎样的勾结或密谋不成?如今看来,这清老贼,却是果真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啊!若雪若雪,就可怜了你这个善良的丫头,那样的单纯,一心为着你这父亲辩解,可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这以后还究竟会发生的多少的事情,只怕是,会让你有多般的伤心难过啊!”
一想到若雪,梅逸落心中那根柔软的神经自然是又被拨动了起来。但就目前的情景,却似乎是刻不容缓,又怎能容得他一刻的耽搁?
只见此时,随着那番邦人牵着马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便有另一个身着黑衣的人也跟随着走了出来,似乎正是要送那番邦人离开。
“放心走吧,大使,宫主答应的一切事情都会如数办好,且是不必有什么担忧。尽管回去等着好消息便好!”
还未来的及多做感想,便是听得那黑衣人对那番邦人低低言语了一句,那番邦人亦是用手比划着呜哩哇啦的讲了几句,然后便都不再多做言语,就牵着那匹马,有那黑衣人引着,从另外一处小路走了过去。
“就如此看来,我却是不能先只顾得去跟那清老贼的岔了,也只有先跟踪这个番邦人,找个合适的机会下手,将他逮住,好问一问他们之间究竟在做些什么勾当才好!”
梅逸落此时已是顾及不了太多,便又是马上做了决定,眼见的那黑衣人与番邦人已经走进了林荫深处,便是也赶紧轻手轻脚的跟了过去。
这却又是一路小心翼翼的尾随。
那黑衣人引着那番邦人,亦是在那宫苑之内七拐八弯,最后又穿过了一片茂密的树林,终于走到了一处院墙的角落跟前,拨开那院墙上茂盛的爬山虎,便见一处隐蔽的院门隐隐透露了出来。
却见那黑衣人在那院门跟前转动着一个什么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