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一直走到了那摆放着清冷宫世代牌位的祠堂正厅门前,静静立于那里,一眼望去,才见果然是他的父亲清崇天、师祖吴昊天、韩秋水,以及师伯熊烓都在。
此时,他们均是面向着祠堂的牌位,背对着若雪,竟也都是无有注意到若雪的到来。
若雪又仔细的朝着那祠堂内观察了一遍,却是依旧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聚集于此,究竟为何。
却突然见得那大师伯熊烓在那牌位跟前默立了许久,突然间就叹息一声,冷冷的说了一句:“倒真是奇了。我竟是就到了这个时刻,也不甚明白,就我这师伯,怎么地就突然这般不堪一击,好端端的、、、、、、”
他那话语一出口,若雪自又是一惊,一时竟是弄不明白,他所说的这“师伯”竟是指谁?
“烓儿,行了,在这祖上的牌位跟前,就少说两句吧。”
那熊烓话语刚落,便听得那师祖韩秋水插上了话,打断了他,同时,亦是叹息了一声。
“哼!却也不是我就想要多说,只眼看着我这师伯活脱脱没了,心下自是难过的紧。再回想起我那之巅师侄,却也竟是死了个不明不白,又让我如何能少说的了?”
那熊烓原本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耿直血性,也是从不藏话之人,听闻韩秋水这么一句阻止,又岂有立时闭口不言的道理?反而是更加的言语了起来。
“烓儿,行了,你倒是、、、、、、”
却是他这一句话语刚落,韩秋水便是更加焦急了起来,似乎是怕他的言语会引起什么矛盾来。
却是已经晚了,很显然,就他这一句话。已经是有人听出了意思。
“听我这师兄之意,竟是在指些什么?你却是想要说些什么,尽管说来便可,又何必云里雾里的暗示?就我这师伯的离去,以及、、、、、、以及我那之巅师侄的离去,本作就是不寒心难过的么?而今听你言语,却是在怪罪于本座不成?”
便见得那若雪的父亲清崇天将手里面捏着的三株香在那香炉之内尽数插好,便是回过头来看着熊烓,言语之中亦是尽显委屈、冰冷之意。
“那倒是不敢。你是我清水一派掌门人,清冷宫当下宫主。我却岂有敢随意怪罪你的道理?只是,就我这师伯与那师侄的离去,无论如何。这般的理由听上去似乎较为的牵强。一个是忧郁成疾暴病身亡,另一个,又是什么忧思过多而致病入膏肓。我且是不慎明白,就我那之巅侄儿,与我这师伯。一个为武林中一代尊师,另一个虽年纪不大,武功在那武林中算不得数一数二,却也竟是人中精英、自小便修习武功,又因何的都这般不堪一击?都是因了什么忧思忧虑之症,就好端端的没了?竟是让何人听了。只怕也是不能信服,更何况、、、、、、”
那熊烓听闻清崇天言语,却更似是来了脾气。竟是一句也不得想让,就又气恼的说了一堆。
眼看的那清崇天已是被他气得脸色一阵发白发青,自又是急坏了一旁的吴昊天与韩秋水,便见那韩秋水不断地给吴昊天使着眼色,意在要他制止。
却是吴昊天还未来的及答话。便见清崇天早已是听不下去了,“噌”的一下转过了身体。“忽”的一声抬臂指着熊烓,气恼的质问道:“更何况些什么?你倒是还有什么不得信服的,今日就尽数说个明白出来!只怕是,你对于本座这个宫主之位、掌门之名,也是自始至终就不得信服,只等着某一天将我推了下去,你自己坐了上来吧?”
“哼!我倒是无有你这般龌龊的想法,只你自己要有这般意思,我却也是不会勉强!”
那熊烓见那清崇天似已是翻脸,却也依旧是不甘示弱,只依旧盯着那些牌位,嘴里面冷冷的回应着,眼睛却是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你算是终于敢承认出来了啊,师兄,本座自登上宫主之位那天起,便是直到你心里多般对于本座的不服,只可惜,竟是你想要多般的为难,祖上的规矩却就是如此!就无论本座心底里是想不要要这个主宫之位,却也是必须就得属于这里,你而今讲出此番言语,却是觉得这清冷宫内,已是无了别人,只由的了你说了算的么?”
清崇天自也似是来了更大的火气,右手指着熊烓,气的有些发抖。
“哼!真是无中生有!只是倒也似是晓得自己是有半斤、还是九两!”
熊烓却是依旧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又冷冷的回应了一句,言语中尽显讥讽之意。
“你、、、、、、”
清崇天此时竟早已是气的脸色铁青,浑身发抖,指着熊烓,半响也说不出话来。
“行了,烓儿,我看是就你这脾气,怕是不光未有将你那师弟放在眼里,竟是连我们这师伯师叔的也都竟是不配了。罢罢,只如此,我们便是赶紧的消失,就任由你们尽管在这里吵就好了,只可惜我清水一派,列为前辈祖宗在此,看着你们这般无礼,这般的不能齐心,竟是不知有多么的寒心?”
眼看着那二人已是互不想让,越吵越激,吴昊天和韩秋水见自己在旁边制止了多次都是如果,吴昊天便是仰天长叹了一声,便是准备扭身便走。
熊烓此时似乎已是感觉到了吴昊天的悲恸之处,便是不再言语,只依旧似一个木头人般直直的站在那里,头也没有回的一下。
那清崇天用手指着他,嘴里面颤抖着说了几个“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