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啊,你不能总是这样,梦境与现实不分,虽然现在这一切,都是因你那可恨的疾病而起,可宫主与夫人能理解你、疼爱你,你为何就不能想着要体谅他们一些呢?你忘记了啊?上次你那怪疾突发,你昏迷了几日,宫主与夫人是多般的焦急?多般的夜不能寐。可你怎么能刺伤自己的娘亲呢?就算你此时真的又是大脑不慎清晰了,可你竟就真的连自己的娘亲都不认得么、、、、、、”
却只见的那雨儿一边牢牢的抱着若雪的头,一边声嘶力竭的哭喊劝说着,却是每讲一句,就犹如当头一击一般,直把若雪击的浑身僵硬、半响说不上话来。
“雨儿,你,你且都是在,说些什么啊?你忘记了?我们是好姐妹,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可以都告诉我啊,我保护你,你莫要怕。可是、、、、、、可是,无论怎样,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啊?”
愣了片刻,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的若雪才算是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对着雨儿问了一句。
此时就她那大变的脸色,已经惊愕的表情、急切的目光、结巴的语气,让不明就里的人看了上去,却就似乎真的有了许多的疑惑,竟以为她果真似神经恍惚、不大正常一般。
但是,如果可以感受得到那雨儿与若雪十多年来相依相随、形影不离的姐妹情分,就她此时的那一种深受打击的表情,自然不难理解。
可就此情此景,再加上那雨儿那一番言语的作用,给现场那几人带来的思想反应可想而知。
若说先前那其余几人对于清崇天的话语还有几分怀疑,那么此时,若雪这贴身丫鬟的一番。无疑是一下子让人有了种恍然大悟、茅塞顿开的感觉。立时,大家便都以为,就若雪先前那一番质问指责,却原来都只是她发病时产生的谵妄幻想而已。
便又先是那韩秋水忍不住了,她此时刚刚替那冷嫣封住了穴位,以防那伤口处的鲜血继续往外流出。
便是又带着责备与诧异抬起身来,对着若雪说道:“若雪,你这丫头,你师祖我过去数年,只以为你是多般的伶俐乖巧。也都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旁人不能比拟的懂事女孩儿,谁知今日一见,却才是大感惊讶。就你那疾病再怎么厉害,就怎么的竟让你心智全乱了一般?居然就要杀了自己的父母?若真是有病,且是也要自己先静下心来,配合着郎中治疗才好,就算是那世间多般的名医。又恐你那父母竟会舍不得花销,或者嫌弃麻烦,不会为你请的来么?你且是怎么的就只管放任了自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师祖我们虽是看着难过,却也不与你为难或者笑话于你,你且是要听人劝。赶紧的随了这下雨丫头回房里去吧。其余之事,我们倒是后续再说。”
“是啊,雨儿。快些扶你那小姐回房里去吧,这里够乱了,且是要她安静一些才好啊!”
清崇天自是马上又附和着韩秋水的话语,对着雨儿吩咐了一声,就又劝慰着若雪。似乎想要打动于她:“雪儿,爹爹不责怪你。天下哪里又有父母会跟自己女儿怄气的呢,去吧,先回房去,这许多的时日,且是也不知你在哪里受苦了,瞧着都瘦了一圈,唉!”
说话间,清崇天便是又一番唉声叹气,那雨儿却又是赶紧的从地上站立起来,搀扶住了若雪的胳膊,轻声说道:“走吧,小姐,雨儿扶你回去,不要再闹了。”
若是若雪先前还以为就那师祖师伯的不会相信自己父母的那些话语,那么此时耳闻韩秋水的一番话语,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是错了。因为她们已经完全将她当成了一个癫狂的、精神恍惚到连自己做什么都不清楚的病人。
也罢,反正本身就对着这个地方、对自己那虚伪冷酷的父亲绝望透顶,那师祖师伯的,原本就是他的同门、这个宫苑的下属,自己又还指望着他们能理解、向着自己么?
误会就误会、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吧,反正也不对这里抱有希望。
只是,唯一放不下心的,却还是那雨儿。
虽然她现在的所作所为、一番言语,尽是对自己有着不利之处,向着那冷嫣与自己的父亲说话,可是,若雪却还是觉得,她一定是受了她们的胁迫,他们肯定是威胁、恐吓了她,所以把她吓坏了,她才这样。
所以,对着雨儿伸过来的双手,若雪没有拒绝,而是也伸出手去,将她那双小手紧紧抓住:“雨儿,别怕,他们不相信我,都没有关系,只你还信任我便好!别怕他们,我知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跟我一起走吧,我不会丢下你的,也不会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跟我一起,离开这个冷酷的地方,好么?”
那雨儿却似又是一阵惊慌一般,急急忙忙的摆着手,面露关切的劝慰着若雪:“不不,小姐,你误会了,雨儿是要搀扶你回房里去啊,再没有其他意思。你可再不能这样说些任性的傻话了,否则,宫主夫人又开始伤心了、、、、、、、你听雨儿劝,回去后我们接着把先前的汤药续了喝上,你的病就会、、、、、、”
“雨儿!你能好好跟我说话么?不要再这个样子好不好?”
若雪终于是被她那一番举动弄得烦不胜烦了,忍不住提高声音说了一句,声音里带着责备。
继而却又硬是忍耐着,将心中那中怒气与悲戚压了下去,尽力将语气放的很轻:“雨儿,我最后一遍问你,你且是要不要与我一起离开?你不用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