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那季如风,因着理解韵真一个女孩儿家无故失了贞洁的心情,虽然被误会着,却也一直是忍耐着,不与她有何计较。
后来,韵真终于算是在季如风的劝慰下渐渐平静了下来,再想想季如风的言语、以及向来的为人,确也觉得似是自己判断的过于鲁莽。
于是便又忍受着心中的煎熬与痛苦,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那晚的情景。
其余的却还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似是那人脖颈以下锁骨位置处有一块较为鲜艳的红色印记,却也不是能想的清楚,究竟是一块胎记还是其他的什么。
所以,便有了那韵真好一番的内心挣扎,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做一个验证。
最后,却还是下定了决心,解开了那如风的衣领,无论怎样,若不是他,便是定要还他一个清白才好。
结果却果真如自己所料想的那般,就如风那裸露的前胸之处,只是一目了然,一片光洁的肌肤,又哪里来的半点红色印记的影子?
这个验证,顷刻间便似是彻底击碎了韵真的意志一般,让她一时之间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只感觉到又羞又怒、又恨,再加上所练那功夫的特殊,此时既已破身,却也已是功力尽失,便是感觉万念俱灰,扭身绝然而去。
而那如风因着那韵真决绝的眼神与恨恨丢下的那句“你若是再敢跟着我一步,我便是就此了断”之类的话语,便也不敢再贸然跟随着她,一时却也无有再好的办法,只好暂时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韵真姑姑,原来竟是如此啊!你却果真是受苦了。却原来,就因为此。你就和那季师叔永久分开了么?可是,因何的,你却又变成了这般模样?”
若雪听到此处,只感觉到心中一阵阵的难过、一阵阵的愤恨,又是气愤着那个不知名的贼人,又是为着那韵真所受的屈辱难过。便是一步走上前去,紧紧抓着那莫韵真的双手,眼泪便又是悄悄的流了出来。
“若雪,若发生了这等子事情,就只是到此为此。我今日却也不会如此的怨恨,大不了,我便就是此生不再嫁人。只在那山里寺庙中出家,孤守青灯,做一世尼姑而已。却谁知,就在我入得了那大山之中一尼姑庵里,正准备落发之际。却偏偏又是我那如风师兄,不早不晚的恰逢此时就赶到了。”
便是听得莫韵真又轻轻叹了口气,言语之中已经有了哽咽之意,似乎一旦提到季如风,便是会万般的难过。
“啊?这却是好啊,姑姑。若雪原本竟是知晓,就你对那如风师叔,正是有一番心意。而那如风师叔。那般聪明之人,却又哪里会看不穿你对他的情义所在?而面对着你这般美丽温情的女子,就算是世间任何一个男子,却又怎会有不对你动心动情的道理?更何况你与那季师叔,原本便似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碧人一般。他此时追来,定就是要向你表明他的心意。是还是不是?只是,只是,姑姑啊,你该不会,就此又断然拒绝了他的吧?”
一听韵真说到此书,若雪便是情不自禁的喜悦了起来。此时再见面的她俩,都早已不是初见时那般的不谙情事,都已是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相思牵挂以及心痛心碎经历的人,就韵真一说到此处,她又哪里有体会不到那时那两人心意的道理?
“是的,若雪,你猜对了。我那如风师兄,却也果真是如你所想,那般有情有义之人。他的突然出现,虽然一开始我自是万般的抵触,甚至用难听的言语刺激、侮辱他,想要迫使他离去。但最终,他的坚持却打动了替我剃度的师傅,当然,也打动了我。他说,韵真师妹,虽然直到此时,我也不能完全理解你内心的想法,但既然你的此次遭遇已经与我紧紧联系在了一起,我却是就要就此与你有关,不会弃你而去。若你在此出家为尼,那我便在对面的山头出家为僧,一生一世就此与你牵牵绊绊,只为了你我的生命已经开始息息相关。”
说到此处之时,韵真静静的站立在那里,半响再没有言语,似是沉浸在了回忆的感动与喜悦之中。
而若雪此时,心里又何尝不是五味陈杂?既为着韵真遇到如此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子而感动,却又是忍不住想起了她的梅大哥来,想到他此时竟是下落不明、与自己竟是阴阳相隔一般,心里面便是说不出来的悲戚难过。
“姑姑,且是说下去吧,我那如风师兄,因何的后来却又不陪伴在了你的身边?”
良久之后,若雪终于开了口,又向着那韵真轻轻问了一句。
“后来,后来,后来我与他,便已是阴阳相隔,此生也无有再能相见之时,他却,却又因何能,陪伴于我的身边?”
若雪那一句话语刚刚落下,便见莫韵真又缓缓地转过身来,泪眼朦胧的看了她一眼,才又音色悲戚的说出了这一句让她震惊无比的言语。
“啊?韵真姑姑,你的意思,竟是?莫不是,莫不是我那季师叔,他已经、、、、、、、”
若雪自是惊呼了一声,只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似瞬间凝固了一般。
“是的,如风,他已是不在人世了。”
而此时的莫韵真却又是轻轻的应了一句,虽然那生意极为的轻淡、极为的平静,就像一阵细微的风声吹过一般,不留痕迹。
但若雪却还是能感觉的出,就这一句淡淡的言语之下,埋藏着的,却是她一颗经历了大喜大悲、早已尽数碎裂开来,却又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