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姊姊,你口口声声说什么重情重义的好男人,我且是想要问你一声,这情义二字,却是主要体现在哪里?在你的理解里面,这世间的情为何物?爱又为何物?若你觉得我对于众姐妹所做的这些,都不为情爱,那么,我这一片真心实意,却又是算得了什么?”
良久之后,便见那宫染夜终于犹豫着开了口,眼神里带着一些疑惑,轻声向莫韵真问道。
“这、、、、、”
莫韵真原本只对这半男不女的淫贼充满了厌嫌、充满了仇恨,但就此时他突然问出这一番时的眼神、语气,却竟是带着许多的迷茫、无知,就像一个误入歧途后突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开始有所怀疑的孩子一般,看上去竟是那般的可怜,竟让她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我这却是怎么了?竟是对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淫贼产生了怜悯之心吗?说出去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像这么一个恶贼坏蛋,我且是必须要亲手杀了他才能解恨的吧?”
少卿片刻之后,莫韵真转念一想,心头那种仇恨与厌恶便是立刻又重升了起来,她那原本强硬冷漠的语气便是立马又重新回复了过来:“你且是在问我情爱是什么吗?真是好笑!我且是就告诉你,像你这么一个变态、淫贼,根本就不配懂得这两个字,竟是提都不配提到!这两个字从你那恶心的嘴里面吐出来,可真正算是被玷污了!你此时所想了解的,不是这些,而是要考虑清楚,你最后是如何死于我手里的,可曾明白?”
说话之间,莫韵真用那轻蔑与厌恶的目光冷漠的看了那宫染夜一眼。却是不知为何,那宫染夜竟像是明显打了个冷战一般,慌忙的转过身去。
“姨妈、姊姊们,你们且是好好照料着这位姊姊,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
便听得那宫染夜娇滴滴的轻声说了一句,便就头也不回的匆忙往外走去。
“哎哟,宝宝,慢一些,莫要着急。来,姨妈送你出去。”
有两位女子便又是亲热的跟了出去。
而剩余的那些却又是围着莫韵真开始给她捣鼓,一会儿给她染发。一会儿给她涂脂抹粉,一会儿又给她比划衣服,真是弄得她不胜其烦。
直折腾了个大半天,直到她们自认为满意了,才算作罢。
按下那边不提。且是说到若雪这边。
眼看着若雪将自己冻在那冰茧里面数日不见动静。那韩秋水与季如雨却真是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季如雨自是耐不住性子,好几回叫嚷着要将那冰茧砸了开来,而韩秋水虽也焦急,却依旧是每次都阻止她,只要她耐心继续等待下去。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屈指一算。眼看便已是到了那武林大会的日子。
“师叔,这却是如何是好?看来这丫头已是无药可救了,若是想要在那武林大会上挽回些什么。就也只能靠你我二人。而你此时已是武功尽失,显然不能前去冒险。看来就也唯有靠我来努力一搏了。我到时就只用我那冰魄寒针,将那等恶贼弄死几个算几个,若是一不小心我死了,师叔却也是莫要伤心。反正咱们也尽力而为了,留下遗憾也是无奈。”
此时的季如雨便又是叹息着对韩秋水说道。她素来性格较直。但说出来的言语却也都是合情合理。
“唉!不瞒你说,你只管着急,可知师叔却又哪里有不急的道理?只师叔眼下已是废人一个,就光是焦急,却又能做些什么?我原先倒也是寄希望于你与若雪这丫头身上,如今看来,却也真是、、、、、、如雨啊,反正也再无有任何更好的办法,就不如我们再耐着性子等下去吧!只到了那天,她还未有任何动静,却也就只能靠你一人了啊!但师叔虽已无用,却是是生是死都定要与你相陪,生也好,死也罢,师叔都不会只让你孤单着去,咱们娘儿俩定是生死相依、一道相伴。你可曾听得明白?”
韩秋水却也是深深叹息一声,语重心长的对季如雨说道。
“可是,师叔啊,如雨真的不想您会有个三长两短、、、、、”
季如雨听闻,似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
韩秋水却又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便又是拉起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好孩子,师叔自是知道你所想,莫要再讲些什么,就都只听从师叔所说,可好?”
“嗯,师叔,如雨懂得了。如雨这就继续修习武功去了。”
季如雨便也只好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而后出门去了。
“唉!师兄啊,而今你们都是一个个相继去了,却是只留我在这里看着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无计可施,明知道前面尽是艰难,胜算不在掌握,却还要让她们白白去送了性命,我那心里的疼痛,却是又有谁可以体会的到啊?我是多想那崇天可以就此醒悟过来,莫要再伤害了这两个孩子啊!可如今之计,却是要我如何是好啊!”
季如雨出去之后,韩秋水默默的坐在那里,想起往事,忍不住便又是悲泪长流。
“第十一卧虎扑食式、、、、、十二掉尾式,瞪目视鼻准,昂头,塌腰垂脊,凝神益志,意存丹田、、、、、、”
又不知是过去了多少的岁月,梅逸落依旧在那阴暗潮湿的地下囚牢夜以继日的努力,此时眼看那头顶石壁上的招式已是尽数练习完毕,接近尾声,自更是兢兢业业、不知疲惫。
同时,此易筋经给他带来身体上的收获,更是有益无害、喜不胜收。他那被生生断开的筋骨不但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