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堂主小心!”
就这时,正站自一边的江听雨却似是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惊叫一声,同时一跃而起,将那季如雨猛然拉向了自己身后,随即手中折扇向前一挡,再向旁一挥,只听得“噌噌”两声,便是又见两束寒针稳稳的钉在了擂台一边的柱子里。
却原来竟就几乎是那清崇天接住那针的同时,便就又瞬时挥甩了出来,若不是江听雨判断的早,季如雨动作稍微缓慢,便就会被自己那针所伤。
“真正是无耻恶毒至极!居然想着用我自己的东西来对付于我,那么我就再给你一些让你耍个够吧!”
季如雨此时更是被气的怒不可遏,言语之间,就又早已抖起两只手腕,十指不断疾速弯曲、弹出,只见的顷刻之间,数道细小的寒光耀眼而过,随着“噌噌”之声,便似那被抖落一地的牛毛一般向着清崇天瀑布般的飞散而去。
“哼!雕虫小技而已!也敢拿出来示人么?”
便听得清崇天又是冷笑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便就见他突然将自己身后披着的厚棉披风提起一角,向前一拉,而后再用力一挥,便见那披风似一面展开的盾牌般挡在了他身前,接着,竟也不见他运用了怎么的功力,就见那披风似一面硕大的陀螺般开始旋转,看的人皆都已是有种眼花缭乱、无法判断之感。
而那从季如雨处绵延不断挥洒出来的寒针,却就似一股瀑布被卷入了漩涡一般,统统一股脑儿转进了那个陀螺里面,一时判断不了去向如何。
“不好,原也知道他功力不浅,而今看来,这恶贼却更是早已不可估量!竟是连我这招‘无懈可击’都能轻而易举的抵挡。看来这招真是胜算难分了。”
季如雨此时心下自是暗暗的惊叫了一声,原来就她寒针中的这一招式,向来都不会轻易运用,若是用到,便就向来是针无虚发,对手便也只会是非死即伤。若不是对面前之人实在愤怒,想要直娶了他那性命来,她今日却又如何肯这么轻易使出这招?而今却就被这清崇天轻易破解,季如雨心中又哪里会分辨不出眼前形势的轻重?
“季堂主,眼看此人此时的威力。均已不是你我之力可以抵挡,眼下之际,却还是需要从长计议、需要以理驳人、智取的好。只这样下去。只会是伤了自己。”
那江听雨将眼前一切看得分明,心里面自也已是做了十分的判断,怕再这样下去季如雨会吃亏,便就低声劝慰了她一句。
而后也不等她作何反应,就又对着那清崇天高声叫道:“清宫主。你与这季堂主本为同门,俗话说的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虽也都不明白你二人之间究竟都存在些什么误会,但却是需要静下来一一化解才好!这里本是武林大会的比试切磋之地,别人尚且还未有什么。只你们自家却如此打斗,怕是会引起一些误解和笑话的啊!”
“哼!这丫头本身已是被我清冷宫逐出了师门,正好我今日里有机会。需要清理门户也未尝不可!”
却不曾想那清崇天的声音自某一个方向传来,竟也是生硬的坚持着。
“呸!你这欺师灭祖的无耻恶贼!倒是我季如雨要替我家祖师清理门户才对的吧?怎么的还反而是你先来说这话不成?真正是恶心死人了!”
季如雨一听,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是毫不示弱的怒骂了一句,继而却更是加快了手里的功力。不顾一切的向着那清崇天进攻而去。
“不管你们之间孰是孰非、有着怎样的恩怨,但在这样的场合。比试几招尚可,却是万不可伤了彼此才好!因为这擂台之上向来只有输赢高低而已,却没有生死之说。清宫主既然为盟主候选者,定当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那江听雨眼看着两人根本就无有丝毫就此收手的意思,心中只是干着急着,却又苦于插不了手,但却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就此下去,季如雨却又是能坚持得了多久?便就又只好故意大声对着清崇天说了一声,意在提醒他莫要忘记了规则。
而就这时,季如雨也已是明显感觉到了自己气力不足,自知已是对抗不了多久。
“哼!老娘倒就是凭死跟他拼了!死了又能如何?与仇人痛快的兵戈相见一番,总也比得只压抑的活在他的阴影里面来的干脆!”
季如雨本就是那种宁死不屈的个性,眼里容不得沙子,此时心中又满是仇恨,却又哪里能将自己安危放在首位?便是心下一狠,抱着宁可玉碎、不愿瓦全的心理,准备誓死一搏。
“清崇天恶贼,我季如雨就算是做了冤魂,也必与你势不两立!”
便听得季如雨大喝一声,此时早已是暗自运用了全部的功力,竟似是呕心沥血一般,将那内功全数集中于那寒针之上,用尽全身的气力,一股脑儿的击发了出去。
便见先前那密集而出的寒针,更似自那从深海底部运作而来的一道冰瀑一般,带着一股子令人震撼的威力与酷寒之气,向着那依旧在不停旋转的陀螺飞驰过去。
便见那陀螺与那冰瀑相遇,顷刻间便似被凝固、冰冻住了一般,先是速度明显变得缓慢,继而就完全停滞了下来,变成了一整块寒冰,耀眼的闪烁在众人面前。
“啊?这真是好神奇啊!”
“啧啧,这二人功力真是一个胜似一个啊!”
“好武功!算是大开眼界了!”
便听得台下一阵躁动之声,明显是人群已被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