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朝空气中翻了个白眼,对他说道:“今晚怎么过啊?你看外面那听墙角的,要不然真的没法交代啊!”我语出嘲讽。青叶微笑道:“这不是为夫一个人能做到的,还得麻烦娘子配合一下。”我脸红了一下,飞眼向他说道:“谁是你娘子了?你自己做就好了。”想到这其中暧昧的歧义我不禁羞红了脸颊,只觉得脸颊若胭脂般红润。
为了缓解自己的这种尴尬气氛,我趿着绣花鞋下了床,回头看到床上铺的洁白的帕子无语了。觉得脸上像是火烧似的不得劲。这是这一个月来我第三次看到这块帕子,估计没人和我似的“没出息”了,一个月都不被老公碰,三次帕子都是洁白的。看来我这个夫人离失宠不远了。
我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看到这个玩意了,狠了狠心,闭上眼睛,伸出左手食指,准备忍着疼痛贡献自己的“贞操”。突然觉得温热的手指搭上了我的左手,我睁开眼睛看着青叶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在这空挡里他顺便把我的手放了下来,温柔笑道:“娘子,还是让我来吧。”他的面容如海般平静,眸子波澜不惊,像是能包容任何的事情,包括包含我的一切,在我痴痴地注视之下,他把那温润的手指请放在红唇下咬破,然后把血滴在了洁白的帕子上,洁白的颜色上刹那间染上了点点红梅,那么的艳丽,那么的妖娆。我的心中莫名一痛,抓住他的手说道:“痛不痛?”他的眼里带着莫名的餍足笑意摇了摇头。
只听他说道:“槿儿,忍耐会,过会就不疼了。”他的声音压抑着,怪怪的。我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怎么我忍耐会?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猛然明白了什么意思。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觉得要羞死了。我虽然是现代人,可是在对待这方面真的很保守,并不曾真的有什么经验,在现代社会性和爱可以分开而行,可是我并不苟同这一做法,所以乍然听到他这番话还是觉得不好意思。看着这么一个温柔儒雅得人,怎么扮演什么像什么呢?是不是我被他的外表给骗了?看来这厮果然腹黑。
但是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在我瞪他一眼的时候,嘴里却是红唇吐语,娇滴滴的,忍着痛意般可怜兮兮的软腻的说道:“好疼,六爷您慢点。”说完我的老脸都快钻底下去了,看着他的表情像是真的被雷到了。吃惊不已,可能他千般想万般想都不会想到我这么做吧,我得意的笑了一下。笑话,我来自现代呢,还搞不定这点小菜么?
他收起表情,笑语盈盈看着我,嘴里却万般怜惜的说道:“娘子,为夫会的。”我趴倒在了床上,又是笑又是脸红又是尴尬又是难为情,不禁想到:我们两个这是干嘛呢?俩人演船戏?真够滑稽的,想到这,我的脸趴在被子上痴痴的笑了起来。只是听到这声音闷闷的,像是那什么动静似的,估计不到天明就都知道我们两个“圆房”了吧。
直到外面没有声音了我才直起身,看着青叶怪异的看着我,黑眸里带着一丝探索,一丝看不清的情绪。肯定是了,哪有女子和我似的?没圆过房却对此如此熟悉。我不管他的目光如何盯着我,开口问道:“谁睡床?”他星般灿烂的眸子看了我一眼,那里面沉沉的我看不清的东西,嘴角扬起:“当然是娘子睡床,我睡床榻。”我摇了摇头道:“算了,你睡床吧,我睡那儿,你身体不好。而且这次你帮了我。”他听到最后这句话却是声音略高:“娘子恩怨真是分明。可是我也说过我会给你你想要的生活。”他声音略带嘲讽,他是生气了么?我从没听过他如此说话。我的确是恩怨分明的人,可他的确是帮了我,以这种方式给了我想要的安静,我真的很感激他,我也没有想到他一个古人会做到如此。所以是真心的为他好,可是,为什么他会生气?
我看着他的脸色,软语说道:“你生气了?我是真的为你着想啊。你还不领情。”我委屈的嘟起了红唇说道。他的脸色变得温柔下来,抚摸着我的头发说道:“快去睡吧,乖。”话语温柔,却是不容拒绝。他抚摸我头发的动作还有他宠溺的语言,像极了在世的娘亲。那般的温柔,让我感到温暖安心。我不禁怔怔的看着他,“怎么了?槿儿?”他话语愈加温柔如水,我贪恋这种温柔,饥渴的感受着这种熟悉的温暖感,小手不禁环上他的腰,一股书墨香气扑面而来,我趴在他的怀里喃喃道:“不要离开我,不要。”
原来,娘亲的影子一直在我的心底未曾离去,我以为我可以掩饰得很好,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疼痛,可是,在某个时刻,我的心里某个地方被一片疼痛一悸动,就会如洪水般决堤,泛滥成灾。我眼泪模糊,抱着他不肯离开,仿佛这个怀抱就是我最后的温暖。好像那温暖缭绕在我的心头,从不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