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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在这宫里,是无数双眼睛都盯着的地方。妃嫔们向往着能够踏进这里,不是为了一睹圣颜,春风一度,而且自由踏入这里所带来的至高无上的荣誉。
即便是如今宠冠**的宜妃娘娘,也是不敢轻易前往的。
清雅静静地跪在乾清宫门口的石板上,等候着皇上的召见。二月天虽已转暖,但那石板还是又冷又硬,磕得人腿疼。想她进宫第一天,便与九阿哥狠狠的打了一架,被罚跪在这里,如今怕是她进宫的最后一天,她还是跪在这里,只不过祈求一死。
梁九功看着眼前倔强的孩子,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对于佟家的人,皇上总是比待常人要耐心一些。若是其他人在这里以跪相逼,早就拖下去痛打三十大板了。
果不其然,不多会里屋里便传来了皇上的召唤声:“梁九功,带他进来罢。”
梁九功甩了甩袖子,将那跪在地上的孩子搀了起来,轻声说道:“佟少爷,皇上让您进去呢。”
清雅拍了拍腿上的尘,对梁九功行了一礼,挺直了脊背,朝乾清宫暖阁走去,皇上如今正在这里处理政务。
康熙爷与九阿哥相比,相貌委实平凡了许多。只是眼神非常的深邃,给人一种摸不清喜怒,历经千帆,丘壑在胸的感觉。清雅自问上辈子接触过不少高手或者是大家族长,都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仅仅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深切的压迫感,她想,这就是属于帝王的威严。
“皇上,清雅自请出征葛尔丹。”清雅努力的平复了下刚进门时便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跪倒在地,坚毅的说道。清脆的声音在这偌大的阁子里激起了回响。
“喔,我大清良将万千,八旗好汉无数,为何要让你一个黄毛丫头随军。”康熙爷转了转手里的玉扳指,说道。那声音波澜不惊,让人无法从中辨别他到底是何意。
“清雅如今也是皇上亲口承认了的八旗好男儿。臣女上马可百步穿杨,下马可力战群雄,且不论心机谋略,单论武力,便可踏万人之上。如此良将,皇上怎可错过,这是臣女必须出征的理由之一。”清雅说着,气势全开,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口气倒是不小。这其他理由呢。”
“其二,皇上亏欠臣女良多。如今臣女这般模样,全拜皇上所赐。”清雅拍了拍自己光溜溜的脑门,狡黠的说道。既然皇上愿意听她解释,那便是说出征也并不是全然不可行的。
康熙爷瞧着她那副少年无赖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不愧是佟国纲的孙女,果然是一样的泼皮。不过她这话倒是没有说错,若不是自己一时起意,这姑娘还是戴金挂玉的贵女呢,哪里用得着日日与那些皮猴子混在一起。
“纵是如此,这个亏欠,从你和老九一起打太子的时候,朕就已经还清了。”康熙爷说着,突然加重了语气。
清雅一愣,原来这件事皇上早就知道了,居然有没有惩罚他们,这是为何?她可不信皇上是为了弥补什么亏欠。
当下心念一转,笑道:“皇上这就错了,臣女与九阿哥见皇上心忧太子,又怕贸然插手其事,太子爷会无法理解您一片良苦用心,便想出了此招,为您分忧。现如今,臣女瞧着您与太子父慈子孝,真是大清之福,万民之幸。”
康熙爷拿起案上的书朝着跪在地上的清雅一扔,笑道:“泼猴!照你这么说,你打了太子,朕还要给你奖励不成。起来吧,还有什么歪理,一并说来听听吧。”
清雅站起身来,清口说道:“臣女年岁渐长,这介德怕是不能久存于世。且自从玛法仙逝,臣女夜不能寐,日日恨不得饮那葛尔丹之血,啖其肉,臣女此生唯此一次机会为玛法报仇,还请皇上恩准。此后,这世上再无良将介德,只有贵女清雅。”
“你倒是个孝顺的”,康熙爷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罢了,你就死在葛尔丹战场上吧。”
皇上这是答应了?难怪世人都说康熙爷最讲究孝悌了,且不管他是真孝假孝,准了就行。
“臣佟佳·介德谢主隆恩!”清雅说着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正准备退出去,就听见康熙爷悠悠的说道:“你的模样,像极了宝珠。脾性倒是不像,她温和又心软,不像你,又狠又倔。”
清雅全身一僵,这是什么意思?宝珠可不是她额娘的名讳?照说皇上与她额娘唯一的交集应该是十三阿哥生母敏嫔才对,怎么听皇上这话,两人竟是十分熟络的。她突然想起了以前在佟府里关于她和介福身世的流言。
她艰难的转了转头,瞄了站在桌子后面的康熙爷一眼。只见他正静静地望着侧面墙上挂的一副寒梅图,眼神充满了怀念,适才那威严的气势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不过是一个普通男人罢了。
像是感觉到了清雅僵硬的视线,康熙爷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说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等着和朕一起用晚膳么?”
刚才的那股子平和,竟像是错觉一样,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他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
清雅一听,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或许皇上,曾经也有过求而不得的遗憾罢。
清雅摇了摇头,朝宫外走去。虽然家里人那边,已经交由富察嫂嫂去应对。到时候再战场上地遁后接应她回京的人也都已经安排好了。可是毕竟是上战场,要准备的事情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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