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唐剑有同感道。
可他们不知道,此刻,香楠就在隔壁的杂物房,听着他们说话,听得一清二楚。
两间房紧挨着,而且四处透风,谁在说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当得知祈轩与唐剑就被关在隔壁,香楠非常担心,当得知他们都中了软香散,她替他们痛心。这会,又被他们牵挂,她何德何能……
好想出声叫住他们,可她的嘴动不了,她好急,真的好急啊?
昨晚到现在,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她好饿,肚子都已经在咕噜叫了?
又饿,又动不了,她该怎么生存?
三日内都无人来给祈轩和唐剑送饭吃,他们铁定被饿死的。又不能恢复功力,否则链绳又怎能困住他们。
她得想办法,想办法让他们知道她在隔壁?
“嗯嗯——”虽然说不了话,但还能哼出鼻音。于是,香楠努力地哼嗯,声音也越来越有力,越来越响亮。
听到隔壁传来声音,祈轩与唐剑立即神情肃然?
唐剑问:“会是谁?”
只是鼻哼声,祈轩也听不出是谁,但大概能感觉到隔壁房内也被关着人,“应该也是被那和尚关进去的人?”
鼻哼声这招失败,香楠无力再叫,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入夜。
林间沙沙声作响,树叶摇曳。
今晚,柳狂雨继续留宿菩提寺,而许颖碟,也留了下来,住在距离柳狂雨不远处的禅房。
柳狂雨在房中来回走动,徘徊不定,亦如昨晚的香楠一样,在房内来回度步,徘徊不定,一颗心安不下来。
随着夜的深入,一条人影嗖然跃到柳狂雨的禅房窗外,一道声音传了进来,“要想解决你心中的顾虑,请随我而来?”
声音苍老,稳重,又浑厚有力道,不难辨出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柳狂雨起初防备着窗外的人影,但想到天澈,转瞬就依了那人,悄悄打开窗户跃出,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动静,而窗外的人影,早已跃走。
追着人影,来到了菩提寺内僧人住的院落,并在最后一间禅房门口停下了脚步。
房内,灯火通亮,一条人影在纸门外看着格外有线条感。
这间禅房与其他僧人的禅房很远,隔着一条走廊,又隔着藏经阁。进了那禅房,无论说话多大声,也无人听得见。
“进来?”随声音而落,禅房的门自动打开了。
柳狂雨心中明白,禅房的门不会自动打开,而是房内那位武功高强的人打开的,到底是谁?
于好奇,于天澈,柳狂雨进了禅房内,并亲自把门给关上。回头看过去,那烛火旁,站立着一个和尚,穿着红袈裟的和尚。碟自了然。
那和尚,在柳狂雨打量两眼后,转过了身。
看到和尚的真容,柳狂雨惊瞪双眼,“是你……”
深夜。
温度骤降。
一到深夜,一道锋利的眸光便在香客们住的院落扫荡。紧抿的薄唇,扬起邪恶的笑容,是那样的妖孽倾城。
许颖碟想念李云卿,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夜,也未睡得下,“哎呀,怎么会这样呢,睡不着。”
起身,点燃室内的灯火。
坐在灯火前,许颖碟手托着下巴,对着灯火发傻,倾城容颜在灯火的照耀下,格外的美丽。但眉是轻拧的,“也不知道云卿怎样了,真担心他。”
一双锋利的眸光,逼近了房门。
许颖碟下意识的往房门看一眼,没发现什么,又折回头。可是,就在她回头的之际,突然,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