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慕馨儿是心动的,却又真是怕了,怕是苏喻歆耍的诡计,她犹豫的看向叶子言。心想如果自己不答应,那他是不是会认为自己并不是真的喜欢他?可是,他方才的态度是真的伤到她了,他对自己的漠视。
刚开始还以为她长进了,没想到竟是打着人家的陪嫁来的,虽然在她看来慕馨儿的陪嫁以后也都是叶子言的,但她这般公然求着来,传出去旁人怎么看她叶家?人家还未下定就觊觎对方的陪嫁,不管她是真的为了叶子言,还是为了自己,这种诟人话柄的事她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老太君微怒,斥道。
“胡闹!慕家的陪嫁是你能宵想的吗?你这话传到慕家去,我叶家该如何交待?此事不可再议。”
喻歆扁了扁嘴,憋屈的望老太君一眼,支支吾吾:“可是……放眼整个板芙城,能有十万陪嫁的曲指可数,更何况慕小姐身份尊贵,孙媳也是怕……”
怕被其他人觊觎了,大夫人闻言脸比锅底还要黑,她这话不是明摆着说叶子成是因为那些陪嫁才打慕馨儿的主意的,分明就是抢陪嫁来的。真是小家子气,她还以为每个人都似她一样眼皮子浅得很,见钱就眼开吗?大夫人真是越想越恼火。
老太君当然也听出来了,依旧沉着脸道:“好了,我说过了,此事不许再议。”
喻歆撇了撇嘴,抿紧了嘴巴,心里却是腹诽,你让我说我还懒得跟你说呢。算计了别人还要对方感激她,真是讨厌得紧。
最后事情就这样掀过了,慕馨儿红着眼眶的跟着老太君和大夫人她们一道走了,喻歆和叶子言再三的给二夫人保证,已经算好了退路,绝对不会娶慕馨儿的才肯放他们回去。
回到听雨轩,叶子言第一时间就是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在长辈面前竟敢大言不惭的讲那些话儿,明知道她不过是缓兵之计,但心里仍是说不出的气恼。
最后当然是在喻歆的求饶声中才肯停下来,得到她的保证叶子言才勉强放过她。
接下来,叶子言审问了良辰,开始时良辰仍是不肯承认,后来叶子言让笪文到勾栏里找四五个护院。找勾栏的护院干什么?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哪需要讲出来,良辰是真的怕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少爷竟然如此狠心的对待自己,她已是一身的伤,再来几个男人毁她的闺誉,他是当真不想让她活了。
反正到最后,良辰招认了,那个让良辰下毒手的人喻歆是如何也没想到,竟然是方氏。
喻歆不禁觉得可笑,方氏的手伸得倒真是远啊,她到底有多恨自己啊,竟然下那样的毒手,目的就是不想自己好过。
不过,方氏向来跟叶家没什么交情,连叶府的人都识得不全,更别说说动叶子言的人向主母下黑手,被抓到可是死罪一条。
当然,这其中又牵扯出了一个人,竟然是春兰,就是春兰给方氏和良辰搭线的。当日方氏和二太太撞上了,去了二太太院里喝茶,这其中说的就是要怎么对付喻歆。
二太太因为二夫人的事情迁怒于喻歆,而方氏却是对喻歆恨之入骨的,两人一拍即合,而良辰正是二太太的人,这一点喻歆倒是觉得过得去,只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春兰。
自从春兰跟着自己后,她自认从没有亏待过她,平日她也是很乖巧伶俐的,她也挺喜欢这个丫头的。只是,真是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人就是这样,你掏心的对她,她却反过去害你,喻歆不禁自我反省。
而喻歆没想到的是,方氏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慕馨儿,正因为她求了慕知县放了苏喻晴,她才与慕馨儿站在同一阵线。不过就算喻歆知晓了,她也不会感到惋惜或者伤感,方氏恨自己早就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她对自己做阴损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既然都做了,再多一次又如何?
与此同时,南望县的瘟疫当真是爆发了,一时间引得人心惶惶,大老爷命人将南望县封锁,杜绝里面的人出来,免得把疫情都带出来。尔后又写了信快马加鞭往京都送去,希望上头能施缓手。
若是此次事件处理不好,怕是自己的官路会受到影响,一时间,大老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未想到应对方法。
瘟疫并不是普通病,无人能治,也没有大夫敢踏进去南望县一步,危急中他想到了一个人,正是叶子言的师叔姜乐,他被称为仙医,说不定就真有方子能治得了。
想到这个可能,大老爷马上让人去唤叶子言来,其中说情自是不用说了,叶子言慷慨的将方子舀了出来,大老爷马上喜笑颜开,连称叶子言立了功。
而慕馨儿,自从那日喻歆说用陪嫁换她正室的位子时,她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情,她总觉得此事不简单,但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钱财于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只要她想要的,向娘亲撒个娇自然信手拈来。
她总觉得叶子言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像他那样的男子,会把感情藏得很深。最后她仍是找上了喻歆,答应用陪嫁来换正室的位子。
说来也是,在上流的圈子里,她都是最傲娇的那一位,她是堂堂知县嫡女,叔父又是京官,爹爹只要熬过这几年,以后靠着叔父的关系,肯定是能步步高升的,身份尊贵。她又怎么可能给人当平妻?贻笑大方。
而且老太君似乎也想保着喻歆的正室位子,她再去求那就是自己在老太君心里的印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