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位老人抽了下嘴角~
这位左相府四小姐是不是有些太直接了,这么不堪的事也承认的如此爽快?
她要是什么都不说,其他人哪知道真相,揭过就算了。レ?レ
不过最后那句,说的真是霸气,有他当年的风范。
此时那些护卫全部被打趴在地,痛苦的在地上拖着残败的身子爬行着。左相见此脸都已经不知道往哪搁了,他现在越来越不敢相信柳未央这种祸害是他生出来的,“你赶紧给我住嘴,再说下了休怪我报官抓捕你这个忤逆不孝的孽障。”
柳未央看着那些在地上缓慢爬行,伤痕累累的护卫,轻巧的拍拍自己的手,美目间流转的尽是嘲笑,“你报呀~但话我还是要说的,三姐回去就诬赖我色诱太子,让太子做假证判我下棋赢,
我拿出证据说明自己的清白,她又说自己没看清楚~话说京都不是盛传我听觉迟钝视力不好吗?怎么我最近越来越耳聪目明了,她倒往残疾人的行列中拼命的挤着~”
左相都不怕事大,她怕什么?
顶多就是在背后被人淡淡的评论下,有什么好担心的。
唾沫星子又淹不死人,面对各处的争议,她会活的更好的。
不给左相反驳的余地,柳未央直接以瞧着穷酸鬼的眼神看着左相,“还有你什么时候还我银票,我可得记得清清楚楚,你赶我离开前让下人搜身,唯恐我偷走你相府的值钱玩意,还扣下我的银票,那上面可是有风家银号的印记,你当时到底看清楚了没有?“
左相沉默了~柳未央说的还真详细!
辛苦的在脑海中寻找反驳的词语,在面对皇上时才有的紧张这时候竟然自动出现。
从来没有想过。他堂堂左相,权倾朝野,竟会被个小女子弄的心惊肉跳。
不断的回忆着柳未央的话,左相辛苦的寻找破绽,片刻后看着她,“你别再谎话连篇的,论下棋你怎么可能赢得过惊雨~”
就在他自信满眶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柳未央不由的嗤笑出声,“其实赢了柳惊雨,我也觉得不甚光彩。她那种不入流的水准简直玷污了上好的云子和棋盘。不如左相大人亲自和我下棋,来看看我是否有资格赢你们父女。”
左相不打算理会柳未央~
他倒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赢得了柳未央,可他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当街博弈!再说赢了自己的女儿,那个传说中什么都不会的蠢货柳未央,也找不到可以骄傲的地方,反而让更多的人看了笑话,以后还怎么面对同僚和自己的门生。
就在这时候。人群中有个老人走出,虽然容颜已老,但眉宇间暗藏锋利,带着些沙场历炼出来的果决,“左相这是打算不战而输吗?如此的话,我明天上朝之时可得好好和其他臣僚讨论下这事。想必大家很有兴趣听的。”
说完之后,主动的站在柳未央的旁边。
其实他本来就是找柳未央的,只是左相出现的稍早。他才隐在人群中看了半天的笑话。
左相已经面如土色,“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人久不露面,就连上朝都喜欢称病,现在跑这来做什么!
人群中有见识的,纷纷让开了道。静观下文。
真有意思…左相在此训女,嘴皮子磨了不少。武力也没起到作用,整个相府的精英加起来还敌不过柳未央。眼看着父女争斗抵达顶端,这时候常年因病在家的右相竟也恰好出现~看样子事情越来越复杂。
右相如芒的眼神瞧着左相,“我既没有被皇上禁足,这路也不是你左相家的,我为何就不能出现~你若是自认还算稍微坦荡些的话,敢不敢就此和你的四女儿当街下棋,让天下人亲眼见证谁输谁赢…到时候我也好为你在臣僚前作证。”
柳未央稍稍侧身,便看到右相。
他的两鬓已有白发生出,看起来比左相老了十岁不止,但不管是眼神还是精神面貌都处于不错的状态~也是啊,夏侯阑珊和沉香年岁相近,沉香是左相的女儿,夏侯阑珊却是右相的外孙,右相确实该苍老些才符合常情。
看见柳未央在打量自己,右相转而换上和蔼的面孔,“小丫头你要不做我的干女儿吧~”
这丫头性子和他相近,很不错。
当年坳不过先帝恳求,将女儿送入宫中受苦。
两个儿子又浴血疆场,死在陌生的土地上,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现如今没有儿子可以养老送终,连女儿都不得见,本来还有孙子可以承欢膝下,却也被圈在宫中失去自由,他也希望有人陪伴他这个老人家。
柳未央果断的摇头,“不要~我和你不熟,怎么能这么没底线的认初次见面的人为爹呢,再说我衣能蔽体食能果腹的,不需要有爹爹~”而且她也没兴趣当夏侯阑珊的小姨啊,辈分噌噌的就上去了,让她有种瞬间苍老的赶脚。
所以莫名其妙认父这事,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右相眼底有些失望,转而看着左相。
此时的左相大人命车夫从马车上取下棋盘和软垫,放在柳未央的面前,“既然你非要自取其辱,我就让你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儿能赢得过父亲的,我生你养你到现在,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这方面没有天赋可言。”
官家的马车内通常设施都比较齐全,娱乐工具和糕点神马滴都有。
当然,能把百年参塞在车中以备不时之需这种事情,是柳沉香的独家风格。
柳未央自若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