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侧身,看到三姨娘可怜巴巴诉苦的样子心中立刻就软了。(百度搜索:最快更新
其实三姨娘说的没错,左相府确实有这个规矩,所有人在彻底离开都必须清点行李,仔细盘查,看看有没有人顺手牵羊的带走左相府的值钱物什,只是那规矩是针对下人奴仆的,想不到如今要用到柳未央的身上。
罢了,就依三姨娘所言吧。
轻轻的抬了抬手,大约三十米处的护卫便齐齐涌向柳未央,将她陷入包围圈中。
有男子甚至想到搜身这个词,便忍不住露出猥琐的笑意,想着待会随便往哪摸都合情合理,到时候他可不能客气,要赚够本才行,非礼这种事情,自然的多多益善。在左相令下的时候,该男子抢在其他人前面去摸柳未央。
而柳未央觉察到对方的意图,直接抬脚,向着他的关键部位踢去。
紧接着空气中响起了杀猪般的尖叫声,该男子捂着自己的命根子在持续的鬼哭狼嚎着。
这声音吓坏了向来胆小的柳潇潇,她赶紧止住了哭声,却没有看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未嫁出去,三姨娘尚没有给她普及闺房私事,所以她只是好奇的睁着眼:只是被踢到了,真的会这么疼,四姐终究是个女子,力道能有多大?
柳惊雨比柳潇潇年长,少时学的又是诱惑人的舞蹈,所以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只是抬起仇恨的眼看着柳未央,柳未央将事情闹大越大,爹爹的惩罚就越重,那样她心情会更好些。
柳沉香默默的低下了头,三姐这是奔着让那个男子断子绝孙的目的去的吧。
唉~难怪那位风家家主暗示提亲的时候,说她泼辣。
果然,风家家主是慧眼识人啊,看的这么精准。
三姐和四姐共同去的琉夜楼,三姐悲悲戚戚的回来了,模样惨不忍睹,衣衫破烂容颜上有数处磕伤,四姐却满面春光安然无恙的返回,不用猜也知道风家的那位主子究竟是偏袒的谁想娶谁~她当初的怀疑果然是对的。
三姨娘听着那刺耳的嚎叫声,忍不住用手捂住耳朵。
而左相的耳膜也被刺激的不轻,下达命令,“别叫了!”
若是往昔,护卫怎么敢不听左相的话。
可这时候**上和心灵上的双重疼痛是怎么也没法止住的,他控制不住自己啊。
尖锐的疼无处发泄,只能不断的在原地跳脚。
柳未央方才踢出的瞬间,用上了狠力,动作幅度稍微大了些,自她身上有纸张飘落。三姨娘眼疾手快立刻行到柳未央面前,其他的护卫见状纷纷让出条路,既然这时候三姨娘出面,他们就暂且避开,若是落得先前那个人的下场连生孩子的工具弄丢了,到时候能不能在左相府当差又有什么意思?
三姨娘快速的捡起地上的那张纸,然后慢悠悠的靠近柳未央,以极度讽刺的姿势递到她的面前,“哎呦,这不是银票吗?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说没有偷左相府的东西吗?别告诉姨娘那东西是你自己的,说出去鬼都不信~”
说完后,转而去左相身边。
刚才柳未央出手她可是看见的,为了避免被打,她还是离这粗鲁的祸根远点。
试图接着左相当避难树的三姨娘把银票交到左相手中,“老爷你看…”
而后向着柳未央投去挑衅的目光,哼,有老爷撑腰,有证据在场,这次看你怎么折腾?
柳未央看着三姨娘的嘴脸,嘴角扯出高傲的弧度,“那东西就是我的,和你左相府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爱信不信。你快点把它还给我,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那是找风念夜借的,借钱过程相当心酸,软磨硬泡了好久才弄到的。
原意是打算买三百六十个木簪子拿去在柳潇潇的婚礼上羞辱对方的,结果忘了把它收起来,依旧带在身上,才闹出这种事情~她的银子她还没暖热,人情债又欠了不少,左相府要是敢真的吞了这东西,非说是他们自己的,她今天势必要脑到底。
左相朝着柳未央怒喝,“放肆,怎么可能是你的?府中给你的用度我还是很清楚的,你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年纪轻轻的就谎话连篇,简直了丢尽了左相府的颜面,你要是现在改口,然后滚出左相府,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呸,你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可不能。
柳未央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浪潮,没法再平静下去。
堂堂左相究竟还要不要脸了!说话怎么这么不顾着那张老脸啊,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拿着她的银子,要她安安分分滚出这里?对此她只能回答两个字:做梦。
三姨娘上下打量着柳未央,仿佛在看着只落魄的小狗,嗤笑声飘散在空气中,“四小姐你别说笑了,你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值那些银子。别说府中不曾给过你那么多,就算给了按照惯例你依旧不能带出,你还是乖乖认错吧。”
柳未央抬起年轻无畏的双眼,“我要是不值那些银子,你更加不值!不过是个半老徐娘而已,得瑟个什么劲啊。你连那点稍微可拿出来炫耀的青春都被狗吃了,你还好意思在这说我?我至少还比你年轻,不若你天天瞅着自己的皱纹。”
人都会老,三姨娘会她也会。
但偏生此刻老的是三姨娘,她尚年轻,对方既然挑刺,她也得捡着痛处说。
不是不给自己留余地,不是不尊重上了年纪的,只是看不惯她那打了鸡血似的找茬状态。
柳沉香将头垂的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