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赢看了一眼宋洛清,还是不大放心颜玉突然单独照花璀璨单独谈谈,便明着从他身边溜走。
他很快跟上了颜玉一行人的脚步。
见南门赢跟上来,颜玉也不在意,她也不是非得和花璀璨单独谈谈不可,所以南门赢的到来,就显得无可厚非了。
颜玉的确是不在意的,只是她的不在意,却引得南门赢频频偏头看向她;眼底的疑惑挡也挡不住,又不敢贸然出声,给颜玉撵他的机会,一路只好将就着将狐疑摆在脸上,拐了两处弯,走了大约一刻半钟的样子,他们就来到一处极为安静的地方。
南门赢待他们来的地方,安静的都可以听到窗外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一眼瞧去,与谨亲王府那个奇怪的院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他们一行人刚进屋时,宋洛清就尾随他们的步子,走了进来。
南门赢与花璀璨吃惊的瞪着宋洛清,随之双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的震惊乍现,摆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半响都忘了反应。
宋洛清直接无视他俩震惊的眼神,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颜玉看到他,却是微微一挑眉,独自往身边的红木高脚椅子上一坐,眉眼弯弯的:“本来不想让你们知道的,但你们硬跟着……我也不能拦不是!就算有心拦,估计也拦不住……”说着眼儿直直的盯着南门赢,眼珠子转阿转的。
南门赢被颜玉的口气弄得眼皮一跳,又被颜玉盯得心头一跳!忍不住暗念道:你若是硬不让哥来,哥也会乖乖在外边守着的……
她手背贴在红木刻梅花香几上,捋了捋袖子露出一小截手腕来,抬头看向花璀璨,有些无赖道:“花公子。给我看看病可好?”
南门赢看着颜玉动作,听着颜玉的话,眼皮又是不受控制的一跳,瞧见颜玉眼底的认真,剑眉一皱:“你怎了?什么地方不舒服?”
颜玉摇头,她也说不清:“一会让花公子与你说也是一样的。”
花璀璨一听是治病的事,心中的郁气“呼”的一声,一口吐出来,马上从受气包变成棺材脸大叔,食指和中指搭上了颜玉的手腕。
颜玉感觉花璀璨的两指一搭上她的手腕。南门赢的呼吸也变得轻了,随着花璀璨两指搭在她手腕上的时间越长,他的呼吸声就越小。甚至到最后,已是屏住了呼吸。
垂下眸子。
这就是她为何这般信任南门赢的原因,他关心她,不带任何目的。
她甚至没怎么听说过,他本家的兄弟姐妹。有谁能沾得上他的半点福气;也没有谁,和他玩得来的……虽然从前常与他斗嘴、打闹,不如眼下的融洽,但是大部分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眼下,他是真心把他当亲妹妹看待了。
反观她,她可是什么也没有为他做。反而时常麻烦他,让他当心受怕……
第一次觉得,或许这事。她做错了……至少在花璀璨开口之前,先稳住他。
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上一世,她被柳钟铭和百里如玉了结之后所发生的事。柳钟铭和百里如玉俩觉得她不在了,苟且的事做得也越发大胆了,在一个安静午后。柳钟铭和百里如玉被人击杀,击杀时双双赤身露体。
……这击杀者。便是找到她死因证据的南门赢。
花璀璨翻过她的手,细细查看她的指甲,当反复翻看了数遍后,脸色豁地一变,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弄了她的耳朵去了,一看到耳朵上的俩点猩红,脸色更是大变。
好半天,才语气沉重吐出几个字:“中毒了……”
花璀璨话音刚落,南门赢就闪到她身边,握紧住她的双肩,神色焦急道:“中毒!你怎中毒了!”
宋洛清眉头一皱,拳头在袖子里的紧握,视线落在颜玉身上,问花璀璨:“怎么回事?”他声音有些沙哑,似多天没开口出声的状态。
她却听出他语气里的一丝愤怒来,在心底甩了甩脑袋,用“许是错觉”来催眠自个!
“师弟,你先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花璀璨声音有些冷,说着看向宋洛清,“慢性毒,异草。”
南门赢显然知道异草,脸色倏地变得十分难看,却也深呼吸一声,强忍住心头的翻腾的浪花,镇定了下来,问花璀璨:“几个月了?”
“一个月,只有一个月能看出症状。”花璀璨马上答道。
南门赢听罢,轻吁了一口气,看向颜玉:“谁给你下的药?你怎么发现的?”
镇定下来的南门赢突然变得很温柔,看她的神色也变得温柔,语气更像是在哄小孩。
她想笑,却发现如何也笑不出来,最终只是扯了扯个嘴角,露出个难看的笑容来:“纤意,来,见过各位公子。”待纤意照做了,颜玉才道,“这丫头姥爷是个大夫,跟着他姥爷学了一手,今儿个左孆发现了我耳边上的小红点,唤纤意来看看,就成了眼下这个样子了;至于谁给我下的药,我还真不清楚……”
南门赢朝叹了口气,还是哄小孩的语气:“你一点知道的,说说看……”似乎驽定她一定知道下毒者一般!
她看着南门赢,眼底闪过一丝暖意,顾作轻松的学着他轻叹了一口气:“祖母派给我的三个丫头,比较有嫌疑,不过……”说着沉吟了片刻,“纤意说过异草的价值,祖母若要我性命,大可不必那般费事伤财;这是不像是祖母的手段,不过祖母派的那三个丫头,抹不掉嫌疑的……”
她一副淡然的口气,却让南门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