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悠闲的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冬日里难得有这么一天好时光,嘴角撅着笑。
吃着左孆端来的茶:“纤意如何了?”
听颜玉提到纤意,左孆面上的笑意淡了许多:“好是好些,今儿个还吃了小半碗饭,就是下不来床。”
颜玉微微皱眉。
纤意这副状态已经持续很多天了,一开始大家都不太在意,最后竟然拖到她不能下床的地步。
大夫也请了,药也煎了,还使了个小丫头专门照顾着她,可就是不见好;颜玉眉头皱紧,在旁人看来,纤意只是她身边呆了一年不到的丫头,只有她知道,她对纤意的感情甚至不亚于左孆,甚至她更依赖纤意,虽然那是从前的一种情绪,但是这种情绪还是无可避免的被她带到了这一世。
左孆知道她担心着纤意,才故意说些好听的让她开怀吧,眼下,纤意的病情可以算得上她的一块心病了。
为此,她甚至专门请了南门赢来,请花璀璨出手一次。
结果南门赢很是遗憾的告诉她,上回她昏迷的那九日,花璀璨可是被他绑在身边的,生怕她有个什么意外,可如今他们师傅召唤,请花璀璨去祁州给一位富贵人家的夫人瞧病,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怕是回不来。
颜玉点点头,她不经常去纤意的屋子,不想看到纤意那暗黄的脸色,是以一天总要向左孆问上纤意的情况几次。
左孆瞧着颜玉的脸色,见她露出茫然的神色来,心有不忍,劝道:“小姐放心,纤意承蒙您这般关怀,又是一直在您身边伺候的,沾了您的福运。病情定会否极泰来……”
颜玉点点头,如此甚好,如若不然,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左孆见颜玉听进去了,想着不能让颜玉一直沉浸在伤怀的情绪里,眼珠子一转,转移话题道:“小姐让左孆打听到的事,左孆听灶房的芳儿说,五丫跟三丫的未婚夫走得老近了,根本不知道避嫌。”
颜玉蹙眉。
她让左孆打听五丫的是。不是因为要纠结五丫和三丫的死因,这事对她已经没什么用处;而是五丫和三丫的死,让颜玉感觉从未又过的情绪波动。就如往呼吸道理填满了鹅卵石一般,不时能憋得人透不过气来。
五丫和三丫,只是个开始罢了,百里府要变天了——颜玉直觉是这样的。
她思考了一会,点头示意左孆继续说下去。
“听芳儿说。虞婆子对五丫的态度比对三丫的还要亲昵,特别是前一个月,简直把五丫当做亲闺女看待,有什么好东西,也尽往五丫屋子里送,尤其是饭菜。说句不敬的话,听芳儿的意思,五丫的饭菜虽比不上府邸的主子们。但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不过五丫的饭菜是虞婆子亲自掏的腰包,旁人看在眼底,最头上却不好说些什么。”
左孆还要继续说,被颜玉一个抬手的动作给制止了。
她没兴趣在听下去了。相信她能打听到的事,在长辈们面前也是透明的。更何况除了五丫和三丫,其他人都是好好的,特别是好像与事件有关的虞婆子母子。
他们母子一点威胁都没受到,府邸的一些丫头婆子的议论声都没有,岂不是处处透着古怪。
领着左孆来了千妍院,娟娘子指挥着婆子摆午膳,看到颜玉来了,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后便笑脸相迎:“大小姐,您来了怎也不打声招呼!还未用膳吧?”
颜玉笑了,视线瞅到桌子上的碗筷上:“劳烦娘子多添置一双碗筷。”
娟娘子笑着应声后,柳氏闻声出了里间:“颜姐儿怎来了。”
颜玉脸上的笑意不减:“自然是来陪母亲用膳的,母亲不欢迎?”歪着头斜睨着柳氏。
柳氏笑得舒心,拉过颜玉的手在桌子边坐下:“你能来母亲这,母亲怎么会不欢迎?瞧你这丫头,气色怎越过越差了?”说着摸摸颜玉的脸颊。
饭后,柳氏把颜玉拉到里间,问她:“你来是发生什么事了么?”看向颜玉的眼底有深深的担忧。
“无事。”颜玉摇头,柳氏是何等敏感的人,想必也知道府邸要变风向了,所以生怕颜玉有个什么,颜玉一看她这个样子,到也不好直接问出心底的疑惑了,还是装糊涂罢,若是装糊涂能保险些,这般也不错,“柳表哥那里……”
柳氏暗地里松了口气,还好颜玉年纪还小,只是担心她的婚事,笑了笑:“放心,母亲不会让你嫁给你不喜欢的人的!”虽然也没有能力让颜玉嫁给她喜欢的人,但是她还是尽量办到就是,她可是想着女儿能尽快脱离百里府,最好是和百里府毫无干系,虽然这有点难度。
颜玉难为的支支吾吾:“可是,舅父舅母哪里,母亲如何交代……”
柳氏浅笑:“难为你还想着母亲,不过他们柳府,娶一个咱们百里府的女儿,就算得上有福气的了;你那二表哥,也就你舅母把他看得重些,这事那地里闹闹也就算了,抬不上明面来。”
颜玉眼睛一亮,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信息给忽略掉了,真是该死,自责的敲敲自个的脑袋:“瞧我这脑袋,也不知装了些什么,尽不着调。”
柳氏责怪的嗔了她一眼,揉揉她被敲得响亮的脑袋瓜子:“你这孩子,对旁人也就罢了,怎对这自个,下手也不知轻重。”
调皮的吐了吐舌,做出个惭愧让柳氏担忧的表情来。
柳氏拿帕子捂嘴,好一会儿才正经的看着颜玉:“你舅母原来拿庚贴过来,我原是觉得,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