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龙儿的模样,微微笑着,心中却是有些自嘲的想:“怎么将这些事情都说与她听了?这丫头单纯的紧,下次还是不要这样吓她了。”
“吃饱了么?”陆远问道。
龙儿还在方才的痴呆中,只是点了点头,其实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吃血性男儿。
陆远点了点头,说道:“走,我带你去看看永安的秋色,长公子府的日月湖虽美,可是到底不够气势,我带你去看别的。”
龙儿又是点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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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子府,书房里。
秋离骓下朝之后如果没有忙公务,他都会看看兵书。本来他凯旋归来也不久,皇上也许他休整,所以不会那么繁忙。
陆远静静的站在一边,口中说着:“长公子,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那天机子的底细?”
“底细?查一个算命先生的底细作甚?只是为了他说我们此行有血光之灾?”秋离骓手不离书,翻了一页继续看着。
“长公子,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为妙。”
陆远顿了顿,还是继续说道:“长公子此番立下大功,其他皇子定然心中不忿,一定会在中秋之夜百般刁难长公子。至于皇上,老来昏庸,听信谗言的事情屡出不鲜,指不定哪天就会当真疏远了长公子你。”
秋离骓依然无动于衷。
陆远有些气急,他从小就跟随在秋离骓的身边,自然是最为贴近秋离骓的人,虽然是主仆关系,可是更是彼此之间都有一份难得的友谊,他是当真不希望秋离骓出事的。
可是现在他居然不急不躁,这让陆远有一种无从下嘴的烦躁,当下声音也大了起来:“长公子,就算你仁厚,你也不忍让别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我们武将从来不信鬼神命运之说,可是那天机子既然这样说,也算是为我们提了个醒儿,没有最好,有也能够临危不乱,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长公子,请恕陆远口直,你自从征战回来之后却是变得儒弱了许多,那运筹帷幄的底气好似瞬间变做烟消云散。朝堂之中那么多人还在对付你,你就这样放心的高枕安眠么?”
陆远越说越激动,好似心中点了一团火,那团火就随着他的言语一直在壮大。
秋离骓终于放下了书,双眼直视陆远,深深的看了进去。“你就是这样想的?”
“不错!陆远誓死追随长公子,可是不希望长公子变成纸老虎!”陆远沉声道,激动的他黝黑的脸上居然带上一层绯红,喘着粗气好似才经过一场厮杀。
“哈哈哈哈c!陆远,你这些话虽然不敬,却到底是最忠心。”秋离骓一把扔掉手上的兵书,起身走到陆远的身边,眼中没有半点的不悦,反而很是欣慰。“你说的我又怎么不明白?父皇二十四个儿子,其中幼童不算还有十五个。我虽然是长子,可是却也是他们的眼中钉,从懈皇就不喜欢我,即便我练就了一身武功,学得天下兵书又能如何?”
秋离骓一口长气吐出,放缓了语气道:“他们十四个个个都想做皇帝,个个都想置我于死地,我怎么能够不防范?可是我征战的这三年,他们陆续拉拢了朝廷九成的官员成为他们的支持者,分成一个一个的党派。这个朝堂还能剩下多少忠贞良臣?”
秋离骓将书桌上一纸信笺递给陆远,示意他看。而他却也继续说道:“我才回过几天呢?怎么和他们斗?我手上的兵符一旦回到永安就要交还给父皇,那我还有什么力量去抵挡他们?为今之计唯独让自己尽可能的低调些,再低调些,从台前慢慢转入幕后,然后坐观虎斗,看他们斗的两败俱伤,我才出面收拾残局,这样不是很好么?”
秋离骓说完的时候,陆远也看完了信笺,脸上满是震惊,随即立即单膝跪下,朗声道:“陆远知错!长公子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