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萧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在树上开心地晃了晃脚丫子。
那狗像是和萧潇混的很熟,一点都不闹,狗尾巴摇摇,叼起小鞋儿围着那棵树打圈儿跑。比起那几条笨狗是聪明许多的,知道抬头往树上看。
“这狗,我家的。”萧潇宣誓着所有权。
肉肉在树下转了老半天,不见萧潇下来给它骨头啃,狗嘴一张,把鞋子扔一边,“汪”了一声。
“可以下去了,肉肉一出现,方圆一里保证没男人。”萧潇拍了拍高度警惕的夏侯。
夏侯头点到一半,觉得哪里不对。
“哦,保证没有坏男人。”萧潇迎上那危险的眸子,思想上给了自己一耳光。
怎么能说财主不是男人。
夏侯收起一脸不爽,抱住萧潇,腾身跃下。
“软着陆!”萧潇挣开他的臂膀,欢呼着自己已经安全着地,小指一勾,那肉肉就被她引到了面前。
“我恐怕不能带你去看大夫。”夏侯伸进怀中,取出一块方形流苏坠子,递到萧潇面前,“身上没有带银票,你拿着这个,去当铺。”
萧潇擦了擦脑门的冷汗,接过坠子,她不识货,看不出玉坠的真伪。倒是那只肉肉伸出肥肥的狗舌头,十分讨好地舔了舔上边挂着的流苏装饰。
萧潇并不阻止,又将玉坠儿换了个头,提着一根流苏,让肉肉舔玉。
舔一下,玉坠在微弱的夜色中更亮堂了些。
那玉坠儿被狗舌头一舔,夏侯脖子都红了,像是脸被狗舔了那般难堪。
“是个好东西……”萧潇啧啧称奇。
夏侯闷闷不乐,握紧长剑转过身不再看她。
“我用神仙鸡喂大的肉肉,可不是一般的狗,它很识货……很识货滴哦!”萧潇穿上那只鞋子,稍稍一招手,肉肉便乖乖在地上打个滚,像是驯兽表演那样,配合十分默契。
“你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从来没出过卧月楼,也不知道上哪里可以换银子。”萧潇没撒谎,她还不知道卧月楼边上有没有当铺。
以退为进,估计还能套到更值钱的玩意儿。
萧潇在内苑一直呆了将近半年,从没做过丁点儿好人好事,自然没有出门的机会。
肉肉讨好地围着夏侯转悠,被他无情无视。
萧潇盯着夏侯整夜不离身的长剑,生怕财主一个不爽,就拔剑屠狗。
“没有银票。”夏侯面对萧潇递上来的玉坠,面上抽搐,几乎忍无可忍。
肉肉狗眼一瞥,瞅着夏侯手里的玉坠,估计是惦记自己留在上头的口水没舔干净吧,舌头又垂了下来,空舔了两下。
萧潇不再说话,哄着肉肉往下山的方向走。
夏侯还在原地。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尼玛啊,都第十三步了,那人怎么还没叫我。
萧潇迈着小步,一步一顿,十分舍不得这块已经到了嘴边的熟鸭子。
而肉肉,完全是一步三回头,被萧潇踢着狗腿走的。
夏侯静静目送一人一狗继续向前走着。
“真的不要?”
不要。
肉肉停下。
萧潇心里还在打着赌,只要再走几步,让夏侯同学觉得亏钱了自己一条性命,就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她忍着高烧煎熬,为了万能的银票而苦苦挣扎。
夏侯衣摆一动,转身便走。
肉肉蹲着不动。
忽然,夏侯身后袭来一阵热风,气势汹汹直逼向他。一抹粉色引入他的眼底,紧接着,手上一空,方形坠子已经落到了别人手里。
这不争气的小胳膊小腿,还是出卖了意志坚定的萧潇,她风风火火地赶了上来,抢走了夏侯手上晃来晃去的玉坠。
“这坠子值多少银子?十两有没有?”萧潇当宝贝捧着,一叠声问道。
夏侯背过身,环顾四周,有些故弄玄虚地说:“此物……无价。”
萧潇手一抬,将玉坠远远地抛了出去,肉肉撒腿就跑,一个跳跃——
没叼住玉坠。
太胖,不方便,没办法。
“你只管说,这个东西值多少银子,如果够我赎身,我自然当它是菩萨一样供着,天天……呃,再不让肉肉舔它。”萧潇注意到夏侯那几乎踩了狗屎的表情,又观察了一下肉肉抱着他的腿进行着无赖动作,心中暗爽,忙把后半句改了。
天天让肉肉当骨头舔着。
“若有机会出去,你就到奉圣茶馆找一个姓温的伙计,说是我让你找他的。”夏侯不想继续耽搁时间,乘早摆脱了这个掉钱眼儿里的丫头才好。
“那个……你名字能不能再说一遍?”
“……”
萧潇一直不敢问财主名字,记性不好,不能怪别人名字普通。
夏侯正为自己的话懊悔,他本不愿透露真名的,先前已经说出去了,不能收回。这下,口水丫头看似早忘了他的名字,他更不担心自己行踪泄露。
“我叫萧潇,你记住了。”萧潇站得笔直,抬头挺胸……呃,还没发育,平胸平胸。
“你不用知道我名字,我复姓夏侯,你只需跟他们说是我让你去的,你要多少银子……随你!”夏侯大袖一挥,十足摆阔的少爷相。
萧潇乐了,凭白捡了一张“无限透支卡”。
虽然萧潇心里怀疑过面前少年的身份尊贵,但是贵到什么程度,她还没谱;另一方面,又考虑到富二代出入各处都会有一群保镖跟随,现代这样,古代应该没差。
于是萧潇还是对夏侯的贵贱属性打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