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天桓笑道:“飞燕还真是一刻也离不了本宫呢。”
宫飞燕娇嗔一声,趁势靠进了夏侯天桓的怀里。
夏侯天桓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过,伸手虚扶了一下怀里女人香地让他头晕的身体,随后身子往后微微一挪,避了过去道:“此时乐宴的表演怕是已经结束了,这时候正是那些音律大家欢谈畅饮的时候,本宫近日来对音律也有几分兴致,现下便要过去瞧一瞧,飞燕如果身体不适地话,那本宫先差人送你回去?”
说罢便喊了一声:“来人!”
宫飞燕见状,急忙扯了夏侯天桓的袖袍娇声道:“妾身方才只是再乐宴上待久了,有些许气闷而已,没有什么大碍的,殿下想去乐宴的话,还请允许妾身陪殿下一同过去,有妾身陪着殿下,殿下也不会觉得闷,妾身也觉得高兴。”
夏侯天桓闻言笑了笑,淡淡道:“飞燕真是有心了,那便同本宫一起过去吧。”
路上,宫飞燕一直拉着夏侯天桓说着诸位夫人在阁楼的杂事,夏侯天桓只是淡淡地应着,有时候也会不咸不淡的回一句,但看得出其实他的耐心已经没剩下多少。
蓦地,宫飞燕语气一变,话里有话道:“殿下,妾身记得苏夫人入太子府之前有位故交?”
夏侯天桓皱了皱眉:“此事本宫并不是很清楚,怎么了?”太子府里的事情,很少有他不知道的。他是知道苏媛媛曾有一个心意相通的恋人,不过被礼部侍郎棒打鸳鸯拆散了,怎么这女人今天突然提起这事来了?
宫飞燕故作一副犹犹豫豫,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样子,夏侯天桓看见她这样作戏,心里就升起一阵厌恶感,强忍住将她甩开的yù_wàng颇带了点冷意问道:“这太子府的一草一木都是本宫的,如果真有什么本宫不知道的事情,飞燕也不必顾忌什么,但说无妨。”
宫飞燕满面愁绪的面孔立马变得喜笑颜开起来道:“有太子殿下这句话,飞燕就放心了,其实此事妾身也不是很肯定,只是身为女人,总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妾身也只是有一个直觉而已。”
夏侯天桓有些不耐了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宫飞燕这才小心翼翼地道:“妾身方才是看了最后一场乐宴表演后才出来的,而那最后一场是两位乐师,一人抚琴一人吹笛,那两人的样子也是普普通通,只是在乐宴表演完毕,那名吹笛的乐师退场的时候,却从怀里掉出了一样物件,当时天太黑,那人捡起来的速度也很快妾身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只是苏夫人的反应却是很不寻常……“
话说到这里,夏侯天桓已经差不多知道宫飞燕的要说的话是什么了,脸上原本淡定地神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就算他再怎么不喜欢苏媛媛,但是那女人在名义上也是自己的小老婆,任何一个男人被人说自己被戴了绿帽子恐怕脸色都不会好看,更何况说的这个人也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婆……
见夏侯天桓脸色不好看,宫飞燕心中暗喜,继续道:“苏夫人当时就叫住了那个乐师,然后一直盯着那个乐师看,两人就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眉来眼去的,最后那乐师还对苏夫人别有深意地摇了摇头这才离开了,这是妾身亲眼看见的,那么多宾客都能作证……”
宫飞燕努力地想跟夏侯天桓表明苏媛媛跟人不清不楚这件事的真实性,想跟他撇清自己没有故意污蔑苏媛媛,却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却无异于打夏侯天桓的耳光,她越是强调此事的真实性,夏侯天桓脸色就越黑,不仅有对苏媛媛的怒意连带着宫飞燕也彻底厌恶上了。
“好了!”夏侯天桓再也听不下去,铁青着脸打断了宫飞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