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宫飞燕?”萧潇微愣,呆呆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宫夫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落月点点头。
萧潇呆了片刻,却又突然回神道:“她竟然这么狠毒……不对,你不是没有再跟着宫夫人了吗?却为何还要替她做这些事?”
落月惨笑一声道:“萧潇,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如何进的太子府的吗?”
萧潇看着落月道:“我记得,你说是被原来的主人家虐待,最后受不住,逃了出来,太子府有位贵人伸手帮了你一把,这才进的太子府……”说到这里,萧潇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有些惊讶地看着落月道:“难道你说的那个贵人,就是宫夫人?”
落月点点头,脸上的笑容苦涩又苍白地道:“没错,当日救我的就是宫夫人,我欠她一条命,如果不是她,落月早就在几个月前就被饿死在街上了。”
萧潇没有办法理解:“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帮她害我们啊?我们哪一个有苛待过你,你怎么能为了自己报恩,而加害于我们?”
落月再次落了泪道:“我也知道对不住你们,可是我没有选择,如果这次我不帮她,她还会想出别的毒计对付你们,我没有办法,她说只要帮了她这一次,就不再要求我做任何事……”
“要求你做什么事?本夫人又要使什么毒计对付谁?”突然门口处传来一阵含着丝丝冷意的娇媚声音。随着那声音,一个妩媚的身影也出现在门口。
萧潇在宫飞燕的声音出现的时候,就下意思地松开了夏侯天桓。站到了一旁。但夏侯天桓却有些不满地硬是拉住了萧潇的手。
其余几人皆是一怔。
夏侯天桓似乎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跟宫飞燕招呼道:“原来是飞燕,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宫飞燕一见夏侯天桓,立马像一条美女蛇一样缠了过去,娇声娇气道:“诶呀殿下,今日一大清早殿下就离开了。妾身醒来没有看到殿下,心里真是好生失落,所以就去找了殿下,却在李福那里听说殿下到了苏夫人的阁楼里来说话,妾身就赶着来见殿下了。”
说着宫飞燕的视线落到了萧潇被夏侯天桓握着的那只受上。眼中冷光一闪而过,随即又如先前那般以娇柔妩媚的声音道:“殿下一大清早不陪妾身,反而到这里是做什么?难道妾身还不比那些背叛了殿下的人来的有吸引力吗?殿下此举,可是让妾身有些伤心哪。”
夏侯天桓有些受不了宫飞燕的身上呛死人的香气,假意调整自己的姿势,实是躲开了宫飞燕的倚靠。淡声道:“本宫也是想早些弄清楚苏夫人这件事,以免夜长梦多,再出什么变故。”
宫飞燕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几人。见其他人都带着憎恶的眼神看着自己,而落月则低着头跪在一旁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妙,但面上还是笑着道:“这件事不是早就清楚了吗?何必再多此一举再去查什么?殿下,您日理万机可不要为这些小事耽误了自己的休息。损害了身体这可怎么好?”
夏侯天桓轻笑一声,带着不易察觉的讽刺道:“飞燕你,真是有心了。”
宫飞燕没有听出来夏侯天桓话里的不对劲,只是忙道:“这是妾身应该的。”
说完宫飞燕朝着萧潇问道:“萧潇怎么也在此处?莫不是来看望苏夫人的?“
宫飞燕这话虽然是在问萧潇,可她那双眼睛却是落在萧潇与夏侯天桓相握的手上,眼中的阴冷之色毫不掩饰。
萧潇下意识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夏侯天桓一时不妨也没有抓住,只是心里有些不满,便有些不耐地对宫飞燕道:“你不是要来见本宫的吗?现在见也见过了。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宫飞燕被夏侯天桓冰冷的态度弄得一怔,随即道:“殿下,妾身刚才进来的时候听见有人说妾身的不是,还说的极为难听,殿下可是相信了?”
夏侯天桓模棱两可地答道:“没有什么相不相信。事情该是怎样的就是怎样的。”
宫飞燕闻言几乎是立刻的,眼中便蒙上一层水雾道:“妾身对太子殿下的心如何。别人不知道,殿下您还不知道吗?妾身怎么会做这种有损于殿下声名的事情?”
萧潇面无表情的看着宫飞燕的自导自演,心中却是在疯狂地吐槽,尼玛有木有搞错?京剧变脸都没有你变地快啊大婶!你真是托生错了,该去现代演电影的啊,就你这本事,不拿奥斯卡小金像都特么是评委眼瞎啊!
夏侯天桓也是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将宫飞燕再次缠到自己胳膊上的手,拨到一边道,看着宫飞燕别有深意的道:“这件事本宫会查个清楚的,飞燕你勿要担心,本宫不会错冤好人,当然,该处置的人,本宫也不会放过。先前是本宫想岔了,总是觉得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罢了,但现在想来想去还是飞燕你说的对,有些事情是不能姑息的,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宫飞燕看着夏侯天桓幽深带着冰冷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几乎想立刻承认,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求夏侯天桓不要这样看她。
宫飞燕心里暗暗强迫自己定了定神道:“太子殿下给犯错的人留情面,那是殿下心地仁慈,并不是殿下的错。不过苏夫人这件事情,妾身觉得殿下实在没有必要再浪费什么时间去查了,结果不都摆在这里吗?”
夏侯天桓对着宫飞燕笑了笑没有说话。
萧潇忿忿地盯着宫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