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前,秦香莲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落月,萧潇见状挑了挑眉却没有搭理她。落月是个懂事的,哪里能不明白秦香莲的意思,便借口有事做,出了屋子。
待落月走远了后,秦香莲才面色忧愁地问道:“萧管事可知道太子殿下今晚宿在哪位夫人的阁楼里?可又是那宫夫人的阁楼?”
萧潇心里吐槽:尼玛,又来了!
“殿下生性随性多情,心思多变,他的想法哪里是我这个小小的管事能知道的?依我看,秦夫人打扮一番也未必比那宫夫人差什么,秦夫人不如现在好好回去梳妆打扮一番,指不定殿下今晚就会上秦夫人那里呢?”萧潇模棱两可的将问题推给秦香莲自己解决。
秦香莲见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有些不甘心,但却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怕惹得萧潇厌烦,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娇笑两声,秦香莲道:“萧管事可真是会说话,怪不得能讨得太子殿下的欢心呢。”
萧潇微微笑了笑,没有接她的话。
秦香莲又自顾自道:“我们这些厢苑里的夫人,每天忙里忙外的无外乎梳妆打扮想尽办法地得到太子殿下的垂青,如果能得了萧管事一分的本事,恐怕我们也不担心在太子殿下那里失宠了。”
萧潇听了这话,微微皱起了眉,秦香莲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在她这里打探太子殿下的喜好,二就是暗指自己明面上是各阁楼厢苑的管事,其实却也是跟她们这些夫人一样,不过是在太子殿下面前争宠而已。
“秦夫人此话差矣,诸位夫人莫不是身世相貌一流的佳人绝色,萧潇不过仗着口舌伶俐才跟殿下有了几分交情,说是交情。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还是承蒙太子殿下高看,萧潇才得以高攀,与殿下说得上几句话罢了。”
秦香莲闻言,心下认定萧潇是在为自己辩解,这也难怪,夏侯天桓是那样的性子,又与萧潇莫名地如此熟稔亲近,让外人不多想都难得很。
不过秦香莲可不管这个,她今日来也不过是为了求萧潇帮她一件事。
“我听人说。殿下喜爱舞乐,前些日子我便特意请了一个舞蹈师父教了自己一出舞,现下已是初有所成。想找殿下来观赏一番,只是我连着几日求见殿下,却都被挡猓要么就是殿下已经在宫夫人那处,抽不出空子来。”说到这里。秦香莲看了看萧潇的神色,见她面上并没有什么异色,一派平静后,才继续道:“我实在是没法子了,才上这里找了萧管事。这太子府里能与殿下说得上几句话的,也就李福和萧管事你了。若是萧管事能到殿下跟前去说一说……”
后面的话秦香莲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眼神紧紧盯着萧潇的脸,生怕漏了她一丝的神色。
萧潇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里还能再继续装傻。也只得开口道:“不瞒秦夫人,萧潇也是有数日没见过殿下了,殿下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不是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就是上宫夫人那里寻乐,上次乐宴太子府请来的那些乐师也没让他们出府。反而就留在了府里,天天都上宫夫人那里抚琴奏曲。丝竹管弦之音,袅袅不绝。”
秦香莲听了这话,面上露出几分黯淡之色,这些虽然她都有听说,也见过那些乐师往宫飞燕的阁楼里去,可是从萧潇嘴里听说就又是一回事了,这件事既然能让这位管事都上了心,恐怕也不止这个程度了。
萧潇看着秦香莲带着忧愁的侧脸,心软的毛病又犯了。这也不能怪她,主要是秦香莲的相貌的确是好。虽然比不得苏媛媛的端方雅致,却也有几分柔弱秀美,尤其是配着那张瓜子脸,一双好似会说话似的眼睛,露出这样一种忧郁的表情,的确是让萧潇这个女人都招架不来。
萧潇心里叹了口气,这些女子又有什么错呢?不管她们做什么都不过是想讨夏侯天桓的欢心而已,而且秦香莲不似宫飞燕那般是真狠毒,她顶多就算是爱吃醋了些,倒也说不上真有什么大毛病,自己也不过帮她带几句话而已,也并没有什么为难的。
想到这里,萧潇便道:“秦夫人若真是思念太子殿下了,那萧潇去给夫人传几句话其实也无不可,只是殿下愿不愿意到秦夫人那里却不是萧潇这个小管事可以干涉的,如果殿下真要是……”
萧潇看着秦香莲,下面的话就算她不说,秦香莲也该明白了。
秦香莲忙道:“这个道理我自然是懂得,萧管事只要把我的话递到殿下那里便可,如果殿下真的是不愿意见我,那也不必强求。”
萧潇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件事。
秦香莲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与萧潇说了几句厢苑阁楼里的事,便起身道:“天色已经不早了,萧管事,我这就回去了。”
萧潇起身送了秦香莲几步,便道:“秦夫人,恕不远送了。”
秦夫人自然不会计较这些道:“无碍,那便静候萧管事佳音了。”
秦香莲刚走出了一段路,落月手上便端着一些糕点回来了。
萧潇一看见落月手上的糕点,顿时眼睛发亮,差些流了口水道:“还是落月你有办法,厨娘向来小气,也只有落月你能从厨娘手里弄出些吃食来。”
落月将糕点放在桌子上,萧潇立马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然后极享受地微微闭上了眼睛。落月去倒了水来放在萧潇面前,见萧潇眯着眼睛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儿一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萧潇听见她的笑声,倒是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