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宫飞燕递来的一包粉末,琼竹又惊又骇,简直说不出话来。
却听宫飞燕又道:“本夫人要你做的,就是把这包药粉洒进萧管事吃的食物里,当然,不要被人发现,不然本夫人可也保不了你。”
琼竹闻言双腿一颤给宫飞燕跪了下来带着哭腔道:“夫人,琼竹不敢做,夫人放过琼竹吧!”
宫飞燕跟着蹲下了身,看着琼竹的脸,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就必须做不可。”
琼竹哭着摇头道:“夫人,琼竹发誓此事绝对不会让外传出去,夫人放过琼竹罢,琼竹给您磕头了!”说着,琼竹不停地趴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宫飞燕见她如此,也没了耐性,冷冷地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做这件事,那也可以,把这包药吃进去,本夫人就相信你的话。”
琼竹傻眼地看着宫飞燕指间的药包,伸出手颤抖地接过。
“怎么样?是做还是不做?”宫飞燕又逼问道。
琼竹看着手里的药包半晌,闭了闭眼,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流下道:“一切听夫人的指示。”
宫飞燕满意地露出了笑容。
萧潇近来不知怎的,总是有些没力气,落月给她请了大夫看了,说是萧潇有些染了寒症,而且身体也虚,需要补一补。
夏侯天桓一听萧潇病了,心里也是有些着急,只是却碍于公务实在是太多,抽不出身去看她,只能让人送了大堆的补品过去,嘱咐萧潇多休息,把身子养好。
萧潇几乎要被那些补品给折磨死。任谁一天三顿补品地吃也受不了啊。
一日萧潇正在床上躺着养神,便听落月道:“萧潇,院子里似乎又有人送东西来了,我去看看。”
萧潇没回答,她是真有些烦了。
落月以为萧潇睡了,便把脚步放轻后出了屋门。
院子里来的是一个模样清秀的婢女,端着一碗汤水道:“这是殿下让人给萧管事熬的参汤。”
落月看了眼那碗参汤,随即朝那婢女问道:“你是厨房的女婢?我怎么没见过你?”
琼竹道:“我前两天才调到厨房帮工,落月姑娘自然是不知道我的。”
落月又问:“刚进府的?”
“是。”琼竹点了点头。
落月没再说什么,只是从身上掏出一根银针。在汤碗里探了探,没什么问题后,才道:“好了。姑娘把盘子给我便好。”
琼竹应了声,在递盘子的时候手却突然抖了下,随即她的另一只手连忙扶住了药碗,但还是有些汤水洒了出来。
落月忙给她接了过来,一向柔顺的她也忍不住有些怪责之意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下可洒了不少。”
琼竹低着头,一副惊骇不知所措的模样,看样子也是吓得不轻。
落月见状也是叹了口气:“你且回去忙罢,这参汤我会送进去。”说罢转身便进了屋。
琼竹看着落月进去,待她进了内屋后,自己也悄悄跟了进去。见落月坐在萧潇床边,似乎在对床上的人说着什么。
片刻后,落月将萧潇从床上扶起来。端起碗一副要喂萧潇喝汤的模样。
琼竹转过头,轻了脚步快速离开。
夏侯天桓不知怎么的,今日一直觉得心神不宁,可能是这几日萧潇病了,自己却一直不能得空去看她。心里担忧罢。
勉强看了几份公文,夏侯天桓还是没能控制住心中的不安。站起了身打算出书房上萧潇那里走一趟。
刚走到门口,就见李福通报都没顾上地推门进来。
夏侯天桓眉头一皱,责备的话语还未出口,就听李福喘着气道:“殿下不好了,萧管事她……”
“她怎么了?”夏侯天桓心里一跳,不会是病情加重了罢?
李福道:“萧管事被人下毒了!”
夏侯天桓闻言脸色一变,眼眸里露出几分惊骇大叫一声:“萧潇!”朝萧潇的院子跑了过去。
而身后的李福此时才终于缓过了气,忙喊道:“殿下!奴才还没说完呢!萧管事没事,是她身边的婢女中了毒!”
只可惜夏侯天桓已经跑远没有听到。
在听到大夫说,幸亏这种毒药毒效发作地快,落月喝的只是一小口,再加上毒当时并没有完全在汤药里扩散,所以中毒并不深的时候,萧潇终于松了一口气。
让人照着大夫开的药房取药去熬了后,萧潇坐在床边,摸着她的脸,满面的心疼之色。
如果不是落月执意要尝一口,恐怕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萧潇抬起落月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有些难受地自语道:“落月姐,是萧潇对不住你。”
正在萧潇伤心难过地时候,突然内屋冲进来一个身影,将萧潇推到了一旁,看都没看地抱起床上的人道:“萧潇是本宫不好,本宫害了你,本宫就不该让你掺和到这些事情里……”
萧潇愣神地看着面前似乎比自己还伤心难过许多的男人,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这世界疯了!
看着男人抱着落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萧潇才终于回过了神,试探地喊了一声:“夏侯天桓?”
听到萧潇的声音,抱着落月说个不停地男人突然顿了住。
夏侯天桓慢慢松开自己抱着的人,这才看到她的脸,竟然不是萧潇!随即迅速扭头,却对上了萧潇迷惑的眼神。
夏侯天桓凌乱了。
屋内一片安静。
好半晌,萧潇轻咳了一声,道:“殿下,方才萧潇什么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