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宫飞燕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中十分的惶恐不安,双腿微微发颤,于是底气不足地装糊涂:“太子说的是什么事情啊,我可不知道呢。”说罢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头。
“你!”夏侯天桓怒极,大步上前,抬手扣住宫飞燕下巴迫使她仰头直视自己。
顿时,宫飞燕的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中闪烁着无数的泪光,心中无比恐惧,想不到夏侯天桓会生如此大的气,想不到自己和落月的对话都被夏侯天桓听见了。是落月故意的么?
“你竟然敢对萧潇下药,你的心肠如此的狠毒。”夏侯天桓不喜欢绕圈子,直言坦白。他心中十分的烦躁,伸出手来托起宫飞燕的下颚,让她呼吸愈发困难。
宫飞燕螓首别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求饶道:“太子,我不是故意的,都是落月这个死丫头来诬陷我的啊,太子你要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啊!”她哭得楚楚动人,心中打定要把落月拖下水的主意:枉费她曾经救过落月,既然她背叛旧主,那就得借机惩治!
“你这样的女人还配留在本宫府里么?”但宫飞燕再哭也无济于事,夏侯天桓再也不会允许这个女人在自己的府中乱来了,他敛起冷漠之色,缓和过情绪后对落月道,“带我去看看萧潇。”
“太子殿下!”宫飞燕惊呼出声。
“闭嘴!”夏侯天桓厉声呵斥,说罢,长袖一甩,决绝的离开了。
宫飞燕想不到自己落得这样的结局,心痛不已,低声喃喃道:“太子,臣妾是爱你的。臣妾愿意全心全意地服侍你,为什么你不正眼看一眼臣妾呢?”她此番话说得十分的动情,人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落月看着落魄的宫飞燕,嘴角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就像萧潇说的:宫飞燕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当夏侯天桓来到萧潇住处的时候,萧潇懒洋洋地仰躺在床上。他于门前犹豫了片刻,因心中对昨晚的印象十分模糊,只知道脑门被人用力砸了一下,后来问过李福。才联想到自己和萧潇之间发生了什么。
夏侯天桓抬手在门框上轻轻敲了敲,但是萧潇只斜视他一眼,再不做声。
“萧潇是我。你还好吗?”夏侯天桓不知如何辩解。根据昨晚李福的描述,他定是酒醉时对萧潇做了什么,否则这死丫头也不会拿墨砚砸他。
听见夏侯天桓忏悔的语气,萧潇的心中更加的难受,泪渐渐凝于睫毛。她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道:“太子爷有什么事情找奴婢明天再说吧,奴婢已经睡了。”说完萧潇支撑起胳膊,吹熄了屋内的烛火,静静地重新躺下。
现在,萧潇不愿意看见夏侯天桓,也不愿意和他说话。
夏侯天桓于门口听见萧潇以冷淡的口气说着话。心中更加抱歉,就将昨晚的事态想得愈发严重了。半晌之后,他小声道:“那好。”说完落寞地离开了。
月光于背后追逐。把他的背影拖得很长很长,看起来十分的孤单。
回到书房的夏侯天桓仍有些六神无主,他又猜不准萧潇的心思,便让手下去叫来凌岚,他一个人在书房中踱来踱去。心中十分的烦躁。
“怎么了?”稍后凌岚就到,进来反手将门关上。连李福也只能在门外候着。他几步上前,恭敬施礼,睨见夏侯天桓愁眉不展的样子,疑声道,“可是朝中出事了?”一般没有急事的话,太子都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让自己进府来待命,看来这件事应该是很重要的了。
夏侯天桓挥笔疾书,拿起手中的信笺装好递给凌岚,低声叮嘱道:“替我送给宫飞燕,马上。”
凌岚立在一旁,只偷偷地看了一眼,脸上就惊讶不已,信中两个大字赫然跃入眼帘:休书。
“太子,将妩媚夫人逐出太子府实为不妥,毕竟她是皇后的人……”凌岚信中忧虑:太子这样做,不是一点也不顾忌皇后的面子么?
夏侯天桓不置可否地冷笑道:“就她也配为人,我这算得上是给母后面子了。”
想着目前情形,觉得夏侯天桓心中定然十分气愤,凌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默默地携了信笺退出屋去。
“等等。”凌岚走到门口的时候,夏侯天桓补充一句,“让她离开太子府,永世不得再踏进这里半步。”他面色清冷,毅然决绝。想不到自己身边的女人是如此的狠辣,还是让她远离太子府,不然的话还真的是要鸡飞狗跳了。
凌岚攥紧手中信笺,抿唇不语,迅速向后院方向走去。到了宫飞燕阁楼前,早有婢女通传,许久又有小奴领他进去。
“凌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要事?”宫飞燕听说凌岚来此,十分惊讶,她从未跟此人正面打过交道。
“夫人,这是太子命属下交给你的。”说着,凌岚便把手中的纸给了宫飞燕。
宫飞燕一脸欣喜的接过去,但她看见纸上刺目的两个字眼时,脸色登时煞白,双手不停地颤抖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哭腔连连道:“不可能,不可能……太子怎么会把我赶出太子府呢?凌大人,这定是哪个贱人使了手段蛊惑殿下,她们害我!”最后语势凄厉,差点疯了。
“这是殿下的意思。”凌岚叹息一声。
“不会的,皇后娘娘……”宫飞燕两行清泪落了下来,滴在纸上,上面的字立即晕染开来,她继续悲伤道,“殿下,我要见殿下!”
“宫夫人务必在明日午时前离开太子府。”凌岚虽然有点可怜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