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祁阳侯为唐霓求情。
“我只问你该不该罚?”李鸣响丝毫不肯退让,“若是人人学她,李家的规矩何在?难道祁阳侯府一脉还要被世人继续嘲讽下去?李卓远,你回答我,她在族谱上是不是妾?祖训妾可入祠堂吗?“
祁阳侯道:“她不可入,唐氏该罚,只是她如今.”
李鸣响冷笑一声,“用凉水泼醒。”
“二叔!”祁阳侯后背火辣辣的疼,但他此时却顾不上了,“唐氏身上不好,二叔可否原谅她这次无心之举?等她醒了,侄儿让她抄写族规,”
“不行,规矩不能乱,赏罚分明才能约束族人。”
李鸣响嘲讽的看了一眼唐霓,“泼醒,一盆不行就浇两盆,清醒受后罚,她才能记住什么事情是她不可做的。”
唐霓被两盆冰冷的井水叫醒,原本她也没昏过去,三月初春,京城寒气还不曾散去,唐霓被冷水浇得脸色更为苍白,散乱的头发黏在脸上,显得她狼狈不堪,唐霓打了寒颤,“二叔。”
“你是李卓远的女人,外人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你以妾的身份擅闯祠堂是大罪,按照李家族规,足以发卖你去。然你终究是陛下赐给侯爷的人,老夫看在陛下面上通融一二。请祁阳侯亲自行刑!”
唐霓面容呆滞,行刑?把她用冷水浇醒就是为了打她一顿?祁阳侯为难的看向李鸣响,“二叔.”
“侯爷若是为了唐氏好,这顿板子她必然要挨。侯爷若是想代替她责罚,老夫不会同意。”
李鸣响摆明态度,唐霓这顿板子一定得挨。其余族老大多站在李鸣响这边。祁阳侯扶着旁边的人站起身,他心疼的看向迷茫脆弱的唐霓,他从来没有打过女子,唐霓又是让他心动的人,他下不去手。
“侯爷。”李鸣响催促祁阳侯快点动手。
李卓远步履蹒跚的走到唐霓面前,他们两人两两相望,仿佛一对受尽磨难的苦命鸳鸯,唐霓在错愕之后恢复了平静,静静的看着祁阳侯,那般无怨无悔,水盈盈的目光中表露出理解。
祁阳侯抬起手臂,若是打轻了,族老们定然不满意,没准还会想别的惩罚来折磨唐霓,祁阳侯轮圆了胳膊,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在唐霓脸上,啪得一声脆响,祠堂上摆放的灵祖宗灵牌都隐隐晃动,李鸣响道:“一。”
祁阳侯又咬了咬牙,再次打了唐霓耳光,直到李鸣响数到十,祁阳侯看唐霓肿起的脸颊,心疼她唇角的血丝,祁阳侯转身道:“二叔,还不够吗?”
“让她一冲撞,侯爷的刑罚到几了?”
数数的人摇摇头,回道:“光顾着唐氏,在下忘记了。”
祁阳侯握紧了拳头,跪在祖宗灵牌前,“既是如此,重新来!”
手拿鞭子的下人再次鞭打祁阳侯,祁阳侯后背伤上加伤,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唐霓捂着脸颊怔怔的出神,谁也不知她想些什么,她偶尔扫过李鸣响的目光中透漏出一分的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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