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玉梅和宝宝缠着要和杨氏睡,杨氏只好撵苏天成一个人睡书房。
杨氏把兴奋的宝宝哄睡着后,和苏玉梅聊起了天。
杨氏先详细的问了苏玉梅这几天在王府的饮食起居,然后问道:“梅丫头,我们走后,陈王妃对你怎么样?有没有经常叫你过去说话?”
苏玉梅摇摇头,道:“我在王府这段时间,只见过她两次面。她有打发人给我送来一些衣服首饰,但是从来没叫我过去陪她说话。”
杨氏一愣,道:“你每天早晚没过去给她请安吗?她不生气?”
苏玉梅莫名其妙的问道:“我还要每天去给她请安吗?我不知道,也没人和我说呀!”
杨氏叹了口气,道:“唉,都是娘亲的错,忘记和你说了。我们以前一直生活在乡下,小门小户也没人立这些规矩,所以娘亲也就没有教你。但是现在不同了,你生活在王府,又是郡主,你亲生母妃又已经不在了。虽然陈王妃以前是你父王的侧妃,但她现在是你父王的正妃,你还是要叫她一声母亲的。既然是你的母亲,你就应该要遵守孝道,每天要去给她请安,她生病的时候,你也要侍疾。要不然,你就是不孝,传出去天下人都可以唾弃你的。”
苏玉梅听完吓了一跳,头疼道:“不是吧?这么麻烦。那我以后岂不是要日日对着她那张虚伪做作的脸,还要情真意切的叫她母亲,天啊,我情愿死了算了。”
杨氏忙在苏玉梅身上轻轻的打了两下,生气的道:“呸。你这丫头,会不会说话,老是把死挂在嘴上,多不吉利。你赶紧冲地上吐口口水,再祷告一番,说你只是一时说错话而已。让天上的各位神仙不要计较。”
说完,她自己就先合手祷告,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大慈大悲的各位神仙,梅丫头刚才只是一时嘴快说错话,请您们老人家千万不要相信,一定要保她平平安安。信女来日一定去庙宇给各位神仙添香加油。”
苏玉梅本来还觉得杨氏大惊小怪,想笑话她几句的。可是再看到杨氏一副小心翼翼虔诚万分祷告的样子,她的心里一暖,也照着杨氏的样子祷告了一番。
杨氏看到苏玉梅按自己说的做了,放下心来,才又问道:“那你没有去给陈王妃请安,你父王知不知道?”
苏玉梅迟疑的道:“他应该知道吧!反正父王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起过这些。我也不太清楚。他只是吩咐我,让我想干嘛就干嘛,不要拘束自己就好。”
杨氏摸了摸苏玉梅的头。缓缓的道:“看来你父王应该是知道的,而且还看出你那天初到王府面对陈王妃的别扭劲,才没让人通知你去请安的。”
苏玉梅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应该是的,父王在我面前从不提陈王妃,也没叫我过去陪陈王妃说话。”
杨氏面色一正,教导道:“虽然你父王心疼你,默许了你不去给陈王妃请安,但是你回王府后,对陈王妃该有的规矩还是要遵守,该有的尊重和体面还是要给,要低调做人,不能事事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知不知道?”
苏玉梅不服气的道:“为什么?我才不要去给她请安。我看到她心里就不舒服。”
“必须要去,你还当我是娘亲吗?如果是,就一定要听娘亲的。”杨氏肃声道。停了停,口气和缓道:“娘亲虽然不是世家大户出身,但是后院那些肮脏手段还是知道一二的。陈王妃能从那么多位妾室爬到正妃,必是一个非常有心计和隐忍之人。这种从底层爬到上层的人,一定对权利和面子看的极重。你不给她请安,她作为正妃,一定觉得尊严和体面受到践踏。现在你刚刚进府,你父王又对你万般娇纵,为了暂避锋芒,她现在一定不会和你计较。但时间一长,你父王公务繁多,不可能时时守在王府护着你,到那时,她肯定会对你出手,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你说,一个还没站稳脚跟的嫡女和一个在王府经营了十几年的继室相斗,吃亏的是谁?到那时,吃亏的一定是你,对不对?”
听完杨氏这番话,苏玉梅沉默了。
是啊,虽然自己从来不想和谁争斗,但是自己这个嫡女身份对某些人来说,就是一个眼中钉肉中刺,更不要说父王还想让自己继承王府。
自己现在在王府,两眼一摸黑,没有任何根基,依仗的不过是父王的宠爱和愧疚。可是对方呢?嫁入王府十几年,又掌管后院财力人事,王府的下人怕是全都站在她那一边的吧!
在自己还没站稳脚跟之前,还是夹起尾巴低调做人好了。
想到这里,苏玉梅诚恳的认错道:“娘亲,对不起,是我糊涂。回府后,我一定按你说的去做。”
杨氏见苏玉梅想明白了,欣慰的一笑,道:“你想通了就好。时间不早了,我们安歇吧。”
唐国皇宫中,二皇子李瀚文坐在黄花梨雕花靠椅上,听着从秦家村打探消息回来的心腹报告。
李瀚文的手随意的在靠椅扶手上叩了叩,沉声道:“这么说来,秦家村会武功的只有苏天成一家了。”
着一身黑色锦衣,侍卫打扮的男子恭谨的道:“是,属下问了秦家村的里正和部分村民,都是这样说的。而且,在您受伤的那一天,曾经有人见到惠兰郡主和苏家公子从后山下来。”
李瀚文挥挥手,道:“嗯,那你下去休息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此,不用在打探了。”
黑衣男子行完礼后,退了出去。
李瀚文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