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士兵得令,转身离去。
裴玑转过目光,望向了躲在裴然身后的费儿。
她正好张着脖子在望裴玑,在对上她眸光的那一瞬,她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怜惜和同情之色。
她想,裴玑是看清了她的眸光,因为她的眸光有那么一滞。
长廊尽头,费儿,裴然,裴玑,费相四人都是闭口不言,可眸光里都在算计和思虑着各自的事情傲世大龟公。
她不知道如果裴玑知道她为了裴然出宫折断了她的势力,她会不会恨她,甚至于想要杀她,来求个痛快。
可是,她的心里此时是愧疚的,因为,裴玑接下来的失败,其实和她是有关的。
如果不是她,裴玑一定可以实现自己长久以来的宏图大志,可是,她却并不后悔,谁叫裴然是她的皇兄,她不容许别人这般对他。
漫长的时间缓缓滑过,裴玑等的无奈,派去寻夏侯将军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去,可是却没有一个回来。
裴玑急了,反反复复的回头像宫门的方向望去,却是没有看到夏侯将军的人影,心里的急切和慌乱更是渐渐加重。
裴然看着她反反复复抬眸寻人的眸光,忽的笑了出来,“别看了,再看也不会来了,裴玑啊裴玑,枉你身在皇家,枉你有一个那么聪明的母后,可惜你依旧是这么愚不可急。”
裴玑脸色一沉,凝眉,纤指指向了裴然,嗤笑道,“你又好得到哪儿去?再怎么费劲心思也不过我母妃的玩物!”
裴然的身子晃了晃,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屈辱,冷冷开口,“果真是愚不可及!”
费儿担心裴然,想要安慰他,可又怕她的安慰之话最后反而伤到了他。
裴玑啊,裴玑,大家都是同一个皇庭长大,你又何须这般的逼迫裴然。
本事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愚不可及?哈哈哈哈哈哈。”裴玑大笑,像是听了一个万分好笑的笑话那般。
长廊处,费儿,裴然和费相都是静静的望着裴玑,只余裴玑一人笑的欢畅。
这种气氛很是诡异,而费儿,也由一种剧烈的紧张感压缚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裴玑笑罢,傲慢的凝向了裴然,讽刺道,“冷宫里的贱骨头,要不是因为我的母妃,你也能有今天?呵呵,怎么?现在没有自卑了?呵z骨头就是贱骨头,永远也贵不起来。”
裴然紧紧的握起来拳头,额处青筋暴起,眸光嗜血,聚着沉沉的怒气,好似下一刻便要爆发出来那般。
费儿从他身后走出,替他辩驳,“公主殿下,还真是可笑,皇上是先皇的儿子,你辱骂皇上,那你的意思是先皇也是贱骨头喽,还有仅以这些话,皇上就可以抓你入狱!”
费儿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很是气愤,因为,她不愿意任何人说裴然。
谁也不知道小时候,冷宫里的那个裴然是有多么的勇敢和坚强,谁也不知道,他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是耗费了多少的心思,忍受了多少的屈辱。
想到这些,她就开始替他痛心。
裴玑顿住了,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些话,面上的嘲讽之色也是退去。
她愤愤的望着她,却被裴然狠狠的拉了回去。
迎上了裴然冷冷的目光,她心疼之余,却也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或许,他不愿意她这般替他出头,这样,他会更难受吧。
毕竟,裴然是一个男人,更是一个帝王!
他有着他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