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小身板抖得跟筛子似的。房遗爱一点儿没可怜他,拿起纸镇照杜荷脑门就是一下。这纸镇不错,还能当砖头用!

崔智贤正在衙门中感叹人生,最近怎么总走霉运,得想办法转转运。若再这么下去,圣上不收拾他,他都想主动辞官了。

“老爷,杜相二子来报案,说他被匪人所伤!”

讨厌,打扰人放空心灵。崔智贤掏了掏耳朵,坐直身子问道:“可是杜荷被人打劫了?就在长安、青天白日下被打劫?!他伤哪了,严不严重?”

衙役露出一个苦笑,“就在长安,刚才发生的事儿。杜二郎伤到额头,还在流血呢!”

“什么?!怎么不先包扎好再来报案,若是留疤可麻烦了!”崔智贤气得直翻白眼,手上的案子还没办完,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杜荷跟受伤较轻的几个仆从,把绑匪们扔牛车上带到衙门,一路走下来被很多百姓围观。天子脚下治安肯定不错,那牛车上摞着的几个黑衣蒙面人一看就不是要干好勾当。大白天打劫,这事儿挺新鲜,咱得跟去瞧瞧。

崔智贤进入前堂,第一眼看到杜荷正在流血的额头,第二眼看到衙门外一群跃跃欲试的百姓,他整个人瞬间又不好了。得赶快问明白怎么回事,然后赶紧让杜荷找郎中治疗。

每次都是一个开场白,小崔自己也腻歪,“堂下何人,因何来此?”

“我在巷子里与人进行交易,谁知交易结束竟有几人跳出来欲抢交易物。交易物是我要送给圣上的藏宝图,想来这些贼人背后必有人指使,因此才连伤都没来得及治疗就到此处报案了。”杜荷说完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藏宝图?!他咋没听说最近有什么藏宝图现世呢?

崔智贤有点懵,本来以为只是小混混打劫,现在又是藏宝图、又是抢图的贼人,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哎哟,疼死我了!谁敢打你爷爷,不要命了吗!”柴令武刚醒来就捂着额头一顿骂,晃悠悠起身后才发现情况不对。

卧槽,这么嚣张的匪徒?百姓们也有预感,预感接下来会有好戏上演。

“混账!来人,把他那蒙面拿下来,我倒要看看他是谁爷爷!!”

小崔一怒,衙役们赶紧往柴令武身上扑。柴令武正头晕,再加上衙役很多,他没躲两下就被动暴马甲了。

崔智贤→预感成真,匪徒居然是柴令武?!两个二代额头都受伤,这事儿不好办。

百姓们→预感成真,开年大戏之后还有娱乐节目,太特妈过瘾啦!!!

“此事本官做不了主,你们同我一起进宫去见圣上吧。”这是崔智贤在谋反案中总结的经验,有什么难事儿都去找圣上。

李世民也在宫中感叹人生,想着那些卖皂品赚来的钱都被皇后拿去还债,他的小心脏又抽抽了。不开心,极度不开心,这种情况下极其需要人或事来给他发泄情绪。

“圣上,长安令说他有要事求见!”

“让他进来……。”

长安令有要事=又有大事发生。就不能让人消停两天,李世民黑着脸等待崔智贤到来。

崔智贤进门后见李世民面色不善,他赶紧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藏宝图?!”李世民闻言双目放贼光,刚才还在为钱发愁,这回有人主动送上门来,甚好甚好。似乎觉得自己失态,他又板起脸问道:“那两个小子在哪?让他俩给我进来!”

崔智贤赶紧回话,“都在外面等着呢!”

两人先在路上斗了一阵,刚才又在门口进行骂仗,现在进屋后都抢着说话。

杜荷:“看到有人发现藏宝图,我赶紧买下来想献给圣上。谁知,刚得到藏宝图就被人打劫,那劫匪还照我额头打!我是被他打伤后,才气不过打他同样位置的!”

柴令武:“听说有人在交易藏宝图,我赶紧带人过去探查。谁知杜荷是想把藏宝图献给您还是私下里动作,我信不过他才出手抢。他一脚把我踢开,我头撞墙晕了过去,那时候他还好好的,谁知他怎么受的伤!”

李世民看着同样姿势捂额头的二人很无语,对于受伤一事两人各执一词,不好办呀。再有,他们都说是为了把藏宝图交给自己,这种心思完全值得嘉奖鼓励,然而……。

跟崔智贤抱着同样想法,李世民也想往外甩麻烦。这种不好办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老子吧,他连忙对内侍吩咐道:“让柴绍和杜如晦过来,再叫两个太医来!”

想到房遗爱的嘱咐,杜荷连忙把怀里的藏宝图拿出来,“圣上先看看藏宝图吧,若是真的,也不枉费我们自己人之间误会一场。”

诶,杜家老二何时这么懂事啦?李世民欣慰一笑,“好,就算藏宝图是假的,朕也要记你们二人一功。”

内侍把藏宝图递上前,李世民迫不及待地仔细研究起来。这块图看着年头不短,绘图者下笔果断,不是匠工就是武将。藏宝图一看就不完整,仅靠这一小块无法猜出图上所绘位置。

再翻到背面,只有一个‘武’字,李世民思索后越发觉得这是某个武将所留。如果只是行军用的普通地图,应该不至于分成几块保存,难道真是藏宝图?!

杜如晦和柴绍得到传召,又听内侍讲明原因,赶紧扔下手头工作来看孩子。别看两人平时都对不争气的二儿子横挑眉毛竖挑眼,那都是爱之深责之切,恨铁不成钢而已。如今听说儿子受伤,心疼着呢!

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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