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姬天的眸光暗了下来,曲绾心的眸光里有了一分嘲弄,继续道:“只怕在她的心里侯爷只是一块跳板,让她跳进王府的跳板。”
对于这些事情,凤姬天心里也是清楚的,他微微敛了敛眉后道:“就算是她把我当成跳板又如何?”
凤姬天这么一问曲绾心倒愣了一下,凤姬天轻轻叹了一口气后道:“我负了她生母,也负了她,如今虽然相认,却终究不算熟悉,她此时若是和我很是亲近,那才真的叫怪事。只是有一件事情,曲小姐可能不太明白,她是我的女儿,那么这一生都将是我的女儿。”
曲绾心冷笑道:“我之前实不知道侯爷对兰晴萱竟如此的关爱。”
她说完直接大步走进了王府,心里却觉得堵得慌。
凤姬天自然听出了曲绾心话里的嘲弄,他也不以为意,只是淡淡一笑。
简钰一直把兰晴萱留在王府,而凤姬天又以兰晴萱呆在王府为由无法与苗谨心对质为由,直接将这件事情给推了个干干净净,自然给不了苗振北任何说法。
苗振北在凤姬天的面前说是只给凤姬天一个的时间,实际上他又等了三天,这三天他越想越是气闷,越想越是恼火,这天下朝之后,他直接去了勤政殿哭诉,请皇帝为他做主,给他一个说法。
而这三天京中的流言满天飞,简钰又一直以听琴的名义将兰晴萱扣在王府。
简钰的行事是极符合他以往的行事做派,但是兰晴萱这样呆在王府,倒引起了更多的猜疑,虽然那天的事情在京中夫人和小姐们的心里是极为清楚的,但是事情经过这几天的蕴酿,事情便又有了些许的变故,托这件事情的福,兰晴萱如今已经是京中最为热门的大家闺秀,一时间声名雀起。
京中不管是见过她的还是没见过她的人,对她都生出了十二分的兴趣,都在猜想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让简钰留在王府连弹好几天的琴。
皇帝被苗振北缠得也有些烦,且这件事情又事关简钰的终身大事,他也不可能无视,于是这天直接宣诣让简钰和兰晴萱进宫。
因为简钰和兰晴萱如今在外人的眼里还是没有太多关系,而这件事情说到底更多的是后宅里的事情,所以皇帝的圣诣宣的是简钰、苗振北和凤姬天,而皇后的懿诣宣的却是兰晴萱、崔氏、凤无咎和苗谨心。
前来接兰晴萱的女官是皇后的女官锦秀,锦秀是皇后的人,她来的时候简钰去了军营未归,她亮出皇后的手令之后就直接进了洛王府,她进到洛王府之后却并没有直接去找兰晴萱,而是去找了锦娘。
她到的时候,锦娘正在厢房外侍弄花草,锦秀走到她的身边道:“姐姐,好久不见。”
锦娘和锦秀同在皇后的宫里当了好些年的差,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
锦娘看到锦秀后微笑问道:“你怎么来呢?”
锦秀叹道:“你也当了那么多年的女官,当知道若没有皇后娘娘的吩咐,我们是出不了宫的。”
“如此说来那就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了。”锦娘轻叹道:“是为晴萱小姐的事情吗?”
锦秀点头,锦娘淡声道:“说到这事倒也有趣,那天我也在场,对那件事情再清楚不过。”
锦秀朝她凑近一分后问道:“那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娘的眸底现出凉意,淡声答道:“和传闻中的一样,苗谨心偷人了。”
锦秀和锦娘在一起多年,很少会见到锦娘动怒,但是此时的谨娘已经动了怒。
锦秀轻轻一叹道:“这里也没有外人,可否告诉我实情?迟些若有意外我也能帮着应付一二。”
锦娘早就知道锦秀来的真实意图,她淡淡一笑道:“我方才说的就是实情。”
锦秀的眼里有了一抹诧异,却也知锦娘的心思,若是锦娘不想说的事情,没有人能从锦娘的嘴里套出话来,她只得将话锋一转后道:“姐姐近来可好?”
锦娘答道:“甚好,晴萱小姐的性子温和,她待我极好,虽然少了一些当初在皇后娘娘和身边当差的感觉,却胜在身边的事情少,倒是不需要太过操心。”
“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姐姐没少操心吧?”锦秀笑道。
锦娘也笑道:“这件事情和小姐没有关系,我又岂需要操心?”
锦秀定定地看着锦娘道:“姐姐当真这么认为?可是我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听和这一次是晴萱小姐地设计害的苗谨心,她卷进这件事情里来,怕是很难全身而退。”
“我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断然不会那些莫须有的事情发生,更不会轻言流言。”锦娘淡然地道。
锦秀绕着问了一大圈也依旧没有从锦娘那里问到任何实质的消息,心里倒生出了几分烦闷,却也只得笑道:“那是自然。”
她说完这句话后又凑得近了些道:“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情,说王爷已经和晴萱小姐成了亲,不知道是真是假?”
锦娘轻笑道:“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皇后娘娘的女官要求都不低,其中有一项就是不乱嚼舌根,也不听信流言,我离开皇宫这些时间之后,这些规矩竟是都变了吗?”
锦秀愣了一下,面色微红,锦娘淡淡地扫了锦秀一眼道:“此事是真是假,你自己可以看,不必我多说什么。只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姐妹一场,有些事情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