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秋日,凉爽地风吹佛着窗外泛黄地枝叶,暖阳照射在身上带着属于秋天的清爽与温暖。
秋梓翰有点无奈地看着面前这个吊着右腿的女人,看着她毫无顾忌地拿着还滴着水珠的苹果啃时,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能不能活的讲究点?”
此时正在咬苹果的某人抬起头,眨着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怒问:“我怎么就不讲究了?这种地方难道我还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吗?”
秋梓善不过还是心虚地握着手中的苹果,虽然她一直没有照镜子,可是想想也能知道自己此时的状况一定和貌美如花沾不上边。
离那场事故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可是秋梓翰到现在想到都有点腿软。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医院那边状况模糊不清。
等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抢救了两个小时,下了两次的病危通知,秋梓翰到现在还记得洛彦签字的时候,雨水眼泪沾湿了通知书。
不过洛彦倒是没担惊受怕多久,因为他在坚持到秋梓翰到之后也昏了过去。直到秋梓善醒来之后,他过了半天才醒过来。
当时年仅十八岁这辈子没经历过大事的秋小爷,一时间之间兼顾着两条人命。
“你回去的时候记得给白富美加薪,这次要不是她也在,我一个人真的搞不定这么多事情,”秋梓翰到现在想来还是心有余悸。
洛彦也被送去急救之后,他整个脑子一下子就空了。他手里还拿着秋梓善的病危通知书,可是能陪自己一起熬的人也倒了下去。当时他说不害怕那真的是假的,秋梓翰能清楚地感觉自己从头到尾的颤抖,他甚至不敢想象那个万一……
好在当时他让白富美同自己一起过来,有个人能在这种时候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总是要好过一个人。
只是秋梓翰没有说的是,当时白富美坐在呆愣的他身边,她伸手拥抱住了秋梓翰语气坚定而果决地说,善善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他沐浴在金色的光辉之中,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笑意,是的,一切都好了。
“秋秀,我能问问当时那么大的雨你为什么就想不开要下山吗?”此时事过境迁,秋梓翰总算能将这件事再平淡地拿出来讨论。
倒是一直在眯着眼睛盯着他的秋梓善表情突然变了一下,随后举起手中的苹果,嘎嘣脆地咬了一口,等用力嚼了咽下去之后,她才模糊地说:“你就当我当时在发神经吧。”
大难不死,连秋梓善都觉得这四个字确实适合用在自己的身上,更何况在醒来后,再重新听到当时的情况,秋梓善不得不承认自己当时的表现只能用两个字------脑残。
她从醒来那一刻就在想,当时的自己到底怎么了?就算上一世洛彦真的和宁晚秋在一起,可是那也是之前的事情,现在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她不是什么小偷也不是什么小三,她和洛彦是在正确的时间遇见了正确的人。
可是当时其他的想法都被压制住,只有消极的想法在不断地发酵,然后支使着她做出错误的决定,还差点成为一个无法弥补的伤害。
此时秋梓善有些疲倦地用手遮了一下双眼,淡淡问:“梓翰,你曾经试图有那么一个时间里,明明这个想法是不对的,可是你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你没有办法不去想它。然后因为这个错误的想法慢慢进了死胡同,怎么都走不出来。”
“有,”冷静悦耳地声音传来,秋梓善的瞳孔在这一瞬间放大。
她放下自己遮着眼睛的手掌,然后转头看着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秋梓翰,她这么说出来只不过是想找一个人倾诉罢了。只是没想到,秋梓翰会这么爽快地回答。
秋梓翰倚坐在椅子上,姿态悠闲眉目英俊,像极了从纯情漫画中走出来的阳光王子,就连他发梢染上的一层金色都如同圣光般耀眼。
他眼睛带着少年的明亮清澈,他看着秋梓善淡淡说道:“当时爷爷让你中域的时候,我心中就是这样的想法。我很不能理解爷爷的做法,觉得你只是个女孩,而我才是秋家正统的继承人。凭什么爷爷选择了你而不是我,我知道这个想法太过自私,可是我当时就是没有办法让自己从这个想法中解脱出来。”
秋梓善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她说不惊讶是在撒谎,可是她却又那么点了然。毕竟无论是谁,都会对爷爷当时的决定而感觉不忿吧。
只是没想到秋梓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时间说出来,她声音有点干涩地解释:“梓翰,如果我的强势让你感觉难堪,那么我很抱歉。你知道我的本意并不是这样,我只是想保护你们。”
秋梓翰原本平淡的表情倒是染上了一层羞涩,很显然他并不习惯这种掏心掏肺式地谈话,这样剖析自己让他觉得有点羞涩。
可是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他当然知道秋梓善为这个家的付出,就如同她所说的那样,所有的坏事都是由她承担,所有不利地影响也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当时并不能理解你和爷爷的做法,然后就像你说的那样,就如同进了死胡同一般。如果不是发生了何明珠这件事,我想我还会继续待在那个死胡同里,或者已经闯了更大的祸。”
“后来我跟在你身后看你为中域做的事情,我才明白当时的自己有多自私和不知好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困惑,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走出来。因为你可是中域的女王大人。”
秋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