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我们生活的社会,每天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就连报纸的头条或者社会版上每天都被各种死亡所充斥。

可问题是,那些意外看起来离他们的生活太远,以至于秋梓善完全忘记,所谓意外就是谁都有可能遇上。

她几乎忘记自己是如何颤抖着手掌接过报纸,再如何细细地研读着这条新闻,报道的篇幅不小,甚至还配上了一张彩色图片,黑夜之中火光冲天。

她颤抖地将手中的报纸放在桌子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在看见‘某洛姓富豪的私人游艇’时,她心中存的那点希望之火似乎在慢慢熄灭。

“秋梓善,你没事吧?”秋梓翰在一旁看着她的模样,赶紧又问了一句。

秋梓善抬头后,放在桌面上的一只手捏成拳,然后说道:“我没事,我现在就给洛彦打电话,也许就是个误会。”

等她拿到自己的手机开始拨打电话的时候,却发现电话那头并没有接通,她听着电话里不断传来的嘟嘟声,心脏犹如灌满了水银又沉又重。

虽然人们在巨大的变故之前,总是喜欢假装对自己说,坚强点,再坚强点。可是问题是,不论你如何安慰你自己,该来的总不会少。

最后秋梓善还是打电话给洛彦的助理,何清名的职务是总经理特别助理,谁都知道他和洛彦关系匪浅,这个时候他一定能告诉自己一个好消息。

就抱着这样的想法,秋梓善还是打了这通电话。

“秋秀,”电话接通之后,那边何清名的声音透着浓浓地疲倦,这样的不详地预兆让秋梓善原本就不太乐观地表情一下子变得难看。

最后,她想了想还是问道:“报纸上说的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现在我在医院,洛夫人的情绪很不稳定,总经理也在这里,”何清名看了一眼坐在医院不远处的洛彦,一夜之间他身上似乎染上了一层全所未有的衰败。

洛彦其实的情况格外的不好,他是凌晨三点收到的消息。原本洛天齐出海是常有的事情,洛家的人对他深夜出海收网这件事早就习以为常。

甚至昨晚洛彦在家里吃晚饭的时候,洛天齐还说请秋家人来家里吃饭时,要做他亲自捕的鱼虾。

一直以来,洛天齐在事业从来都不是洛彦的良师,甚至他从未担任过任何职务。他厌烦公司事务的繁琐,厌烦和自己妹妹之间的争斗,也不喜欢像洛老爷子那般对所有人发号施令。

虽然洛彦知道爷爷一直对父亲不满,甚至并不愿意让父亲亲自教养他。可是对于洛彦来言,即便在所有人看来他爸爸就只是个纨绔子弟,可对于他来说那是他高大完美的父亲。

他会在自己童年的时候,日日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他会按时来参加自己的家长会;他会和自己一起打篮球,甚至在他篮球比赛的时候,像普通父亲一样在场边大吼行。

可是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人,突然间就没了?

什么是没了,洛彦将自己的头埋在手中,他不再是个懵懂的儿童,他能够清楚地明白死亡对所有人的意义。这就意味着再也没有人会带着自己出海钓鱼,再也没有会对他说,洛彦财富是永远没有止境的,不要逼迫你自己。

他的父亲去世了,甚至连尸骨都未完整的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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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梓善到医院的时候,突然发现连医院的墙壁都白地惨烈,她不喜欢医院,这一切她的不喜欢变得更加浓烈。

她看见洛彦的时候,原本急促地步伐突然停了下来,她应该要对这个男人说什么?

总是听到以幼年丧父来形容这个人的凄惨,可真正的事实是,丧父之痛不会因为长大或者变得成熟而减少半分。相反,当我们的情感真正成熟时,我们会更加深刻地体会到永远失去一个人的痛。

她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洛彦了。

就在此时,从病房里走出了几个医生,原本头还埋在手臂的男人突然抬起了头。

“洛先生,夫人她身体一向不好,此次受到的刺激太大,身体一时间承受不住,我建议她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医生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自在。

洛彦虽然衣着依旧整洁,可是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原本白净地脸颊上已经冒出短短地胡茬,头发也没了往日的一丝不苟,一时间他的身体犹如被抽出一股元气。

等医生叮嘱了几句离开之后,秋梓善才上前,她看了一眼此时的洛彦,还没说话眼泪似乎已经溢出了眼眶。

洛彦也看见了她,他伸出一只手,秋梓善便上前抱住他,而他原本疲倦却又勉强绷直地身体突然间犹如放松了一般。他的声音都带着缠痛,可是他却只轻轻地说了一句:“善善。”

洛彦知道自己此时有很多事情应该做,爷爷在美国自己应该派人请他回来,公司的股票极有可能因为爸爸的事情而大跌,还有爸爸的游艇不会在海上无缘无故地爆炸。

这么多的事情在等着他,可是他此时只想静静地呆着,他从小就努力,他从来和父亲都不是一样的性格。他自小便好强,事事要争第一,无论是自尊心还是好胜心都十足十地像极了爷爷。他甚至为自己像爷爷而骄傲,可是现在他找不到自己丝毫的自控能力。

“阿彦,”秋梓善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节哀顺变这样的话似乎太轻描淡写了,她不愿这么说也说不出口。

等洛彦放开她的时候,眼神中的迷茫似乎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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