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不悦的哼了一声,瞪了眼花承雄。
花承雄嘿嘿笑了笑,陆杰伸手拉了花娴到自己身边,花沐见几个儿子都表现出维护之意,心里更是不悦了。
再想起当年这几人对花醉月的偏袒,耳边又响起王上的说话,冷了脸下来。
花娴低垂着头并未看到花沐冷脸,只在心里想着娘怎么还没到。
陆杰偏过头与花沐带笑说:“义父!清宁可是礼行得不正?”
花沐见陆杰这般笑说,只得缓和了脸色与陆杰笑笑不出声。
陆杰扭过头对花娴身后的明若说:“明若道友!清宁刚的礼行得没错吧?”
众人这才注意到花娴身后还跟了个小女道,旁边的女人们悄悄低头交流下眼色。
花承雄勇开心笑说:“父亲!有女观的道士教清宁,清宁自是会知礼的。”
明若上前唱了个诺,微低了头淡淡说:“清宁做得很好!”又退回花娴身后不出声了。
陆杰笑看了圈厅里众人,偏头与花娴说:“与外祖和舅舅们见过礼了,就自去舅母们那边罢,跟舅母和哥哥们问安!”
花娴屈膝微点了点应了下来,转身行过夫人们面前,挨着与三位夫人们请过安,又与花家小郎们问好。
陈氏待她与众人见完礼,伸手招呼花娴到自己身边来坐。“清宁果然是有福的,京里好多秀们,都求不来栖霞女道指点礼仪呢!”
花娴坐下来微低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裙边柔柔说:“全是托杰叔的福呢!”
赵氏抿嘴笑了,偏过头来与陈氏说:“果然很有大家风范,这才学得几日呀!”
陈氏也笑着打量花娴,与赵氏和杨氏笑着说:“杰弟早说过,清宁是个聪慧的!现在有良师自然学得快的。”
说着拍了拍头,起身来拉明若:“看我们被清宁给惊得,实在是失礼了,小道长请坐下罢!”
明若淡淡的笑笑,抽出身来稽首:“小道奉师父命,跟在清宁秀身边看着,夫人不必客气!”
陈氏与赵氏杨氏相看看,自是要请明若坐得下来,花娴也起身来拉明若。
明若微沉了沉脸:“清宁!长辈没发话怎么就自己动作了?”
花娴心下郁闷,还真是来看管我啦?又见得她眯了下眼,低了头告罪坐回去。
明若冲陈氏行了一礼:“夫人!小道有师命要看好清宁秀,请不要与小道为难!夫人自便就是!”
陈氏愣了愣,脸上还是堆满了笑,眼光看过去见陆杰微点了点头。
“如此不为难小道长!”陈氏笑着坐了回来。
花醉月到了正屋门口,看着坐在正中的花沐和旁边的花家兄弟,愣神着停下脚步来。
落苏在背后悄悄捅了下花醉月,花醉月醒过神来,一脸忐忑的慢步走过屋中来。
花沐抬头见花醉月这副表情的走过来,心里又气又痛,怎么自己开朗活泼的女儿竟是成了这副模样?
花家兄弟随着花沐与陆杰的目光,眼见得花醉月神情,都面现悲伤想过去,又见老父神情纠结。
三人起身来站成一排,看着花醉月行到花沐面前跪伏下行了三个跪礼。
“父亲!不孝女儿醉月前来请罪!”花醉月有些哽咽的说道。
花沐心里刺痛,伸了手想扶她起来,又想起以往她的作为令自家颜面尽失,偏了头压着声音道:“总算知道错了?”
花醉月跪伏在地上,看不见花沐眼里的痛惜与纠结神情,咽了口气,压下哽咽尽量平静着说:
“醉月知错!是醉月愧对父兄的疼爱,令得花家蒙羞,不敢求父兄能原谅,能在父兄面前认错已是知足了。”
厅里众人在花醉月走到花沐面前时,就已经静默了下来。
花娴见花醉月这般哀怜,想起身过去明若在后面,从长袖里伸手捉了她衣衫,待她偏头眼带询问时,明若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坐好。
安心在旁边只见得明若抬了下袖,伸手抚了下发边。心道自己何时才能做到小道长这般,在长袖里动作了,却不被人轻易察觉。
安心眼光扫了扫自己的长袖,一会可千万要做好,顾不得关心花醉月哪边了。
花沐深吸了口气,看着地上的花醉月心软了下来。
“知错就好!以后不得再哪么任性妄为!”花沐的声音从高到低,软了下来:“月儿!起来罢!你哥哥们回头该心疼了!”
靠最近的花承忠听得父亲软下来,已是俯身伸手去拉了花醉月起来,“月儿!别伤心!都是哪混蛋害了你,不怪你的!”
花承雄也挤了过来,伸手拍了花醉月的后背,温柔无比的哄道:“月儿乖g哥们会帮你出气的!”
花承勇也跟着恨恨的说:“月儿别怕g哥们回来了,谁也欺负不了你,万事有哥哥在!”
陆杰无奈的坐在椅子上摇头,这仨这么多年咋还是这……
花醉月忍不住泪,一头扑进花承忠的怀里痛哭起来,三兄弟更是手忙脚乱的哄着,胡乱许着承诺。
花沐见得兄妹间这般,心痛着偏过头去,转念心里却大怒起来,扭头吼道:“都是你几个死小子惯的,才会闹成现在这般!”
拍了拍桌子大声说:“怎么?还打算着在京里闹个不消停?都给我老实着不许生事,醉月也是,女儿都有了还不知礼?”
妹控潜质爆发的三兄弟,虽见老父发作心里有些怵,扭头见得花醉月哭花了的脸。
爆烈脾气果然是遗传的有木有,花承忠面上一红,梗了脖子就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