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易谨安和易谨宁被早早地挖了起来梳妆打扮。易谨安满面黯然,她昨晚子时又是一番被视嗜心丸折腾,疼得死去活来,她隐忍了一个时辰等到临近天亮才入睡。
她没等来易谨宁遭到刺杀的消息却被叫醒来梳妆打扮,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她一想到易谨宁今日就要大祸临头了,则异常的兴奋。李妈妈在一旁看着她咧嘴笑的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笑得很难看么?别这样看着我!”易谨安回头对李妈妈道,“你也知道了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莫要到处乱嚼舌根知道不?易谨宁今日绝对是要死的,你不用吃惊!”
她昨晚疼得厉害,将李妈妈吓到了。李妈妈因着老爷的吩咐,半夜不敢睡太熟,担心小姐突然出事,想过来看看她,却见到小姐面目狰狞可怕的模样。易谨安越是痛苦就对易谨宁的恨意越深,嘴里就越是叫着喊着要杀她的话,刚好李妈妈过来听到了她那一番章武城会杀了易谨宁的话。
李妈妈拉拢着脑袋,低头不语。她忽然有些害怕,小姐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姐妹两人又一次同时出嫁,名动锦城。锦城的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红绸彩带,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庆贺易谨安姐妹大婚。易长华和易老夫人穿得喜气洋洋,一脸笑意地站在大厅欢迎客人来祝贺。
阿穆公主躲在相府的屋顶悄悄地关注着相府里的动静,她潜藏的地方比较隐晦,时时刻刻注意着易谨宁的动静,阿筑察觉屋顶有人后追了过去。
“你为何在相府鬼鬼祟祟?”
阿筑见到她就一脸怒意,剑尖直指阿穆公主的喉咙。阿穆公主武功了得,他以前也是与她交过手的,算起来勉强可以打个平手。只是小时候的事情他一直不敢忘记,看到阿穆公主后便忍不住心中的恨意,要是能在今日一击杀了她,他绝不会手软。
“你是她身边的那个贴身侍卫?”
阿穆公主眯着眼睛打量着一身轻装的阿筑,神情淡然,却是面露微笑,似乎挺欣赏眼前这个年轻人。
“别打岔,你就是那个害得我杀爹娘的凶手?是也不是?”
阿筑一直记得当初那个给他包裹的人是一身黑衣,脸上还蒙着黑色的面纱,这样的打扮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谁知阿穆公主听了轻轻一笑,“没想到你就是当年那个孩子,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那件事啊!可惜了,她说你不适合,就没让你去做了,还特地让你顺利你逃跑了呢要不然你以为进了那个地方还能活着出来?”
阿筑看着她的笑脸捏紧了拳头,“果真是你对不对?”
他不想错杀了人,尤其是不想杀了一个人之后以为自己报了仇心中就可以再无牵绊。当年的那女人的声音听起来也似这般腻腻的,让人恨不得一剑杀了她。可是如今都过了这么久了,这声音他听着也有些奇怪了,却还是要确认一下。
阿穆公主推开他的剑,一步步上前,走到离他只有小半步之遥的地方,“你认为呢?我可不是那个老女人,你啊……认错人了!”
她将黑色的面纱摘下,那半张恐怖的脸露出来,阿筑看得睁大了眼睛。
“你是……”
这个叫阿穆的女人竟是……竟是帮他解开身上的绳索助他逃走的那个送饭的阿姨。他一直以来都错怪她了,总觉得她才是害的自己杀死父母的凶手。
“你终于记起来了!”
阿穆甜甜一笑,那半边脸因为笑容扯动那毁掉的半边脸,更显得森然可怕。风一吹来,她赶紧将脸遮了回去。
阿筑愣在了当场。那个害得他杀了父母的人,竟然不是阿穆公主,而阿穆公主才是真正救了自己的那个人?
一个黑影闪过,只听见风掠过的声音,阿穆公主早已不见了人影。
阿筑想了想起身刚想回到易谨宁身边,却见有几个人又在另一边的角落里鬼鬼祟祟。
“是谁在那边?出来!”
他大喝一声,那几人听到阿筑的厉喝,愣了一下立即抽身就走。阿筑一惊,暗叫不好,赶紧提气追了上去。
阿穆公主倒是没理会阿筑有没有去追那几个人,她从一旁闪身出来,又关注起了不远处竹苑内正在梳妆打扮的易谨宁。直到花轿来临,她也一直偷偷滴跟随着。
媚儿和骆笑笑来为易谨宁道喜,她们今日也穿的甚为喜气,都是红红紫紫的颜色,却是略比易谨宁的大红喜服的颜色潜了那么一点点。
“宁儿,大喜啊!”骆笑笑带着一贯的笑意,脸上就差没生出花儿来。
易谨宁听了眉头一拧却是很快展开,“同喜同喜,笑笑也要嫁人了!”
哥哥昨日捎来一封信说是不能回来参加她的婚礼了,专门给她道了歉。但是哥哥又告诉她一个好消息,母亲已经在塞外定居,与游牧民族过得甚为融洽。最让她开心的就是哥哥的真诚打动了骆笑笑,笑笑很快就会成为她的嫂嫂了。她如今是三喜临门,哪能不开心?
只不过,有一件事让她担心啊,要是莫潋琛没来怎么办?这是她一直关心的事,今儿就是大婚了,也不知道他准备的怎么样了!
阿筑一直让她放下心来准备好做新娘就可以了,可她还是担心,眼皮老是跳个不停,今儿恐怕会有大发生。
媚儿喜滋滋地告诉易谨宁昨天昌邑侯府退婚了,易谨宁也为她开心。这事儿她昨晚就知道了,还知道了有关昌邑候的一些事情,看来昌邑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