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个人的八字,首先当然是要看天干。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天干,来形成自己独特的命格,成为“日元”。
八字的日元,是一个人命格的根本,就像地基一样。
所谓“日元”,是指出生那天的天干。
颜家二|奶奶凌氏,她的八字是“戊辰、癸亥、乙末、丙子”,出生日的天干是“乙”,她的日元就是“乙”。
天干有十个字,也跟五行相关。
在天干与五行中,甲乙属木,丙丁属火,戊己属土,庚辛属金,壬癸属水。
“凌氏的日元是乙,‘甲乙’都属木,她是木命,今年正巧交运,行‘戊戌大运’。”陆落给凌氏排了八字,算出了她的流年大运,就知道了她眉心带煞的缘故。
凌氏是木命,忌火,喜水。火会焚烧摧毁木,而水能生发木。
凌氏就像一根脆弱的木枝,若是流年多水,她自然行大运,各种好事应接不暇;若是流年无水也无火,她可能平淡过去,没什么起伏;但若是流年多火,她就会莫名其妙的多灾多难。
“流年不利”这种感慨我们时常听到,具体就是此等因果。
今年不是火年,凌氏的命运不应该在今年有波折的。
可是,按照八字排时运,她凑巧今年行“戊戌大运”。
每个人都会行很多的运,流年大运也分凶吉。相生即吉,相克即凶。
对于木命的人来说,戊戌大运是原本就特别可怕,因为“戌”是火的仓库,包含了很多火,它专克木命的人。
将一木枝丢到了火的仓库里,岂有活路?所以,行戊戌大运的木命人特别难捱,可能会倒霉好几年。
“世俗也这么说,命运突然急转直下。是很常见的。”
一个人的起落,有时候就是某年某件事,突然之间贵不可言,或者跌入谷底。
当然。也不是说到了相克的大运就一定会很倒霉,万事都有很多缘故的。
“戊戌大运中,戌宫暗藏了丁火、戊土和辛金。对女人而言,丁火是指女儿,戊土指财产。辛金指奸|夫。”
凌氏之所以一脸阴煞倒霉像,随时可能有性命祸事,因为她走个与她命基相克的大运,流年不利。
而行这个大运时,应该注意,最好不要产女,不要生横财,不要奸|淫,可偏偏凌氏全犯了。
三样一起犯齐全了,她才如此倒霉。这俗称作死。
她若是早几年犯,或者少犯一样,也不会对她影响这么大,偏她要今年,而且一样不落。
陆落不知该怎么说她。
凌氏身上带了法器,不可能是外煞入侵,就是她的命基被流年所扰。而且,陆落怀疑她怀孕也不假,她试图遮掩就证明了陆落的猜测。
“这可如何是好?”陆落犹豫,“若是告诉颜家。他们会怎么对凌氏,将她扫地出门?亦或者为了遮掩丑闻,悄无声息将她处理掉?”
陆落也是女人,她同情婚姻不幸的女子。
婚姻是个很难的课题。陆落最不喜欢说婚姻的秘诀,也不喜欢听人说,因为婚姻没有秘诀,每个人的性格不同。
这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自然也没有两桩相同的婚姻。若说借助他人成功的经验来经营自己的婚姻,会南辕北辙。
人是不同的。
凌氏婚姻不幸。陆落可怜她,却不会指责她不善经营婚姻。
外人不是凌氏,怎知凌氏没有努力?
可是,陆落不赞同偷|情。真正有骨气的女人,不是通过偷|情来平复内心的仇恨。
若是能奋起一搏,索性丢开手,闹到和离的地步,陆落反而会敬重她,至少不愿意委曲求全。
如今呢,凌氏一边过着望族体面的生活,一边给家族抹黑,可谓是不仁不义。
其他不说,凌氏无儿无女,整日闹腾,老夫人还是很维护她的,这份恩情,她就不该如此辜负。
单单这一点,陆落觉得凌氏太过分了。
“凌氏是和谁有了首尾?”陆落猜测,“她是和那人有了感情,还是单单报复二少爷?”
陆落又想到她上次流产,命都快没了。
“都流产了三次,还能怀上?”陆落不学医,不太懂这个,只是觉得惊诧,“还敢怀?这是连命都不要了。”
陆落进退维谷,不知应该如何处理此事。
告诉颜家吧,凌氏这罪过是要浸猪笼的,不可能让她全身而退,大概只有死路一条了;不告诉颜家吧,陆落又感觉助纣为虐,她不喜欢帮理亏的那一方,这件事是凌氏的错。
退一万步说,不讲此事抖出来,那么陆落很为难。帮她吧?陆落心里过不去,这是帮她给颜家带进野种;不帮她吧,她看着就活不成了,可能会死。
能救却不救,眼睁睁看着她死,陆落会有心理负担,因为她有圣母病。
“要是颜浧在京里就好了,他肯定知道怎么办。”陆落心想,“不过,他的办法也简单:处理掉凌氏,反正她自己走霉运,迟早要死的。”
陆落在家里算了半天。
排流年大运也是要时间和精力的。
闻氏瞧见了,问她:“这次又是帮谁?算什么事?”
“这次不算什么,我好久没排八字了,随便排着玩,练练手。”陆落笑道。
“洀洀好些了吗?”闻氏又问,“还要吕妈妈去做菜?”
“她好多了,上次是颜家二|奶奶要吃吕妈妈的菜。”陆落道。
闻氏笑了,说:“你人还没有嫁过去,就把妯娌笼络好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