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这关系会变成这样。
听凤止歌如此说,林娘子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因为她的事而麻烦到大姑娘,那便好了。
“既然如此,那奴家就厚颜请大姑娘帮忙,让奴家与梁有才见上一面。奴家要与他和离,而且小宝必须改姓林,而且跟着我一起离开梁家!”林娘子面现坚决,“我不能让小宝留在梁家。更不能让小宝有个这样无耻的父亲,纸是包不住火的,梁有才做下这种事总有一天会被其他人知道,若是不让小宝与他断绝关系,小宝将来要如何抬起头来做人?”
凤止歌暗暗点头。
林娘子的要求若是听在旁人眼里。只怕会以为她是不是疯了。
在这个年代,和离并不少见,但和离之后儿子随母姓且随母亲离开夫家的,却绝对无人见过。
换了任何一家,只怕也不会答应林娘子这样的要求。
不过,梁有才的情况却是不一样,首先他当年就已经假死,而且他绝对不可能任他与周语然之间的关系暴露出去,所以只要拿这一点想要挟,也不愁梁有才不就犯。
凤止歌点头。却是因为林娘子虽然是女子,却浑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柔弱甚至软弱。
若林娘子真是个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还真不值得凤止歌一再帮她。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我自然不会劝你,你准备一下吧,这两天我就安排你与梁有才见上一面,你的那些要求,他会答应的。”凤止歌说得笃定。
听凤止歌这样一说,林娘子心头也是一松。
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骇人听闻,只不过小宝她是绝对不能让他留在梁家的。所以哪怕明知道这个要求很难得到旁人的认同,她仍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好在,还有大姑娘。
林娘子自来都是柔韧且坚强的,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梁有才传出“死”讯后独自一人赡养婆婆,抚养幼子。
但,再坚强的人,也总会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难处。
在危难之时,能有一个人可以拉上一把,这种万幸的感觉。只怕也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林娘子此时便是如此。
“多谢大姑娘屡次相助!”林娘子冲着凤止歌郑重的行了个礼,“奴家知道大姑娘帮奴家并非为了奴家的感激,大恩不言谢,这个‘谢’字奴家也只会说一次,从今以后,大姑娘便是奴家的恩人,便是小宝,待他日后长大成人,奴家也会将大姑娘的恩德一一告之于他……”
凤止歌有些无奈的笑了。
对她来说,这真的只是顺带的事,可看林娘子的样子,却似是要将她每日三柱香的供起来了。
第二天,凤止歌便安排林娘子去了梁有才所在的那个看似普通的院子。
周语然最近可没有时间去这院子里与梁有才私会。
与萧靖北的婚期将近,哪怕周语然心里恨不得萧靖北立刻死在她面前,但两人的婚事乃是皇上指婚,周语然这个萧靖北名义上的母亲,就算是做做样子,表面上也不得不为萧靖北成亲的事而忙碌起来。
再则,凤止歌如今可是寒老爷子的女儿,周语然自认是得罪不起寒家的,冲着这点,她也不敢不为凤止歌嫁进来而尽心。
哪怕,她心里很清楚,即使她做得再好,凤止歌嫁进安国公府之后也绝对不会与她为善。
这般忙碌之下,算起来,周语然可也有好几个月没去见梁有才了。
梁有才这几个月左等右等也不见周语然来“宠幸”于他,初时还有些担心周语然是不是找到了更好的男人放弃了他,待打听到安国公世子即将成亲的消息之后,倒也安下心来,只见天儿的拿着周语然给的银子出去花天酒地。
不过,他却是再也没有往凤仪轩那边去。
许是出于上次在那里见到林娘子,心里还存有阴影吧。
这天,梁有才自外面回到院子里,却发现院子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以为是周语然忙里偷闲来与他相会,梁有才心里一紧,面上却扬起一个惊喜的笑容来,他掏出钥匙打开院门,一边往里走,一边用甜腻的声音道:“宝贝儿,你可算是来看我了,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没见着你的面,我这心里呀,可是想得茶不思饭不想的……”
梁有才的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只因,那立于房中的人。并非他所以为的周语然,可是另一个他十分熟悉,如今却万分害怕与之相见的女人。
“怎么是你?”震惊之下,梁有才一句问话脱口而出,原本甜腻的声音更是显得有些尖锐。
林娘子转身看向一脸不敢置信的梁有才。面上轻轻一笑,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冷意与嘲讽:“怎么,看到是我,你很奇怪?”
梁有才猛然一窒。
在他面前的林娘子的面容与他记忆之中如出一辙,可是梁有才看着她却觉得十分陌生。
记忆中,与他青梅竹马长大的林娘子虽然柔韧坚强,但在他面前却从来都是温声软语的,平日里待他更是体贴入微,何曾像如今这般尖刻过。
林娘子毕竟与梁有才一起生活过好些年头,只看梁有才这时的表情。便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梁有才,你还真是有脸,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能把你当作我的天?”
换句从大姑娘那里听来的话,我在乎你时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