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去前面回童氏了,童氏听到小厮的回话,虽然怨愤白梨竟然都不露面,果然是嫁了富贵人家,自己的架子也大了起来,但是现在她家阿樱还需要徐守云去救,即使再不高兴,也不能表现在脸上,童氏还是极力维持平静的对小厮道:“那你去跟阿梨说,我就先回去了,求她可一定要将阿樱给救出来,否则白家女儿的名声被阿樱一个人给拖累了,我们又于心何安。”
说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话后,童氏带了满心的不甘回去了。
当小厮来告诉白梨这些话的时候,白梨简直无语了,都这个时候了,童氏求人的姿态还放的这么高,拿整个白家女儿的名声来威胁自己,看来和白樱不愧是母女,想的路数都是一样的。
难道是自己太好说话了,他们觉得只要拿出白家女儿的名声,她是不想管白樱也不成的吗?
可惜徐守云已经去了,否则白梨真想顺从自己的心意,管她白樱今后是流放还是进那种地方,她实在是对白家二房人烦透了。
小钱氏对童氏也有些无语,本来她觉得童氏母女俩虽然是从乡下进城的,但是身上都没有乡下人的土味,反而带了一种读过书的知性文雅,所以对于童氏和白樱,小钱氏第一眼见了就对她们很有好感,才有了后来的事,想到这里,小钱氏不禁摇摇头,不得不服姐姐的话,自己看人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
到了晚间,徐纯回来了,徐守云还没有回来,白梨有些担心,徐纯则不在意的道:“守云知道分寸的,没事的。”
吃过晚饭后,白梨回了院子,虽然天色已经黑了,但是徐守云没有回来。白梨又怎么睡得着,让碧青和紫竹去休息,白梨一个人在屋中等着,直到戌正时分。徐守云才踏着月色走进了院子,白梨听到外面动静,忙起身去迎。
徐守云一进门,白梨最先就话又不敢说的样子,徐守云不禁有些失笑,道:“怎么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看他还有心思说笑,白梨才稍稍放下心来,看来事情应该不太坏。
“沈家……的结果怎么样?”白梨最为关心的还是林秀。
徐守云看了面前的姑娘,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的媳妇,不禁有些感慨,据他所知,林秀仅仅做过她几个月的识字先生。二人的交集自从林秀搬离双井巷之后,就慢慢减少了,生活环境更是不同。
但是在林秀遇到情况之后,白梨仍然时刻关心着,对待朋友很真诚,他不禁摸了摸白梨的乌发,缓声道:“我们阿梨是个好姑娘!”
白梨不知道他为什么发出这样的感慨,只一个劲的催问,“秀儿姐到底怎么样了?”
徐守云见她问的急,忙道:“放心。沈家只是听从贺知府的命令,况且又是商户人家,罪行虽然大,但是并没有累及女眷。沈员外判为秋后问斩,家产充公,沈家女眷只要有人交罚银就能领出来。
我已经和这次前来宣旨的钦差大人和侍卫使说过了,到时你的秀儿姐和她的女儿就会被放出来的。”
“你交了银子?多少?”白梨问,既然沈家的家产已经被充公了,那么赎林秀和丫丫的银子只有他们来出了。顾婶拖着病体,自顾且无暇,又哪有银子去赎秀儿姐和丫丫,至于顾家,白梨根本就没有指望他们。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没有多少银子,只是她们母女二人还要在知府牢狱里呆一晚,最早明天下午应该能出来,一些手续上的事我们总不能催的。”
徐守云和她解释道,其实他没有说的是,今日来的卫侍卫使还是他的旧识,当初三皇子带着一群侍卫遇袭,差点殒命,还是被他所救,也就是藏身在锦裳绣坊的那一次,随着和三皇子的情分,和这个三皇子身边的近卫,如今皇上身边的红人更是关系匪浅,今上争位时,徐守云暗地里做的事,很多时候都是与如今的卫侍卫使一起的,自己还救过他的命,二人的交情实在匪浅,如今徐守云想赎一位本来就可以用银子赎的商人妾室,卫侍卫使又怎么会要他银子,这种事情即使不禀告皇上他自己就能决定了。
更何况在钦差大人来宣旨前,皇上还特意和钦差大人说了一番话:“在封城,有一位朕的好友,是封城的捕头,曾经几次救过朕的性命,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了,朕还曾经和他一起学过功夫,拜过同一位师父,如今想来,他成亲应该也有一个多月了,那时朕还说过回去参加他的婚礼,只是登基以来,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得空,卿家前往封城,代朕和他说一声,等他的娃娃下地了,朕一定去看看。”
此话从当今皇上口中说出,不出一天,就传遍了京城官场,又有谁会来为难徐守云。
白梨看徐守云面色轻松,知道这件事并没有让他为难,心里方安定下来,这才转而问到白樱的事,徐守云回答道:“贺知府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至于家眷,男丁充军,女眷充入教坊司。”
最后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白梨看着徐守云淡定的神色,还是问道:“那……”
徐守云看着妻子期期艾艾的眼神,不禁将白梨搂到自己胸前,道:“阿梨,以后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放心,我永远不会冲你发脾气的。”
其实徐守云虽然平日里比较严肃,但是在白梨面前的时候他一向是温和的,白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些话就是问不出口,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认为他已经帮她们家做了很多事,自己再多要求,实在让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