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一听,立刻起身出去迎,就看到徐守云长身玉立的站在院门处,并没有进来,看到她出来,他才淡淡的点了点头,问道:“阿梨在这里吧?”
林秀看到徐守云,说实话,她对徐守云的冷脸还是有些怵的,只是现在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徐捕头,阿梨还在休息,她……她……喝了些桂花酿。”
她这话一说,徐守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自己的小妻子喝醉了,还没醒酒呢。
徐守云也没有多问,只道:“天晚了,我来接她回去,她在哪个屋?”
“我带您去!”林秀立刻在前面引路,徐守云紧跟着她身后,进了白梨休息的客房,徐守云看到小妻子白嫩的脸蛋埋在被子里,云鬓松散,两颊透着些许红晕,一副娇憨可爱的模样,他的心里不禁就有些发软,走到床边,帮她将头发稍稍拢了拢,对身后站着的林秀道:“帮我把阿梨的衣裳拿过来!”
林秀立刻走到屏风处,将挂在上面的衣裳拿了下来,徐守云将白梨从被子里捞起来,拧了拧她的鼻子,低笑着咕哝道:“小醉鬼!”
白梨被拧的有些出不出来气,偏了偏脑袋,不满的嘟囔一声,又继续歪在他怀里继续酣睡了。
徐守云帮着她将衣裳穿好,又将自己的披风裹在白梨身上,然后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跨出了房门,走到院子的马车前,小心翼翼的将白梨放进马车里,对着身后的林秀说了一句:“我们走了。”自己也钻进了马车,让阿木赶车。
林秀看着白梨被徐守云护卫的那样小心翼翼的,低低的叹了口气,心里不知怎的觉得更加寂寥和荒芜了。
“阿梨真是个好命的女子!”她低声喃喃的说了一句,屋里响起了小丫丫睡醒后的哭声,也来不及再感慨什么,连忙快步进了屋。
在马车上的白梨。并不知前世大龄未嫁的自己,在今生竟然能让林秀这样秀敏聪慧的女子生出无限的羡慕之心,她现在正难受的很。
从银盘胡同到金桂胡同的路程虽然平坦,街道上也都是青石板铺就。徐家的马车也堪称平稳,但是她就是很无辜的晕车了,哦,也许并不无辜,因为她属于酒后坐车。本来胃里就不太舒适,这马车稍稍一颠簸,她就犯恶心。
徐守云看着倚在他怀中的白梨紧捂着胸口,黛眉轻蹙的模样,面色也从刚刚的酒后红晕转成了苍白,知道她肯定难受的紧。
“阿木,停车!”徐守云当机立断的对着外面驾车的阿木吩咐道。
阿木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听到徐守云的吩咐,还是立即停下了赶车。
徐守云将马车的窗帘拉开,外面清冷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白梨的胃部是舒服了许多,但是她身上的鸡皮疙瘩却都让这正月傍晚的冷风吹了起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徐守云看了,立刻将她又拥紧了一些,让她紧紧的靠在自己怀里,白梨就感觉到他的胸膛像是散发着热源一样,烘散了她身上的寒气。
“能不能走,若是还难受的话,我们就下车?”徐守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柔中带着怜爱。白梨虽然醉的迷迷糊糊的,但是还是很享受他这种带着宠爱的声音,她闭着眼睛,将脑袋靠在他的颈侧。摇了摇头,“冷,让……让马车……慢一些!”
随着马车渐渐的又开始驶了起来,可能是经过了一会休息,也可能是徐守云一直用手将车帘拉开了一点,白梨的恶心感去了很多。在他怀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
徐守云看着怀里的妻子,不禁道:“下次要让人看着才行,一不注意就折腾自己,难受了吧?”
等白梨再次醒来,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她不由的回忆了一下昨日的情景,发现自从喝酒后,林秀和于小棠还好好的坐在那里,她自己就觉得头晕的很,那时好像记得有人将她扶到床上休息,最后又在马车上了,因为她感觉到了晃动,胃里还很恶心,之后就断片了,怎么回来的,有没有去和小钱氏说一下,怎么睡觉的,有没有洗漱全都没有了印象。
“唉!”白梨低低的叹了口气,上辈子她虽然不能说是酒国英雄,但是也不像现在这样一杯就倒,而且倒得那么彻底。
白梨睁开眼睛,摸摸身上的衣裳,好像是中衣,她靠在徐守云的怀里,抬头悄悄的看了他一眼,昨晚一定是他帮自己洗漱收拾的,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酒后失态。
正在白梨纠结自己有没有发酒疯的时候,徐守云轻轻的将手臂搭在了她的腰间,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将他弄醒了,连忙一动也不敢动,屏息凝神了好长时间,才轻轻的呼了口气。
“怎么了,酒醒了?”白梨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语气虽然很温和,但是不知怎的,白梨就感到一股心虚。
“谁喝酒一夜还没醒呀?”一心虚就着急,一着急就说错话,说的就是白梨这种人,她说话根本就没有经过脑子,直接就冲口而出了。
“呃……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醒了,早就醒了!”说完后,白梨又立刻补救般的道。
徐守云没有理她,继续问道:“昨日有什么好事吗,怎么好好的喝起酒了?”
语气同样很温和,白梨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们三个女人在一起吃饭,且平日都不是豪放的女子,怎么好好的喝起酒来,是谁提议的?
好像是林秀提议的,说是要感谢她们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