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梨的话,徐守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拉起白梨的手,安慰道:“既然不喜欢看到她们,那以后就不要见了,白樱这次出来本身就很奇怪,况且姨夫都不确定她到底是真病了还是装病,现在你又有了孩子,就更要注意了。”
“嗯!”白梨点点头,现在她忽然明白了为母则强这四个字的含义了,肚子里的宝宝尚未成形,可是她就是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为了宝宝,她也不会让自己处于不安定的危险之中的。
“走吧,我们去后院。”徐守云小心翼翼的扶起白梨,白梨虽觉得这有些夸张,但是还是很享受他的照顾,就好像夫妻二人共同在呵护一个小小生命的成长一样。
她觉得肚子里的宝贝肯定也欢喜被父亲这样的呵护,从善如流的在徐守云的搀扶下走进了后院。
将白梨送到钱氏身边坐好,钱氏忽然问道:“刚才是不是那个童氏过来了?”
白梨点点头,“是我二婶过来了。”
钱氏对旁边的韩氏道:“亲家,我这个做姨母的可要和你说一声,这个白樱虽然现在从表面看上去是痴了傻了,可是这痴傻病可以说是最好装的,最难治的,就连我家这位也不知道白樱的这个病到底是真还是假,那个白樱又那么记恨阿梨,你们白家大房和二房更是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你们可不能轻易心软,若是让白樱钻了空子,伤害到阿梨,到时后悔可就迟了,当然,我这话可能是杞人忧天,忧虑过多了,但是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要多注意一些为妙。”
听到钱氏的话,韩氏立刻一惊,忙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今后我肯定会注意的,尽量不会和二房有交集的。”
“姨夫,白樱以前真的流过产吗?”这时候,白梨忽然想到童氏说的话,她就是用这个理由让大家同情的。
蒋大夫点点头,“看她的脉相,她的确曾经有了喜,只是不到两个月就没了,至于是那孩子自己流的,还是人为的打胎,因为时间太过长久,看不出来了。”
听到蒋大夫的话,白梨才忽然被提醒了,对啊,以白樱那高傲的性格,如果当初怀孕的时候,贺家已经被圣旨判了罪,她是肯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
白梨看了蒋姨夫一眼,不知道他是顺口说的,还是特意提醒自己的。
在仁心医馆盘桓了大概半个时辰,他们坐着马车回了徐家,韩氏坐着奚家全随后赶上来的骡车回了双井巷,走的时候因为白桃和徐守玉依依不舍的模样,白梨便顺便将白桃带回了徐家,让她和徐守玉玩几天,两个小姑娘高兴的眼睛都发亮,在马车上就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兴奋的像是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你们俩在说些什么呢?”小钱氏看着二人说了一路,还没有说完,不禁好奇的问道。
徐守玉神秘兮兮的道:“不告诉娘,这是我和阿桃的秘密!”
“你们两个小家伙有什么秘密?”小钱氏不以为然的笑道。
“哼,娘,你到时就知道了。”徐守玉一点也不在乎小钱氏相不相信。
白梨看她二人一副保守秘密的小模样,笑着问白桃,“阿桃,你也不告诉二姐,以前你可是有什么事情都和二姐说的,现在二姐出嫁了,我们阿桃就一点也不和二姐亲了,二姐心里好不痛快呀!”
白梨故意捂着心口做痛心状,白桃看到惹了自己最最亲密的二姐难受,不禁有些犹疑,不自禁的看了徐守玉一眼,徐守玉摇摇头,为难的对白梨道:“大嫂,过几个月你就知道了,你就耐心等等可好,等小侄子出来了,我们就告诉你了。”
看着两个小姑娘单纯的模样,又是安慰自己,又是信誓旦旦的保证几个月之后肯定让自己知道,白梨也不好意思再装了,忙放下捂住心口的手,“那好吧,守玉,阿桃,可说好了,以后一定要告诉我的。”
“大嫂(二姐)放心,肯定会第一个跟你说的。”徐守玉白桃纷纷保证道。
骑马走在马车旁边的徐守云听到白梨在马车中逗弄着徐守玉和白桃,不禁无奈的摇摇头,随之又轻笑了起来,那一抹笑出现在他英俊冷然的面上,就如寒冬初散,春阳乍现,让他更加英俊迷人,路上走的姑娘们看到马上一身玄衣的高大男子,嘴角挂着的那一抹淡淡的浅笑,眼神却是温柔无比,不禁感到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怎么有这么俊的男人呀!
刚刚从旁边首饰铺出来的萧敏在徐守云骑马刚刚进入这一条街开始,就注意到他了,他的面色一向是冷峻严谨的,在衙门里即使她偶然遇到了,那人也是远远的就离开了,对于自己的美貌毫不在意,萧敏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曾经救过她这么一个美貌的少女,而如今,这个少女怀揣着对他的爱慕之心来到了封城,可是郎君却心似铁石,如得了健忘症一样。
现在看到他温柔浅笑的模样,萧敏何尝没有看到他护住的马车是徐家的马车,今日徐少夫人娘家姐姐的孩子举行洗三礼,那马车中坐的肯定就是徐少夫人了,萧敏的眼神暗了暗,她身为萧家庶女,虽然自己的亲娘宠冠后宅,第一个正房夫人被自己的亲娘桑姨娘给熬死了,第二个正房夫人是个面团子,看到自己的亲娘只有让步的份,萧知府又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如珠似宝,可是无论在萧家后宅她是多么的受宠,活的多么的恣意张扬。
在外面她也仅仅是个五品知府的庶女,想娶她的当然大有人在,但是却没有一个青年才俊,不是现在已经落魄了的勋贵人家,就是清贵人家不成器的庶子,她又怎么愿意这样委屈自己。
而在去大行寺山路上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