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梨估摸着仁心医馆应该营业了,便以自己头痛需要去医馆看病为由请了半天假。
仁心医馆和锦裳绣坊中间只隔几家铺子,近便的很,白梨到的时候,也才辰时刚过,医馆应该刚刚开门不久,因为小邱正在擦柜台,听到脚步声,小邱惊讶的问道:“阿梨妹妹,这么早你怎么过来了?”
“昨晚我头疼又有点咳嗽,咳咳……”说着就咳了两声,“想着还要上工,就想早些过来找蒋叔给看看。”
“师父刚起来,正在洗簌,我去喊他。”小邱说着就要往后院去。“唉,等等,小邱哥,你忙吧,我去后面等蒋叔吧。”白梨阻止了小邱,自顾自的向后院走去,这事最好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
“那好吧,阿梨妹妹自己进去吧。”小邱也不在意,继续收拾柜台。
白梨走进后院,兰姨还没起床,蒋大夫已经打理好自己了,正在拨弄簸箕上的草药,“蒋叔,”白梨轻声喊道。
“咦,阿梨,你怎么过来了?”蒋世千问了和小邱同样的话。“蒋叔,徐大哥让我来跟你讨一些治风寒和咳嗽的药,顺便在抓一些治外伤的药。”白梨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蒋大夫会不会问她出了什么事情,虽然徐守云说了蒋大夫应该能明白,但那毕竟是应该,而不是绝对。
“你等一下。”蒋大夫只说了这一句,便转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拎了四五包药出来了,道:“你将这些药带给守云,他知道怎么用,还有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我自己制的药丸,生肌止血效果很好,你也带去吧。”
白梨一听,哪还不明白,蒋大夫比白梨恐怕还了解情况,毕竟兰姨和蒋大夫没有儿女,蒋大夫又没有兄弟姐妹,平日将徐守云兄妹几个看做自己的孩儿一般,肯定比她这个外人知道的多。
白梨辞了蒋大夫,拿了药回了绣坊,她走时还特别注意有没有人在身后跟着,反正以她的警惕性是没有看到人。
回了绣坊,于嫂看到她抓了这许多药,担心的问道:“找蒋大夫看了?是不是很严重?”
“没事,蒋大夫说只是风寒而已,只是吹了风的缘故,这药虽多,却是好几天的用量。”白梨答道。
“那你快去歇着吧,今天休息一天,我让小棠去帮你熬药。”于嫂道。
“呃,不用了,于婶,我自己熬就行了。”白梨哪敢让别人碰这药。
“跟我还客气,把药给我。”于嫂说着就来接白梨手中的药包,白梨吓了一跳,忙将药包藏到身后,道:“小棠本来身体就弱,再帮我熬药被药味冲了可就不好了,再说了,我这风寒虽说不是什么大病,但是也是能传人的,特别是像小棠姐这样体弱的人更容易被传上,我怎么能害了小棠姐了。”看着于嫂有些犹豫,白梨再加一把火,“咦,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于婶,你看这一会儿我都没有咳嗽,自己熬药绝对没问题的,你放心去忙吧,我吃了药就会去账房记账的。”
“那你自己当心点,要是还是不舒服的话,就来告诉我,我找人来服侍你,记账也不必着急,随后我去跟大东家说一声,想必她也不会计较的。”于嫂退而求其次的道。
白梨连连点头,又去推于嫂,道:“于嫂,你看王姨她们都在绣架前盼着你去指点呢!”
“你这丫头净胡说,这么远你能看到你王姨坐在绣架前,你那是什么眼神,千里眼呀,我看哪,你这病是不重,还有精力骗你婶子。”于嫂边摇头边走了。
白梨拍拍胸口,呼出了一口气,终于走了,刚才她紧张死了。
直到于嫂的身影进了一间绣房后,白梨才推开屋门,走进去插上门栓,忽然想起来她忘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没有给这两位买吃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个……那个我忘了给你们买些早点吃了。”
“这样吧,一会我去厨房和刘婶说我没有吃早餐,去找她做一点。”白梨补救般的说道,这位可是皇子,她怎么敢怠慢他。
“我一会还要去衙门里当值,不去的话更加引人怀疑,只能委屈三爷先在这里住着了,阿梨一会你把药和吃食准备好送来给三爷,把房门锁了,就去账房吧,晚上我会过来的。”徐守云边收拾边交代道。
穆玄英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又笑嘻嘻的对白梨道:“阿梨姑娘,这几天要麻烦你了,这样吧,等我走之前,我送你一件礼物,你好好想想,需要什么,这几天都可以跟我说。”
要什么?要银子可不可以,她家什么都不缺,唯独缺银子在城里买一间宅子,白梨在心中默默想道,可是这话也不好对人说呀。
四天过去了,这几天白梨整整瘦了一圈,如果有谁像她这样白天提心吊胆怕被人发现房间里的穆玄英,夜间还不能好好睡觉,只能趴在桌上囫囵的打个盹,无论是谁也是要面目憔悴的,不过有一个人另外,徐守云可以说和她一样,白天要上班,晚上还不能休息,不对,应该说他还不如她,因为她晚上还能打个盹,而徐守云晚上基本上都是一夜守到天亮,不过也许他在衙门无事时可以休息一下,可是白梨白天也偷懒了,但是这白天睡觉和晚上休息是不同的,再说,心中有这么一件事情存着,又怎么能真正睡着。
不过于嫂她们都是以为她是因为生病才瘦下的,
好在这几天并没有看到有人追踪而来,而在昨天,白梨看到一只白鸽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