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铃的话也算是恶毒了。
白雪听了身后打了个冷战,她不信鬼,可这听到耳里却也害怕,看向大女儿的眼睛恨的都似要瞪出来一般。
“叶铃,怎么和你妈说话呢?马上认错。”叶和平已经喝出声来。
叶铃扬着下巴,“爸,你也觉得我说错了?我奶才去了几天?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我妈刚刚说的话人你也听到了,她怎么说我都行,扯到我奶干什么?我奶这一辈子帮你们把我拉扯大,不管我是好是坏,你们都亏欠我奶的,也不该说出她不对的话来,不然那就是没良心。”
叶和平被女儿的话臊的脸也烫了起来,先前的犀利之色,也矮了半截,“你妈也是刚刚太生气,又着急才会说走嘴,她并没有怪你奶的意思。”
白雪虽然生气,可也知道自己这里理亏,见丈夫帮自己说话,马上就转了话峰,“叶铃,你也别总拿你奶说事,我和你爸是对不起你奶,可你是你,你奶是你奶,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在这里转移话题也没有用。你也不要总揪着你奶的事说,现在就说你的事,我刚刚说你说的错了吧?我带着你妹妹会医院,这都回来了你桌子还没有收拾,我说你两句你就受不住了,那你去补课的事呢?你和家里人商量了吗?”
不待白雪再往下说,叶和平轻咳一声打断她的话,“是我同意她去的。”
白雪一愣,只觉得自己刚硬气起来,就被丈夫又给打了脸,不过马上又调了话头,“就是你爸同意你去,你天天也不能呆到那么晚,大半夜的出点啥事别人怎么想?说我们对你照顾不尽心?”
“大院里能出什么事?这军区大院都不能放心住,那普通大院还活不知了?晚上都在家里猫着不出来?看看,妈你得看我多不瞬眼。这一进屋只带上门脚都没有来得急换,就开始找我的不是,哪哪看我不顺眼。让你们累的这么半天还站在门口,真是我的不对。”叶铃嗤笑出声,真是没罪也得扣上三分的罪啊,把自己的双手一抬。手掌冲着门口的三个人,“我为什么不收拾桌子,那你也得让我的手好好的再收拾啊,你关心叶茜,看她脸起东西就推我,我两只手掌的皮都擦掉了。你知道吧?一进屋你就开始骂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真的是你生的吗?我是捡来的吧?还是你是后妈?不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这么刻薄?既然这个家不欢迎我,我走就是了,我就是要饭也不愿看你们脸色,这十六年来,养我的是我养,也就这几天我才吃了你们几口饭,结果就成罪人了。”
叶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哭。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流到了嘴里,咸咸的发涩,叶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出的家门,只记得父亲在拉着自己,然后被她甩开,有母亲的惊呼声,等手上的痛引得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跑出了大院,抬头看看这通往校园的街道。三个拉在一起才能抱住的杨树已经绿了,树叶在风里哗拉哗拉直响,明明是她最喜欢看到的,此时此刻她却全然没有了心思,手上原本处理好的伤口,因为在冲出来的时候的拉扯,又裂开了,正往外面流血,叶铃把双手放在嘴前,轻轻的往上面哈热气,每当热气吹到伤口的时候,伤口在那一瞬间就不痛了。
叶铃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到是记得学校和大院之间往北有一条小路,通的是部队营区的方向,而那条小路上有一个小公园,眼下天还没有黑,叶铃想着这一处竟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这里。
和记忆里一样,什么也没有变,叶铃知道这里还是上辈子沈斌和她讲起的,说去部队的小路上有一个小木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孤寡老人,部队发现后曾试图给他送到收养院,被老人拒绝了,后来部队就揽下了照顾老人的事情,总会往老人那里生活用品,后来怎么样叶铃不知道,因为没有等到老人怎么样,她已经和沈斌离了婚,与所有人都断了联系,包括自己的家人。
看着小公园里的小木屋,叶铃的步子也快了几分,小木屋只有一个窗户,门没有锁,叶铃轻手推开,里面一股霉气就扑鼻而来,不由得有些失望,这样的地方哪里能呆人。
最后在小公园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望着天,叶铃再低头看自己的手,血已经结了痂,还一跳一路的痛着。
打奶奶走的那一刻,叶铃就知道一切还要靠自己,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是却没有想到会这么难。
是啊,明明和上辈子遇到一样的冷漠和不喜,却觉得比上辈子难,她明白原因在哪里,上辈子她脑子笨,一心想着哄母亲让母亲喜欢自己,所以什么活都抢着干,不会干就学着干,然后学精了,想让母亲表扬自己。
至于说不听母亲的话,上辈子跟本没有这样的事情,所以与这辈子恰恰相反,然后与母亲和家里的关系也就越发的紧迫。
“是你?”沈斌从部队里出来,就见这里坐着个小孩,就走过来看看,竟想不到是叶部长家的女儿,“你怎么在这里?手怎么了?”
沈斌的声音一个调,所以哪怕是关心的话,说出来都听着冷冰冰的。
叶铃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是到沈斌,到底上辈子对不起沈斌在先,最后落迫的时候遇到沈斌他也没有嘲弄自己,叶铃对沈斌也怨不起来,却也不愿多说,只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和家里闹矛盾?”沈斌盯着她的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