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瑶回头冷冷地看着睿贵妃:“我可不懂毒,姨妈可别冤枉我。”
睿贵妃见她耍赖,气得咬牙切齿:“穆清瑶,信不信本宫现在就去慈宁宫。”
穆清瑶冷冷道:“皇祖母心疼二皇兄,是做祖母的对孙儿的疼爱,你老用这一招利用她的心软,相信皇祖母也会厌倦,可莫要到时候,连二皇兄也害了。”
睿贵妃听得一怔,终于眼圈红红道:“我认输了还不行么?快给我解药。”
气势比先前弱多了。
穆清瑶也知道,要见好就收,否则让太后知道还是不好,毕竟太后已经有言在先,要优待睿贵妃。
但是,似雪的事还没完,与睿贵妃的争斗还才开始呢。
因为了有了淑妃帮助,后宫很快就安静下来,不过,不少年轻宫妃隔三差五地染病,还且还都是急病,半月不到,便有三位嫔妃暴病而亡,太后知道了也不多言,王妃倒是担心起来,叫来穆清瑶问:
“宫里可是有疫情了?怎么好端端的连死了三个年轻妃子?”
穆清瑶好笑道:“死了不是更好么?难道娘真想让她们去太庙,守着青灯古佛熬日头么?”
王妃点头:“也是啊,那样熬着还不如死了的好。可是,好死总不如赖活着啊……”
穆清瑶笑道:“娘,她们愿意死的,您就别操这份心了啊,如今有淑妃替您打理着后宫,等父皇即位,后宫清静许多,不好么?”
“好是好,可是,你怎么会想着让淑妃打理后宫啊,这几天,我一进宫就被姐姐拉去,没少在我跟前哭,弄得我的心酸酸的,也好难受。”王妃苦着脸道。
“那您就别总去睿贵妃那儿了,多去淑妃宫里坐坐,也向她讨教几招治宫的法子。”穆清瑶道。
“可王爷说,让我少去淑妃宫里,说淑妃有毛病,听说当年,她还与太子有些暖昧不明呢,王爷最不喜欢这种人了。”王妃摇头道。
看来,是有人在王爷跟前嚼舌根子,坏淑妃的名头。
不过,王爷只是不让王妃与淑妃多接触,并没有反对淑妃打理后宫,就说明王爷还是相信穆清瑶的眼光和手段的。
穆清瑶便将此事放下,不再事事操心,只是王妃这里,让墨玉紧跟着,有什么事,天天及时向自己汇报。
睿贵妃似乎也消停了不少,穆清瑶的心思就转向了贺相。
每每从宫里回来,穆清瑶必定要去看望果儿,抱着他逗弄一阵,果儿九个月了,会哪呀学语,偶尔会叫一声娘亲出来,让吴妈喜得合不拢嘴:“……将来肯定是个口齿伶俐的。”
穆清瑶很喜欢果儿,也许是骨子里那份对公孙昊的情还遗留着吧,看着放小版的公孙昊,纯净而又可爱的小脸,心情会安宁很多,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期盼。
穆清瑶知道,这种感情不属于自己,属于原身,但她也不排斥,只是个没了父亲的孩子而已,父辈的过错,与他何干?
果然有时侯会抓住穆清遥的手指往嘴里放,时不时的看着她喊娘,穆清瑶就感觉一阵心酸,是时候带着果儿去见贺雪落了。
但朝堂上,对贺相的清算正如火如荼,许多大臣都主张晋王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贺相以安民心。
晋王虽然未首肯,却也被这些奏折弄得头痛,偶尔回府便会叫夜笑离过去商议。
这天,把穆清瑶也叫了去:
“瑶儿啊,对于贺相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穆清瑶也知道,晋王为了贺相的事头痛得很。
晋王一开口,穆清瑶眼圈就红了,也不说话,只眼泪汪汪地看着晋王,晋王还没作声,夜笑离就皱眉了:“父王,您该知道,贺相是阿瑶的生父,您问她这个问题,让她如何回答?”
晋王瞪他:“如何回答,她的答案还不明显么?拿双泪眼对付本王,本王还能怎么办?”
穆清瑶道:“父王,能不能不杀,只流放也行。”
“不能,一定要杀,杀了才能安民心。”晋王苦脑道。
穆清瑶转身就往外走。
“做什么?”晋王喝道。
“劫牢去。”穆清瑶头也不回。
晋王气得指着夜笑离:“瞧瞧,瞧瞧,这么大胆的话她也敢说。”
夜笑离已经追了出来,头也不回道:“娘子,我给你开路。”
晋王气笑,对穆清瑶道:“还有三天,你去见见他吧,不过,本王法外施恩,把他的女儿,你的姐姐给赦免了,让她住回贺家吧,贺家人也不动,只杀贺初年一个。”
穆清瑶怔住,赦免贺雪落,贺相会很高兴吧,他原就想以自己的命,换得贺氏一族的安宁,果然做到了。
贺相那么疼爱贺雪落,肯定会给她的下辈子做个安排。
穆清瑶再不迟疑,抱着果然便往刑部大牢去。
让穆清瑶意外的是,贺相反而白胖了了些,贺雪落也是,这些日子,关在大牢里,远离权势纷争,吃的也是夜笑离吩咐人特供的,营养齐全,所以,贺相反而胖了些。
见穆清瑶抱着果儿来了,贺相清润的眸子里就闪着慈爱的笑意:“瑶儿怎么来了?来,宁儿,让外公抱抱。”
“爹,我给宁儿改了名字,以后他就叫果儿了。”穆清瑶很自然道。
这一声爹还是让贺相眼眶一红,惊喜地看着她。
穆清瑶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你不认我,我就不能叫么?早就知道你的我爹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