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太扑到孙儿跟前就哭:“我的儿啊,哪个天杀的害了你……”
夜笑离道:“先莫哭,孩子的伤势已经稳住了,不过,只怕……”
“多谢世子相救,孩子他……他究竟伤在何处?”
夜笑离难过道:“怕是……终身不能成亲了。”
“你是说……”如遭雷击,文大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孙子,老泪纵横,这可是他的嫡长孙啊,虽然文家还有虽的子嗣,但嫡长孙的地位又岂是别的孩子能比的?可现在,孩子性命虽在,却成了……成了阉人,这叫他这一辈子如何过?如何抬得起头来,文家平白无故出了个阉人,列祖列宗的脸都要丢尽啊,可恨,若是抓到那个畜牲,非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夜笑离点点头:“最近京里出了好几桩这样的案子,慎刑司一直在查,但对方隐蔽得很,虽然有些线索了,却还是没抓到人。”
“臣知道世子管着慎刑司,求世子一定要捉拿那个畜生。”文大人听了就要下拜。
夜笑离忙托住他道:“此事还需大人也出手相助,慎刑司办案不可太过招人眼,大人虽未掌官刑部,但人脉却是不可小觑。”
“世子爷的意思是……”文大人在官场摸爬滚打许多年,自然听得出,夜笑离有不方便的地方,他掌管着吏部,也就掌管着官员的考评升降,自然会有许多官员卖他面子,在官员中调查起来,也方便得多。
夜笑离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大人可听说过摩天邪功?”
“就是相爷明令禁止的邪功?”文大人震惊道:“莫非,此案与邪功有关?”
“暂时还没有证据,不过,听说,练此邪功之人,必定要是童子之身才行,其间也要服用麒麟散以助其功力,如果童子身一破,以往练就的功力也会泄去五成以上,麒麟散也要成倍的加服。如果没有麒麟散的话,不但功力不涨,还会筋骨暴裂,疼痛难忍。”夜笑离道。
“真可怕,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邪恶的功夫,世子的意思是?”文大人还是有点摸不着头绪。
“大人,您可知麒麟散中,一味主要的材料是什么?”夜笑离神情沉重地问道。
“什么?”
“男子的精气。最好是童男的精气,而这些精气多来自于六岁至十五岁少年的yīn_náng。”夜世子边说,俊美如玉的脸不自觉的微红,摇曳的烛光下,越发清美俊俏。
文大人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些练邪功之人为了制造麒麟散,便将六岁到十五岁的孩子掳去,生生割了他们的男阳?”
“不全是,不过,令孙这件案子又有些不同,本世子查出,黑市是有麒麟散卖的,掌握在一股很强大的势力手中,有人专门制造麒麟散出售,可能怕引起朝庭注意,一般只掳些乡下孩子,或是小乞丐圈养起来,每天取他们的精气,至其精竭而亡。
所以,死去的孩子并不算多,也没这么密集,也并没有在民间引起恐慌。
此案的凶手却是穷凶极恶,直接割了男童的男阳补身,他应该是刚破了童子之身,又得不到大量的麒麟散,才走的极端,附近的小乞丐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无奈之下,才会抓到您的孙子,看来,此人已经不顾一切,尽乎疯狂了。”
“是谁?谁这么丧心病狂?”看着床上了无生气的孙子,文大人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
“可惜,今天没有追到那凶徒,只见他朝柳条胡同跑了。”夜笑离扼腕叹息道。
“柳条胡同?那一带住着的可不是平民。”文夫人插嘴道。
“所以,本世子就想请文大人暗中调查调查,看哪个世家公子在练摩天功,又是刚破了童子之身的,如此一来,可以缩小嫌疑范围。”
文大人一拱手道:“放心,老臣一听竭尽全力为之,多谢世子了,老臣这就接孩子回去。”说到孙儿,文老大人又哽咽起来。
文夫人边抹着泪边向夜笑离行礼:“真是难为世子爷了,今天原是您的大喜之日……可惜了,穆姑娘真是个好姑娘,今天若没有她,淑妃娘娘就……”
文大人先前只听说淑妃落水,却不知细节,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问,孙儿就出了事,此时听到,忙问:“娘娘莫非是穆姑娘所救?”
文夫人就把淑妃落水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听到太子对淑妃的态度时,文大人的老爷有些发青,长叹一声道:“穆姑娘是我文家的恩人,世子,姑娘若有何难处,一定要知会老臣一声,但凡老臣能做到的,一定相帮。”文大人说着,一辑到地。
“若非北靖侯横家干涉,清瑶就会成为本世子的妻,可恨那公孙昊,娶清瑶三年,从未同房,根本就没拿她当妻子待,如今却还要强霸着她,真真岂有此理。”夜笑离一脸愤怒道。
“可真是奇了,说起来,这位侯府世子也是难得,穆姑娘美艳绝伦,又温柔贤淑,既然已是他的妻子,竟然三年不闻不问,不与之同房,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有如此美人在侧,还真守得住,莫非,他也是怕破了童子之身?”顾长清在一旁不解道。
“你说什么?三年未同房?”文大人的眼睛猛然一亮:“莫非,他也是……”
“长清,莫要乱说。”夜笑离瞪了顾长清一眼,对文大人道:“没有证据,本世子也不好乱说。”
“北靖侯府不就住在柳条胡同么?”文夫人大惊道:“大人,回去吧。”
文大人眼中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