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出怀了嘛,不错啊,果真比我强了许多,我成亲三年都未能有孕,你不成亲都有了孩子,贺相的女儿,就是与众不同,便是这生崽的本事也比旁人强上许多,快比得上栏里的母猪了。”一看贺雪落微微隆起的小腹,穆清瑶就无比开心,这才是贺雪落心头的刺吧。
有人不小心笑出了声,贺雪落猛地回头,阴狠地扫了所有侍卫一眼,走近穆清瑶:“贱人,落到本姑娘手上了,你还敢嘴贱,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你可以试试,贺相的毒应该发作好几次了吧,你个不肖女,连你爹的命也不顾了吗?”穆清瑶面不改色地讥笑道。
贺雪落不由震住,毒是夜笑离下的,连宫里最好的太医也没法子能解,今天真要将穆清瑶如何了,夜笑离肯定会对付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抓着她,就这样轻易放过?
自己受所有一切侮辱,折磨,全拜这个贱人所赐,不能杀了她,折磨折磨她总可以吧,就象是刑部大牢那次一样。
从头上取下一根银发簪,那是她早就准备好的,簪头上并没有毒,扎下去不会要人命,伤也不会太重,顶多皮肉受伤,穆清瑶肯定能受得住,不过……
贺雪落阴笑着,眼神越发凌厉起来。
“我就算不管我爹,不肖又如何?我爹还是当我是掌中宝,心头肉,你呢?不过是家族的棋子,一个质押的物件罢了,你以为,你就比我好吗?”贺雪落边说,边抬起头,暗暗向穆清瑶扎去,她选中的,正是穆清瑶身上的一处穴道,此穴若被扎中,一条左腿就要废了。
她出手如电,料想就算神仙下凡,这一回,也难救得了这个贱人。
可是,贱人怎么会在笑,而自己的手腕象被蚂蚁咬了一下,有点痛,又似有什么东西打湿了指尖,她愕然地抬起手腕,脸色刹变,白晰的手腕不知何时竟然了一道细而深的伤口,她的腕脉,竟然被无声无息的割乱了,血流如注!
一旁的护卫并没有注意到这里,他们只需按太子之命,捉住穆清瑶就行了,一会子太子会亲自前来处置,至于贺小姐,太子吩咐,只要她不太过份,留着穆姑娘的一条命,便由着她了,所以,他们便睁只眼,闭只眼了。
所以,贺大小姐血流如注,这些侍卫却没一个人有反应。
果然,穆小姐一出现,便与这位贺小姐唇枪舌箭,好生激烈。
穆清瑶早料到她有此一招,早在她慢慢靠近时,指尖的刀片就轻轻划断了网丝,之所以没有挣脱,只是想看贺雪落又有什么阴招要出。
“啊……”穆清瑶一声惨叫:“贺雪落,你干嘛用簪子扎我?”
侍卫听了,越发把脸侧向另一边,装作一副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
贺雪落怔了怔,哪里扎她了,根本还没扎到……
趁她愣怔时,穆清瑶迅速出手,小巧而轻薄的刀片闪着寒冷的银光,轻轻划过贺雪落的胸前的衣襟扣子,再一脚,狠狠地踹了出去,却是避开了她的肚子。
还是不忍心,贺雪落再坏,自己再恨公孙昊,肚子里那个孩子是无辜的,至少,她不会亲自对一个没出世的小生命出手。
许是了孕傻三年,原来阴狠伶俐的贺雪落脑子里还停留在为何自己的腕脉会被划破这个问题上,明明穆清瑶是被网着了的,她是怎么出手的?
随着身子被凌空踹飞,她还没回过神来,穆清瑶的惨叫却又同时响起。
“贺雪落,你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不要让我出去,一得自由,本姑娘铁定要剥了你的皮……啊——”
太子赶来时,远远就听到穆清瑶的惨叫声,他皱了皱眉,这个贺雪落,也太狠了点吧,把人折磨厉害了,一会子阿离来了又要闹,再者,纳了穆家二小姐后,到底穆清瑶也是他的大姨子,以后总要留些脸面才是啊。
可一走近,却看见贺雪落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呻,而穆清瑶则被好好的捆在网里,身上并无伤处。
“怎么回事?”太子喝道,却并没让人去扶起贺雪落。
贺相是他现今最需要解决的对手,至于穆清瑶,暂是还不急,重要的不过是穆家的庆丰祥,孰轻孰重,太子分得很清楚,这一次,不过临时与贺雪落合作罢了。
侍卫们这才过来给太子行礼。
“殿下……”看着眼前的景象,侍卫很晕。
“贺小姐,你究竟怎么了?好端端的,可莫要在本宫的府邸出了什么事,贺相又要怨怪到本宫身上。”太子就觉得贺雪落又在耍手段,冷冷道。
“殿下……殿下,穆清瑶她……”血流得太快,贺雪落原本一只手按住腕脉的,结果又被穆清瑶一脚踹中胸口,痛得她半晌没缓过气来,一时就忘了要按住伤口。
失血的她,一阵头晕目眩,神情虚弱。
“穆姑娘被困在网里,并没有动静。”看太子脸色不豫,侍卫忙道。
太子里的穆清瑶,确实严严实实的,手脚都倦成了一团,这样还能行凶,除非她有隔空发力的本事。
“她怕是流产了吧。”穆清瑶道,似乎反应过来,瞪大眼睛大骂:“贺雪落,你也太阴毒了吧,刚才明明是你用簪子扎我,我哪里碰过你啊。
是了,你未婚有孕,自个都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找不着冤大头,就来怪我,也不想想,我都这样了,你的话还有人信么?
流产了?
这可不是小事。太子剑眉紧皱:”来人,把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