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躲在厕所里哭?不可以在卧房里吗?”夜世子很认真地问。
穆清瑶噗呲一笑,“厕所里比较没人看得见嘛,人家可是要卖十二万的,你可是足足减了十万啊,哥哥。”
“看得见也没关系,反正铺子也是他自个的,亏的也不是他的钱,不过,你可以再叫我声哥哥么?”夜笑离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真想明天就成亲啊,这样天天看得见,能摸不能吃的感觉实在熬人……
穆清瑶嗔他一眼,问道:“不是他的,是淑妃的?”
太子点头:“不过,我也不算亏他,昨儿给了淑妃一瓶好药,估计再过一两个月,她的病就会好了,你看,我不是很公平么?可没占她的便宜。”
“嗯,没占便宜,可是世了殿下,她的病这么重,你真的没动手脚?”穆清瑶斜睨着夜笑离道。
那天淑妃虽然落水,但到底还是被穆清瑶救上来了,虽是又冷又呛水,但太医治这点子病症还是没问题的,也不至于过了两个月,她的病还越发重了,这家伙没动手脚才怪。
夜笑离拧住她的鼻子就捏:“什么都被你看出来,你相公我以后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啊?”
穆清瑶小脸一板“秘密?还没正式成亲呢,你就想有小秘密?夜世子,你确定方才的话不要改一改?”
夜笑离立即感觉后颈子小风嗖嗖,笑得眼mī_mī的:“没有,没有,在娘子面前,怎么会有小秘密呢,我的一切都是娘子的。”
穆清瑶这才笑了。
“哈哈哈,可真甜蜜啊,牙好酸,好酸啊。”清婉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穆清瑶刚回头,“呯!”地一声,门突然开了,然后就听见清婉惨叫:
“言若鸿,你是猪啊,重死了。”
言若鸿正好压在她身上,手忙脚乱的要爬起来,清婉手脚乱推,一个不小心,踢中他的腿,言若鸿又一次扑倒,这一回,将她压了个铺天盖地。
穆清瑶哈哈大笑,眼泪都快出来了:“叫你们两个听墙角,遭报应了吧。”
夜笑离一把拎起言若鸿:“阿鸿,你是觉得手痒好,还是脚痒好?”
“我哪儿也不想痒。”言若鸿身子一缩,身子从衣服里一滑而出,一个翻转,笑嘻嘻地脱离夜笑离的掌控,抬脚就跑,穆清婉人还在地上,顺地一圈,对着他就是一勾腿,言若鸿再一次摔了个大马趴。
穆清婉爬起来笑得那个得意。
穆清瑶看了夜笑离一眼,在对方眼里也发现了同样的讯息。
如果小婉能和方若鸿成一对,她是乐见其成的。
但夜笑离似乎眸中隐有忧色,穆清瑶想,也许是言若鸿的身世问题吧,总觉得他身上有很多故事。
张妈妈进来时,穆夫人还没从地上站起来,她吓了一跳:“太太,您怎么了?”
穆夫人扶着张妈妈的手站起来,摇头:“没事,没事,对了,阿瑶成亲的日子订在哪一天?”
“下个月二十六,钦天监选的,说是那天日子最好。”张妈妈眼中含笑道,大小姐受太多苦了,这位晋王世子看得出是真心对大小姐好的,张妈妈当然希望大小姐过得好,太太也不用这么替她操心了。
“不行,得提前。”穆夫人道。
张妈妈怔住,太太不是一直不肯么?这会子又要将日子提前了?
“可这是太后娘娘让钦天监选的,只怕不好改吧。”张妈妈担心道。
“她的孙子想娶我女儿,就得改日子。”穆夫人冷冷地说道。
张妈妈不敢再说什么,给她拿了一盆热水来,拧了帕子递给她。
穆夫人又道:“你去把李掌柜叫来。”
李掌柜是庆丰祥首饰铺的掌柜,以前便是穆家的老人,张妈妈自是认得的。
只是,这个当口,穆夫人要见他做什么?
张妈出去不久,李掌柜就来了,单膝跪地:“见过长公主,不知传唤属下何事?”
“帐上还有多少银子?”穆夫人严肃地问道。
“回长公主的话,三百八十万两。”李掌柜道。
“阿瑶自个的帐上呢?”穆夫人皱了皱眉,这几年花钱太多,余下的钱款并不多,也不知够不够用。
“大小姐这几年没存下什么钱,都被顾氏给吞了,还好这几个月收益不错,盈余了两万两。”李掌柜婉惜道,前三年,顾氏可把庆丰祥给榨苦了。
帐上有点银子就取走,有时周转都难。
“公孙家的银子,早晚让阿瑶要回来,阿瑶脑子不错,这三百万两银子我留两百万两给她,你也别吱声,等她急用时,才给她就是。”穆夫人道。
两百万两留给大小姐?大小姐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李掌柜一脸疑惑,但穆夫人的决定素来不许属下置喙,就象穆清瑶嫁进公孙家三年,李掌柜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却不能出面相帮,顶多也在她被虐杀时,指引人救她一把,还是偷偷行的事。
穆夫人没有多解释,说完这句话便出了门,李掌柜悄悄遁走。
“你要红丰祥做什么?还是做首饰吗?”这边,把穆清瑶和言若鸿一起扔出去后的夜笑离,还是赖在穆清瑶屋里不肯走。
“当然不,庆丰祥的首饰就做得很好,同一条街,面对面的开两家一模一样的铺子,不是浪费资源么?”穆清瑶白他一眼,一副你好笨的样子道。
“那你要做什么?买茶叶还是瓷器?”夜笑离道。
这些晋王府都有做吧,而且,这两个市场绝对做的人很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