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对不起,我妈她一直就那样。”林斐彦无力的道歉。
安锦歌的反应倒是平静,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面对了。她说:“你妈妈一直都不喜欢我,现在,也算是遂了她的愿吧。”
“不!锦歌,我不管别人,只要我喜欢就够了!”
安锦歌的神情,有些苦涩:“别再做这么多了,斐彦,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她越过他就要走,身后,是林斐彦坚决的声音:“我不会放弃的!”
她低着头,一点点离开他的视线。
回到车上,关淑月看着儿子伤心的模样,不禁心疼的说:“斐彦,别想了,她要离就随她好了,她一定会后悔的!”
一直沉默的林中成,终于开口了:“你要求的事,我们已经做了,结果你也看到了,她根本就不领情,你还想再继续浪费时间吗?
林斐彦突然笑了,“你们在乎的,就是那个孩子吧?”
没人比他更清楚,四代单传的压力,还有家里人对这个孩子的渴望。尤其是爷爷奶奶,爷爷身体不好,父亲又是个孝子,这种情况下,安锦心肚里的孩子,理所当然的就会受到重视。
林中成没有出声否认,关淑月却说:“她既然都怀上了,那还能让她打掉吗?这么残忍的事,我们可做不出来!”
“好了,回。
林斐彦扭过头,映在车窗上的脸颊,纠结到快要扭曲。
陈一凡说得没错,这是他自己惹出来的烂摊子,怨不得别人。所以,他必须要尽快处理掉,再把安锦歌接回来!
打定主意,他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
……
如果说之前找工作,是形势所迫,但现在,安锦歌是真的喜欢上了画廊的工作。
这里的工作环境安逸,同事间也不存在勾心斗角,适合像她这种没有野心的女人。但是,唯一让她觉得突兀的,就是老板司徒啸白。守着那么大的家业不管,偏来这里开一个画廊,确实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闲暇时,她就会在展厅内,一遍遍欣赏着墙上的那些画。直到这时,紊乱的头脑才能得到片刻的宁静。她会幻想着,有一天,自己的画也能被挂在这上面,被懂它的人收藏。
这也许,是每一个画者的梦吧。
慢慢的,有人靠近。
不必回头,单单是嗅到他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她就知道来人是谁。
仿佛能窥透她的心思一般,他说:“想在这里,挂上自己的作品吗?”
安锦歌脸一红,垂下眸子,轻笑:“我的水准还不够,怎么敢奢望?”
司徒啸白一扬眉:“在我眼里,你比他们强得多。”
这句评价,倒是真真出乎她的意思。安锦歌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不是在骗我吧?”
“小姐,要我花力气去骗一个人,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价值。”说着,他鄙夷的上下扫过她,意思不言而喻。
安锦歌却是笑笑:“那我就当是你的谬赞好了。”
见她露出笑颜,司徒啸白的眸光倏尔变得幽深,眯着眸,靠近她,“你笑起来的时候,一点也不像怨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