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歌舞升平,载歌载舞,觥筹声、笑声、歌舞声错综交杂,好一片热闹。
今日是当日被挑中的秀女面圣之日,也是她们册封的日子,每个人都使出全身解数,在皇,或跳舞,或弹琴,或吟诗,好不热闹。
皇上坐在龙椅上,他的左右凤椅上各做着太后、皇后,殿下两侧分别坐着宫中妃嫔和一众大臣。
张公公从一沓画像中抽出一张,慢慢展开,叫道,“洛河苏美清上前献艺!”
张公公话音刚落,就见一个面色清秀的女子走上前来,她微微福了福身,便在大殿内跳起舞来,她的舞姿有些僵硬,肢体也不协调,突然一个趔趄,整个人被自己绊倒在地。
殿内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瞪着眼睛望着地上的苏美清,苏美清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停地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墨羽气急败坏的摇了摇头,这已经是近日第三个秀女了,几乎每一个秀女都是漏洞百出,不是舞姿僵硬,就是歌声难听。
墨羽气愤地喝了一口酒,他用余光瞄见太后嘴角浓厚的笑意,如果没有猜错,定是太后在背后搞鬼。
张公公也有些无奈,他又拿起了一张画像,“湄洲林芝画上前献艺!”
经过前三次的闹剧,殿内众人都有些疲软了,都把这场册封当做一场闹剧来看,正当他们都带着嗤笑的模样等待林芝画的时候,就见一个长衣飘飘的女子如画中的仙女一样飘入了金銮殿内。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几乎殿内的所有男人都被林芝画倾国倾城的外貌所吸引,口水都快滴入手中的酒杯之中。
林芝画微微福了福身,然后坐到了香琴旁边,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她微微张开了樱桃小嘴轻轻地吟唱着一曲《琵琶行》,歌声婉转动听,恍若天籁一般。
这一瞬间,所有的人都镇住了,都沉浸在林芝画如痴如醉的歌声中。
墨羽不自觉从龙椅上走下,伸手轻轻地握住林芝画弹琴的小手,林芝画腼腆的低下了头,但嘴里继续吟唱着《琵琶行》。
所有的男人都来了兴致,但所有的女人都露出了担忧之色,太后与皇后对视了一眼,绿姬与妍贵妃看了一眼彼此。
“好,好,朕好久都未听过这么动听的歌了!”
墨羽大喜,笑容爽朗而干净,没有太多的复杂。
林芝画嘴角浅浅一笑,“谢皇上!”
“朕现在就册封你为林贵妃,入住林蔚宫!”
林芝画虽已猜测出皇上会册封自己,但未想到竟是贵妃,脸上难免一愣,但还未等她谢恩,就看见太后从凤椅上站了起来,叫道,“不行!”
林芝画一惊,握住皇上的手无意识的抖动了一下。
太后走了下来,道,“皇上要三思,此女子出身卑微,是洛河一个小小知县的庶女,根本就没有资格册封为贵妃,充其量只能册封为美人!”
太后说此话时,林芝画的头埋得更低了,甚至可以抵到她的膝盖。
墨羽没有惊慌,他转身看了看太后,“母后也是信佛之人,佛祖有云,众生平等!”
太后脸上依旧是那种看不透的笑容,她伸手拉住了墨羽的手,“皇儿,你乃是墨国的皇上,你的嫔妃不仅仅是私事,而是国事,你现在要册封一个卑微的庶女为贵妃,岂不是让国人笑话!”
“母后多虑了,芝画虽是庶女,但是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从品格上来讲,她足可以被封为贵妃!”
太后微笑的脸庞渐渐转为阴云密布,她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行,本宫说她没有资格就没有资格!”
墨羽知道太后的用意,她是想帮后面还未出场的岳紫然留下贵妃的位子,毕竟宫中规定贵妃只有三个名额,而现今妍贵妃、杵贵妃各占一个名额。
墨羽冷笑了几声,他侧过身望着站在绿姬身后的若水晗,“母后,儿臣就想不通了,当年你可以应允儿臣封如烟为贵妃,为何现在不允儿臣封比她地位还尊贵些的林芝画!”
若水晗本站在一边看着,结果墨羽突然扯到了自己身上,难免有些错愕。
太后侧身瞪了一眼若水晗,恨不得将她拆了骨头熬汤喝,“既然皇上如此坚持,本宫也不再相劝,但皇上要记住,本宫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皇上考虑,为墨国考虑!”
“儿臣一直都知道母后的辛苦,所以儿臣希望母后以后不要为儿臣操心,赏赏花、听听戏就行了,儿臣定不会辜负母后的希望,成为一代明君!”
太后一愣,脸上的妆容明显一僵,她很清楚了听清了墨羽的话中之意,但还是装作什么也没理会,又坐回了凤椅上。
林芝画下去后,张公公翻开了最后一幅画像,叫道,“岳紫然上前献艺!”
张公公叫完了,却没有见紫然进殿,他又大叫了一声,“岳紫然进殿献艺!”
但依旧没有人进来,太后与皇后对视了一眼,脸上也是一片的疑惑茫然。
突然陈嬷嬷弯着腰跑了进来,跪倒了地上道,“皇上,紫然小主突然全身瘙痒,皮肤红疹,所以不能来面圣!”
“什么?”
皇后一下子没有耐住,从凤椅上站了起来,急急地道,“太医有没有诊断?会传染吗?”
陈嬷嬷摇了摇头,“太医现在还没有诊断出来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