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晗心里惦记着事情,一夜都没有合眼,天刚蒙蒙亮,她就迫不及待的走出了锦阳殿,宫人们都窃窃私语的,像是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一样。
若水晗知道夏子元成功了,昨日,她在他的耳边轻轻嘱咐的几句,他已经如实办到了。
若水晗明知道宫人们正在谈论何事,但她还是故意上前问道,“这么早,你们在这儿窃窃私语啥啊,难道就不怕被太后责怪!”
若水晗虽说是皇后,但在宫中却没有半点的权威,与宫人们也相处甚欢,宫人一见是她,便赶紧道,“太后现在可无暇顾及我们,她现在正在为皇上的事情烦着呢?”
“哦?皇上?”若水晗故作惊讶,“皇上他怎么啦?”
“娘娘,您还不知道吧,今日宫外宫内都在传言当今皇上乃是太后找来的替身傀儡,真正的皇上早就已经死了!”
若水晗的双眉微微一皱,夏子元乃是杵国的大将,凭他在杵国的人脉和势力,足有能力在一夜之间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让杵国上下众所皆知。
若水晗没有再跟工人纠缠下去,她直接往金銮殿的方向走去,现在还是早朝的时间,冯太后与那个假皇帝正忙着应对满朝文武的质疑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若水晗还未走近,就听到金銮殿内传来的喧哗声。
大臣之内除了若宣和是知情之人,其他大臣均是云里雾里的,他们不分以前的党派,纷纷围着太后与假皇帝问长问短。
“太后,现在人心惶惶,大家都在传言眼前的这个皇上并非真正的皇上,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太后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她抬眼看了看若宣和,若宣和饱经沧桑的脸上也是一片迷茫。
冯太后故意咳嗽了几声以掩饰心中的慌张,她紧紧地拉住了假皇上的手,笑着道,“真是笑话!这分明是有人蓄意造谣诋毁,平明百姓愚昧无知,轻信谗言也就罢了,你们这些王孙贵族也跟着瞎闹!”
“太后,空穴来风必定有因!何人会如此造谣诋毁?”
问此话的正是一品大臣何侯宁,此人城府极深,深藏不露。
太后瞪了何侯宁一眼,“想必是墨国的奸细所为,目的就是想让我们杵国人心惶惶,他们便可乘虚而入!”
若水晗冷笑了几声,她不顾宫人们的阻拦,径直走进了金銮殿内,道,“太后此言差矣!众所周知,墨国无论兵力、人力还是财力都远远甚于我们杵国,他想一举攻下杵国并不是难事,又何苦还造这个谣呢?”
冯太后看见若水晗的时候,隐约感觉出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她直直的瞪着若水晗,似乎想要用眼神让她闭嘴。
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冯太后的嘴角扯出了冰凉的笑容,她走到若水晗的身边,道,“自古以来,后宫女子皆不可干涉朝中政事,皇后还是赶紧下去吧!”
若水晗淡淡一笑,反问道,“既然是后宫女人皆不可干涉朝政,那试问太后您现在在干什么呢?”若水晗没有在看着冯太后,反而面向众大臣,继续道,“自从新君登基后,众所周知,在背后把控朝政的正是冯太后,新君任何事情都为太后马首是瞻,何事都由太后做主,恍若这杵国的最高领导者不是皇上,正是太后!”
若水晗的此番话迎得了大都数大臣的附和,除了少部分若宣和与冯太后的心腹,他们纷纷点头道,“这个杵国就成了太后一人的杵国,大小事情都由太后做主!”
冯太后隐约感觉出若水晗来者不善,她大声喝止道,“放肆!你们是想说本宫专政朝政了?哼!真是笑话,皇上刚刚登基的时候,大事小事都不懂,本宫是他的娘亲,理应为他分担!”
若水晗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表面上芳香扑鼻,妖艳欲滴,但你一靠近她,就会被她的刺刺得遍体鳞伤,她脸上的笑容越加的灿烂,表示她内心的城府极深,也许一下秒,她就会想方设法要了你的小命。
“太后,皇上至今已经登基五六年了,那为何您还不愿意放手呢?难道您真的想就这样一辈子把持朝政吗?”
若水晗平日谨小慎微,但今日却咄咄逼人,这让冯太后诧异不已,况且昨晚,她都已经服下了三尸脑神丹,难道她就不怕死吗?
太后内心的惶恐更加重了,眼前的若水晗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割着她身上的每一块肉,她努力地定了定神,让自己看起来依旧高贵,依旧典雅。
“皇上虽然登基也有些日子了,但是他处理事情的手法过于稚嫩,本宫承诺,不过几年,待皇上日益成熟后,本宫就永不再过问朝中之事!”
朝中大大臣几乎都被太后给忽悠住了,但若水晗却没有,她笑了笑,道,“各位大臣都已是人父了,想必都有一个体会,在您的孩子蹒跚学步的时候,如果您不愿意放开拉着他的手,他永远都不会学会走路!”
“不错!”大臣们点头附和。
“就像管理国家一样,太后不放手,那皇上又如何学会真正治理国家?况且,太后现在以皇上无能力为由,妨碍朝政,若干年之后,她也定会想出其他的理由一党专政!”
“你!”冯太后指着若水晗,怒气冲冲的道,“放肆!朝堂之上,怎能容你这个快要嫁到别国的人猖狂?来人,将她押下去,打入死牢!”
“慢着!”若水晗大吼一声,急急地叫道,“太后如此心急的想要将本宫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