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它考验的不仅仅的一个人的应变能力,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潜规则。
重活一世,即便现实总是朝着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可对梁笑棠来说,总还是掌握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方说,他知道道貌岸然的司徒凯其实是个黑警;他知道郭定天不仅是义丰打入cib的眼线,更是莫一烈的义子;他知道有一个连警方都没有听闻过的高级犯罪组织以太会……
当然,还有很多很多。不晓得如果郑ib一直努力查询的义丰毒品仓库,其实自己早就尽在掌握,他会是个怎样的表情?
梁笑棠也不是没有想过,找个借口直接揭露这个藏毒地点算了。只是这样做的结果,虽然会大大损伤义丰的元气,甚至很可能让这个风靡一时的帮会土崩瓦解,但对于那些真正在幕后操作的,以莫一烈为首的毒瘤,却不能做到绳之于法。
莫一烈是个精明到骨子里的人,他从来都不会直接与毒品接触。想要像莫威利一样抓他个人赃并获是不可能的。想要找到这个男人的把柄,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上一世自己能够掌握莫一烈的罪证,少不了丁敏的裙带关系。说起来,其实直到最后,自己也没有真正的赢过莫一烈。真正解决了这个枭雄的似的男人的,是苏星柏!
如今,情况大大不同。还在医院修养的苏星柏注定不会参与到这场争斗中,这也意味着,与莫一烈过招只能是自己!对此,梁笑棠隐隐期待着。好强心不断提醒着他,绝对不能比那个瘸子做得要差!
心中,已经有个计划已经成形。梁笑棠自信如果这个计划能按照预期的发展,每个人都能得到最好的结果。哪怕是莫一烈!
吃牢饭总比横尸街头要好。不是吗?
在梁笑棠的计划中,目前还有几个不可或缺的环节需要打通。第一个,便是司徒凯。
今天,梁笑棠约了司徒凯在一家茶餐厅见面。本来,他是想和司徒凯将一些话说清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这位老友拉入自己的战壕中来。只不过正主还没现身,倒是有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桂哥?!您老人家怎么有空来这里?”梁笑棠很是嚣张地仰头一笑,“这里的海鲜粥做得不错,要不要我帮你叫一碗?上了年纪多吃点流食的好,容易消化。”
“我是老了,不然也不会让现在的年轻人骑到我身上来!”一脸怒气的白发老者冷哼一声。
“呀?谁那么胆大包天!你说出来,我替桂哥出气!”梁笑棠佯装惊讶地说道。
“贼喊捉贼,我说的不就是你喽!”
“不会吧!”梁笑棠嫌弃地向后一仰身体,“我哪敢骑桂哥啊!我可没有这样重口味!”
当即,桂哥红了一张老脸,“呸,你这个死基佬,我他妈才没这种变态癖好!”
义丰两大话事人搞基的事情桂哥也略知一二。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基佬竟然能调戏到自己头上。
“既然没这种癖好就不要用‘骑’这么敏感的字眼。”梁笑棠暧昧地轻挑眉角,“人家会误会的。”
在吵架方面,梁笑棠从来不是个善茬。以他的性格,只要能想到攻击力最强的语言,他绝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那个攻击力较弱的。所以,尽管有无数种可以气死对方的办法,梁笑棠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恶心人的一个。
由于自己已经误入了基圈,且脱离无望。虽说是身处粪坑不怕脏,但小心眼的梁笑棠还是恨不能给所有人身上都泼上一瓢屎。
桂哥被对方‘妩媚’的小眼神瞟的浑身一颤,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有倒上来。那个跛co他也见过,明明是一表人才的样子,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恶心人的玩意儿?!看来不只是腿残疾,就连眼睛也有毛病!
“少跟我废话!”
好容易将气倒顺的桂哥一拍桌子,破口大骂道,“laug,红油场一直是我们吉庆掌管,你不打声招呼就来抢生意,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桂哥,你睡醒了没有,有打招呼还叫找茬的吗?”梁笑棠鄙视地说道,“要不要我给你写一封通知函,告诉你我哪年哪月哪日,几时几分几秒要去抢你的生意,叫你有充分时间准备啊?”
“你,你……”
见桂哥气得说不出话来,梁笑棠又紧接着说道,“我才没有抢你生意,是计程车司机投诉你的场子又破又多水洼,节衣缩食都不够洗车。还有,最重要的是你的红油不知混杂了什么东西,一趟车要抛锚几次!他们光顾我也是迫于无奈。”
“是谁?!”桂哥喘了半天气才追问道,“是谁说我的红油有问题?叫他出来!如果检查清楚没问题,就叫他给我喝光!”
梁笑棠摇头叹息,“诺诺诺,你这种态度分明就是赶客人嘛。现在捞偏门不是靠凶就可以的。要有头脑,要讲求服务态度。不然怎么做生意。就像去找小姐,当然是要找个声嗲胸大技术好的。不然即便长得再漂亮在床上和条死鱼一样,还不是让人扫兴!”
“你,你他妈才是死鱼,你们全家都是死鱼!”
刚刚被当做基佬调戏完,这会儿又被拿来和妓*女做比较,本就不是脾气很好的桂哥终于怒到了极点。 “laug,你不要太嚣张!竟然敢调侃到我头上来!”
“只不过是个比喻嘛,干嘛这么当真!”梁笑棠揉了揉鼻子,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既然桂哥不喜欢用‘鸡’来打比喻,那我就用‘鸭’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