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即使是香港这样的国际大都会也早就过了堵车的时间。
梁笑棠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把车开得飞快。而苏星柏坐在后排,傻傻地望着车窗外形形□的霓虹灯牌。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一句话,但他们的脑子却没有闲着。
对于跛co的性格,梁笑棠自认是很了解的。上次去马槛找他是自己一时莽撞了。以苏星柏的智商怎么可能相信自己不经大脑的谎话呢?看来自己应该想一个万全之策,既可以帮到他,也能够让他不再对自己起疑心才好。
当然,最最紧要的,还是先解决眼前的大乌龙!
苏星柏的狠是毋庸置疑的。
梁笑棠知道这次是惹了大麻烦,跛co现在一定觉得受到了很大的侮辱,如果不马上解决误会,他会杀了自己的!恩,一定会的!
话说laug si的分析是很正确的,这时一脸呆滞的苏星柏心中正拿着一朵儿小花扯花瓣:杀他,不杀他,杀他,不杀他,杀他……
“到了,下车吧。”梁笑棠把车停在了车库,然后与苏星柏步行前往自己的公寓。
苏星柏刻意与梁笑棠保持着两米的距离,他现在紧张极了,心中一直纠结要不要杀了这贱男,以及如果杀了贱男之后如何处理尸体和制造不在场证据等一系列问题。
相比苏星柏不断变化的脸色,梁笑棠此时倒是轻松了不少。他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就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去实施了。
“欢迎来到我家。”梁笑棠用钥匙打开了公寓的房门,很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苏星柏也不客气,迈着大步走进了公寓。
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单身汉,梁笑棠的公寓还是很整洁而且有格调的,虽然看上去和它的主人并不是很搭配。
苏星柏漫不经心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并将自己巨脏无比的运动鞋也搭在了沙发的一边。他抖着脚斜眼看向梁笑棠,“装修的不错啊。”
“那当然。”梁笑棠无耻地接下了这个夸赞,尽管他买这个房子的时候就已经是装修好的,和他没半毛钱关系。
“要不要喝点东西?”梁笑棠打开了自己的酒柜,因为爱酒,所以他的存货还是不少的。
“都有什么?”苏星柏问。
“啤酒,红酒,威士忌,伏特加……”梁笑棠一样一样介绍着,突然间,他的眼光扫到了酒柜的一角,“喂,这里还有二锅头呢!我在大陆的时候朋友送的,很有劲儿的,要不要试一下?”
“我不喜欢喝白酒。”苏星柏起身来到酒柜前,伸手拿出了一瓶红酒,“喏,就喝这个吧。”
梁笑棠有些牙疼,靠,到底是做过富家公子的,他怎么一眼就知道哪瓶最贵呢!
虽然有那么一丁丁儿的不舍得,到底laug不是个小气的人。笑嘻嘻地拿了两个高脚杯,“好眼光,73年的,够醇厚。”
“很普通啊!”苏星柏嗤笑,“更好的我也喝过。”
“那倒是。”梁笑棠在杯中注上红酒,“你原本是富裕人家的小开,又是名校的高材生。只可惜中六的时候父亲突然生意失败,放煤气自杀。你命大,火都烧不死你,不过要可怜你这个大少爷不但没得书念跑去混黑道。结果被人诬陷,不但废了一条腿,还坐了三年大狱。”
“你调查我!”
“不要紧张嘛。”梁笑棠痞笑着搂上苏星柏的肩头,“我这还不是关心你。”
“浴室在哪里?”苏星柏赶紧起身挣脱了那人的手臂。
“嗯?”
看到对方迷惑的表情,苏星柏冷笑,“阿si,我想先去洗洗,你不是这么点时间都等不及吧?”
“等得及~~”梁笑棠摊开双手躺靠在沙发上,笑道,“就在前面左拐第一间。不过你最好快一点哦。”
虽然这么说,梁笑棠却清楚苏星柏绝对快不了。不过他也不急,躺在沙发上,又将脑中已经十分完美的计划又润色了一下。
时间大概过去了两个小时,苏星柏终于裹着浴巾出来了。
苏星柏的头发没有吹过,还是湿哒哒的,水珠低落在他结实的胸肌上,而后随着滑腻的肌肤向下流淌。
“看不出你还挺结实的。”梁笑棠露出赞赏的神色。
拉着那人有些僵硬的手走到卧房,梁笑棠将苏星柏摁坐在床上,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出把新的毛巾,然后一下一下地给他擦拭着头发。
“曾经有人和我说过,湿着头发睡觉老了会犯头痛的。”
感觉着对方不是很轻柔的动作,苏星柏脸有些红了,他还是第一次享受男人的照顾。他这辈子,只有两个女人为他擦拭过湿发,一个是去世多年的母亲,另外一个,是姚可可。
想到那个趋炎附势的虚荣女人,苏星柏忍不住有些恼火,扯过梁笑棠手中的毛巾扔到一边,“我从来不认为我能活到老的时候,要做什么就赶快,早起我还有事做。”
“你就那么急啊?”难得服侍一回人却被如此对待的梁笑棠火气很大,欺身将苏星柏压倒在床上,盯着那双深邃的眼,“难道不怕我?”
处在劣势的苏星柏毫不畏惧地与其对视,“怕你什么?怕你的东西大啊?我还没看到呢!说不定连我的一半都比不上!”
一把拉开苏星柏缠在腰间的浴巾,梁笑棠笑道:“这样也不怕?”
苏星柏咬了咬牙,到底没吭声,只闭了眼睛将头侧向一边。
糟了!戏又演过了!都怪这瘸子,看到他梁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