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梦蝶欲言又止,心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些小小的余波在荡漾。.
白发神尼失声叫道:“斋主不是那样的人,你别误会。我以前在心里同样对斋主有些误会,对她的不作为有些不满。刚刚听了你的话才终于想明白,咱慈航净斋和白道、朝廷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那个白道第一美人的称号是他们强加在斋主头上,想让咱们为他们卖命。斋主早就看透了他们的险恶用心,但不想与他们直接冲突,更不想做他们的奴才,当他们的棋子。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咱慈航净斋有咱自己的传统和规矩,不必看别人眼色行事。但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也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坏。何况,我们不是为救人直接付出行动了吗?何必再跟他们那些无耻小人讨论。”她的语气越来越平缓,心情却越来越激动。
秦朝笑道:“我知道,白道八大美人不过是形象代言人,白道表面上最顶尖的实力而已。”
白发神尼眼神一亮,道:“形象代言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但形容得很贴切。最好还加上一句,其中有一部分人并不是出于自愿。”
秦朝道:“我再加四个字——捧就是杀。”
独孤梦蝶微微一笑道:“你不如说是把猪养肥了杀,牛养壮了耕地,马养大了骑。”
白发神尼娇嗔道:“他敢这么说,我给他好看。”
秦朝呵呵一笑道:“把鸡呀!狗呀!猪呀!牛呀!马呀!这些加在美女们的头上确实大煞风景。”
白发神尼跺脚道:“你还说,还说……再说我就真的给你好看了。”
秦朝笑道:“你本来就很好看了。”
白发神尼脸色大窘,嘴里却不由自主问道:“真的吗?”
秦朝道:“你看我的眼睛一直舍不得离开,就知道有多真了。不过,你那声音……”
独孤梦蝶道:“这你可看走眼了,师姐的声音之优美当世无人能及。”
秦朝笑道:“我早就知道,她修炼的是一门特殊的音功,当然最擅长那个,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牺牲那么大,将来的收获若是小了,怎么对得起人。”
独孤梦蝶道:“你就是爱欺负我师姐。”
白发神尼的脸更红了,声若蚊蚋道:“早知道你这么坏,我就不跟着进来了。”
秦朝道:“现在又没有外人在,怕什么?”
白发神尼飞快地瞥了一眼独孤梦蝶。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独孤梦蝶和秦朝都知道了她的心里话。
独孤梦蝶笑道:“看来我在这儿碍事了。”站起身来,飘然而去。
白发神尼想跟着一起走,却不知怎么,双脚似乎不听使唤了。
秦朝既开心,又烦恼,暗忖:“虽然身边的美人不能再多了,但她都敢留下,我若不表示一二,那……”心里还在犹豫不决,身体已经做出了动作,缓缓挨近了白发神尼。
白发神尼心如鹿撞,想移开身体,却发现身体似乎也不听使唤了。
秦朝调笑道:“我还什么都没做,你脸怎么就那么红了。”
白发神尼暗恨自己不争气,娇责道:“养生堂主,你能否不这么坏?”
秦朝道:“那好吧!我走了。”
白发神尼垂着头幽幽道:“脚又不是长在我身上……”猛地抬头,连秦朝的人影都没见着。
白发神尼呆住了。
过了一会儿,秦朝抱着一坛百里香走了进来,笑道:“你果然还在。”
白发神尼道:“我不是等你,别自作多情。”
秦朝暗笑她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本正经地道:“我知道你不是在等我,是在等龚家酒楼有名的百里香。”
白发神尼窘道:“你喝你的,我是在等一个大坏蛋。”
秦朝笑道:“送上门的美酒不喝,你是不是怕今后再也离不开它。”
白发神尼知道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美酒指的是美女,如果自己拒绝,就等于帮秦朝拒绝了自己,同意的话,美女又变回了美酒,对秦朝根本没有任何的约束,暗道:“想得倒美!喝就喝,难道区区一坛美酒还会把我灌醉不成?”嘴上道:“什么美酒?我看是毒药还差不多。”右手接过空中飞过来的桃木酒杯,泯了一口,回味了片刻,淡淡地道:“还成。”
秦朝道:“我早猜到慈航净斋有酿酒的高手,果然。”
白发神尼道:“你别以为请了我,我就会请你。”
两人边喝边聊,一坛酒各喝了一半。
秦朝抱着空酒坛道:“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白发神尼道:“你要去哪里?”
秦朝道:“我不知道。走到哪里是哪里吧!说实话,我不喜欢江湖中的打斗,败了不好,胜了……”顿了顿,叹道:“胜了对别人以及别人的亲朋好友不好,败了对自己以及亲朋好友不好。”
白发神尼柔声道:“你想多了。”
秦朝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道理我懂,但就是止不住胡思乱想。”
白发神尼道:“不如让我陪你四处走走,散散心。”
两人并肩走出地下密室,走出酒仙镇,走出南涧镇,走出大理,一路上再没说半句话。
他们散步一直散到了华山派的思过崖上。
思过崖上堆满了被点住穴道不能动弹的华山派弟子,男弟子一堆,女弟子一堆,还有一对双胞胎美妇单独一堆。那对美妇是华山派的掌门夫人,此时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目光呆滞,玉嘴大张,口水直流。华山派众男弟子不敢明目张胆